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般的声音就像蚊子一样。

但张学名精神一直保持亢奋状态,就算蚊子般的响动,也能听得真真切切。

抬头却见张学亮一脸扭捏,就像个刚出门的大家闺秀。

一股恶心感‘嗖’的一下子从心底涌到嗓子眼,眼神‘唰’的一下子冷漠下来。

冰冷、恐怖,就像想用目光把眼前人看成千百块。

身为张家人,竟然一副娇滴滴的姿态,属实恶心。

“有屁快放!”

“西卿,我是张家大帅,你看这些天……”张学亮一脸苦笑,“我真的有能力,大家都在忙碌,而我却像街溜子一样整天闲晃悠,这是张家的事,也是龙国民族的事,我身为张家大帅,龙国的一份子,心里很忐忑、很焦虑啊!”

“焦虑?”张学名冷笑一声,“你还会焦虑?当初父亲刚死时,你不是在小青楼和你的那个什么赵大小姐待在一起莺歌燕舞、酒池肉林吗?”

“西卿,那时候我是不得已为之!如果我不那样,小日子既然敢杀害我们父亲,也肯定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我只有表现……”

“别说了!都是屁话!”张学名气的脸色铁青,“父亲的仇、民族国家的仇,你报不了,那就我来!这一次,我会让小日子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西卿!其实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外面,虽然你事先通知了所有人,让他们无视我的存在,但这些天我多多少少也接收到许多信息!”张学亮竖起一根大拇指,“西卿,你的打法真的是太大胆了!你好像能精准了解敌我每一支部队的走向!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子现在很忙,你不要来烦我!”张学名并不准备多说废话。

怎么做到的?只要有满级悟性,脑子里存在一张根据信息实时变化的地图很难吗?

目前,交战地区的每一座山峦、每一条河流、每一条道路,甚至是每一个壕沟、战线,都在脑海里实时更新、展现。

就算战场在百里之外,张学名也能通过眼前这些堆积如山的汇报信息掌控整个战场。

虽然脑子像一台急速运转的车轱辘,但凡休息片刻,脑海里掌握的信息就会丢失数据,但只要能打败小日子、为父亲、民族报仇雪恨,连续工作六十多小时算什么啊?

这是张家二三十万士兵的战斗,也是东四省数千万百姓的战斗,还是龙国数万万同胞的战斗,为了获得这一场战斗的最后胜利,这么多人都在努力,有的人抛头颅、洒热血,有的人在部队后边运输物资、确保前线部队有粮食吃、有弹药、枪支。

所有人都在期待胜利,而张学名作为掌控全局局势的大脑,怎么能躺下歇息?

累!但只要前线部队获得胜利,挫败小日子的锐气、获得小日子留下的战利品,张学名就会感到无比的痛快!

为了前线战斗能获得胜利,张学名必须保持清醒的大脑,并利用满级悟性在大脑里一遍又一遍地演绎战场走势。

任何一个决策,张学名都要权重利弊、三思而行。

他作为最高统帅,每一个小决定都会导致数百、数千、甚至是数万士兵遭受苦难。

为了能做好每一个决定,让战争的天平倾斜向自己,坐在办公室的张学名却比任何人都累。

脑子就像一台急速运转的机器!

好在有满级悟性,导致张学名并未感觉到半点疲倦。

张学亮端来一杯温热的茶水,笑道:“西卿,你公务繁忙,肯定是累了,要不喝一杯茶解解乏?”

张学名瞪了一眼,但刚好口干舌燥,接过茶水插入一根银针,检测是否有毒,还好银针没有变黑,说明这杯茶不具备常用的毒药。

但!

张学名却也没那么容易放松警惕。

这些天夺了张学亮的权利,他肯定非常不甘心,或许他脑子里已经构建好数百种谋害自己的计划,为了让张家获得最后的胜利,为了让龙国从此能站起身、在国际上挺直腰板,也为了自己能长命百岁,张学名分出一半茶水,递给张学亮。

“喝!”

“啊?”张学亮愣了一下,摇摇头,“西卿,我不渴,这杯茶就是……”

“喝!”

张学名言语冰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坚毅。

“好……好吧!”张学亮一下子明白了用意,轻叹一口气,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西卿,我们是亲兄弟,父亲从小最疼爱的就是你,把你送出国外,是想让你在国外多学点本领,其实也不想让你卷入龙国的纠纷中!”

“父亲最喜欢说一句话:我们这些搞军阀的混蛋,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遭横祸!父亲把你送出国,就是希望你能在国外给张家留下香火!发扬光大,没想到你……”

“废话那么多?”张学名瞪了一眼,一口把茶水饮尽,“父亲的仇,我来报!滚出去!”

“西卿,我壮胆前来,是希望你能吩咐点事情给我做!我身为大帅,却整日无所事事,我心里非常焦虑!安排点事情我做,不管是统兵打仗,还是后勤补给,我什么都能干!真的!!”

“你?”张学名皱了皱眉头,抬手看了一眼见空的茶碗,“统兵打仗用不上你,后勤补给你也不行!但是……”

“我……”张学亮愣了一下,嘴角一阵抽搐,可听到‘但是’二字,心里仍旧涌现一缕希望,“但是什么?西卿,我什么都能干!真的!我跟随父亲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战斗也打过好几十场,死在我手里的敌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让我去吧!”

“你端茶倒水的功夫挺不错!留在这里给我端茶倒水就行了!”张学名摆了摆手,“出去!”

“我……”

“滚!”

张学名怒目而视,愤怒地就像一头发毛的狮子,微微颤动的嘴唇显露出一排‘吃人’的獠牙。

张学亮吓得心惊胆寒,虽然很想辩解什么,但也同样畏惧张学名的威严。

虽然是大帅、又是眼前男人的亲哥哥,但眼前男人根本不把他当大帅、当亲哥哥对待。

在他面前,张学亮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软弱的窝囊废。

“好吧,西卿,你还……”

“报告总指挥,第九旅穿插深入,被小日子两个旅团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