第4章 怒气滔天，徒手搓MG42
张学名回头看去，眉头‘嗖’的一下子皱了起来，只见张学亮满脸愁苦，站在灵堂右侧门口，就像一个罚站的小孩，没有得到允许，不敢轻易出现
“滚进来！”
“好的，西卿！”张学亮连忙小步快速走进灵堂，先是给躺在棺材里的父亲烧了一炷香，虔诚叩拜一番，“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什么？”张学名怒火‘噌’的一下子涌到脑门上，上前抓起教鞭，“你想赶我走？”
“不是，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张学亮吓的后背发凉，满面的肌肉挤在一起，像一个老苦瓜。
“父亲当初送你去国外读书，就是希望你能多学习国外的知识，也希望你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不怕告诉你，现在的张家摇摇欲坠，南边军阀联合攻打我们，小日子又如狼似虎般虎视眈眈，我没能力扶大夏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等父亲丧事办完，你就回国外去吧！好好读书，多学点东西，做一个有用的人！”
“无论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回来！”
三言两语，却道尽了无奈。
曾经父亲引以为傲、留在身边亲自培养，准备在他百年之后接替张家基业的长子，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像一坨烂泥般颓废？
这其中莫不是有很多无奈与苦衷？
张学名重新审视眼前的男子，只见他二十七八岁的脸上竟有一股沧桑感，脑袋上多了数十根惨白的烦恼丝。
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浓于水。
看到张学亮如此颓废，张学名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不走！”
“你……”张学亮双眼炽热有神，上前跨了一大步，“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张家表面上看上去风光无限，实则千疮百孔，要不是父亲苦苦支撑，早就灭亡了！”
张学名怒火‘噌’的一下子涌到脑门，怒道：“你胡说什么？”
“我也希望是胡说八道！可……”张学亮长叹一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早点回国外去吧，这是为你好！家里我来撑着！”
张学名皱起眉头，重新审视眼前的男子。
刚想破口大骂，心里却生起一股疑虑。
这家伙为什么想把我赶走？难道是担心我回来和他争权夺利？
不应该啊，他才是长子，又是父亲钦点的接班人，还在军队里和将士们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早就得到将士们的认可，我拿什么和他争权夺利？
就算我想争，那些将士们也不会听我的啊！
难道家里真有什么让他难以启齿的变故？
让我离开真是为了我好？
不行，我绝对不能走。
我现在有‘满级悟性’，脑子里又掌握制造MG42通用机枪的知识，不管家里有什么劫难，我都不能走，我要用这些知识，振兴家族，把家族产业做大做强。
“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走！”
“我要把这些年在国外学到的东西，用来改善家族！”
“只要有我张学名在，我们张家就垮不了！”
“你扶不起将倾的大厦，那就让我来扶，你挽不了既倒的狂澜，那就让我来挽！我是父亲的儿子，我要像父亲那样重振张家的荣耀！”
谈话间，张学名把手中的MP18，三下五除二拆成零件。
张学亮凝视‘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的枪械零件，一满脸惊愕，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熟练？这东西组装起来可不容易！”
“不容易？有什么不容易的？”张学名冷笑一声，捡起地上各种零件，“这就是把垃圾！枪栓重心不稳定，容易造成卡弹，拉机柄不稳固，容易从卡槽内脱落，容易发生走火意外！这种垃圾，早点丢了吧！”
“什么？”张学亮双眼瞳孔瞪地像牛眼睛般大，抬手指向被拆成零件的MP18，“你知道这一把枪要多少钱吗？就算它出自金陵，也得五百大洋啊！五百大洋的东西，在你眼里却成了垃圾？如果它是垃圾，那其他士兵手里的步枪是什么？烧火棍吗？”
张学名嘴角微翘，一脸毫不在意，冷声道：“我说它垃圾，它就是垃圾！你要是不信，给我一座军械厂，我给你造一挺轻重两用机枪！”
“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还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张学亮走上前，手背贴在张学名的额头上，“也不烧啊，轻机枪就是轻机枪，重机枪就是重机枪，就你这样轻重机枪都分不清除，还想给我造机枪？”
“滚蛋，别摸我！”张学名怒眉横展，一把推开张学亮，随即抬手比划出MG42通用机枪的大体模型，“为什么不能把轻机枪和重机枪的优点集中起来？用你核桃仁大小的脑子想一想，如果一把机枪既有轻机枪的方便、灵活，又有重机枪的威力、射速和精准，那不就成了轻重两用机枪？”
“额……”张学亮被骂却不敢有半点反应，只是显露出一抹苦笑，“西卿，你的想法很超前，但现实又怎么可能实现呢？别说给你我们的军械厂，就算给你小日子的军械厂，你也制造不出那种东西来啊！”
“井底之蛙！”张学名冷笑一声，一脸嫌弃，“给我七天时间，外加一座军械厂，如果我造出来了，父亲留下的军权给我！你就退居二线，喝茶、听曲、玩女人！别再过问军队的一切。如何？”
“不行！”张学亮猛然摇摇头，“我不能让你们任何一个人蹚这趟浑水！西卿，早点出国去，对你来说安全一点。”
“愚蠢！”张学名气的双手紧握成拳，要不是明白眼前人的一片良苦用心，真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脑门上，让他清醒清醒，“我要是造出来轻重两用机枪，你以后无论什么事，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实行，怎么样？”
“固执，你太固执了！”张学亮长叹一口气，“如果你造出来了，你提的条件可以考虑！但就算你制造出来什么机枪，对我们张家的帮助，大吗？西卿，我们张家的窟窿，父亲都补不上，何况你我！”
张学名衣襟横甩，雄姿引发般走向外面，高声道：“补不上？那我就借女娲的五色补天石继续补！”
张学亮愣了一下，直勾勾凝视越走越远的青年，喊道：“西卿，去哪？回来！天大的事也得吃饭啊！回来，西卿！”
“吃饭？”张学名横眉立目，眺望城南的眼神显露出雄鹰般的凌厉，“小日子聚集两万之众列兵城南，战端一触即发，奉天城危在旦夕，这紧要关头，哪有什么心思吃饭！恨不能吃小日子的肉、喝小日子的血！”
……
径直来到军械厂。
说是军械厂，其实也就四百多从部队上扯下来的老兵，他们对枪械认知全凭经验、感觉，军械厂目前的任务也只是修补老旧枪支，组装从国外高价购买的枪支零件。
因为之前父亲的高瞻远瞩，明白军队要想发展不能光靠购买国外武器，也从小日子、大毛熊其他国家购买了一些锻造机枪、冲压机器、机床等等。
张学名想要制造世界第一把轻重两用机枪，只能通过眼前这些布满灰尘简单的设备。
因为不是专业制造MG42通用机枪的设备，因此在经过锻造、冲压等机器打磨后的零件，还需要用磨砂轮进行二次打磨，让零件打磨到需要的精准度和刻度。
嘭嘭嘭！
滋滋滋！
尘封许久的车间内响起钢铁锻炼、打磨的声音。
锻造机、冲压机、机床等设备轮番上阵，伴随时间流逝，张学名身边多出了一件件MG42通用机枪的零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