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爱学习。”到龚少庆这里,抓耳挠腮半天只有一句话。

“在场各位谁又真心爱学习,只不过图以后能找个好工作生活。”严天钦把一听可乐喝完,“其实我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喜欢学习,我成绩不好又不代表我没有好好做人。”

“这句话我认同。”龚少庆同病相怜地过去想要抱一下严天钦,结果被柔韧度极好的严天钦躲开了。

“天儿,没爱了,你都不愿意安慰我的小心心了。”

严天钦往旁边的陈嘉遇蹭了蹭,“恶心。”

“陈嘉遇,我跟你讲个关于严天钦的糗事听不听。”龚少庆如抓住严天钦的命门阴阴地笑。

陈嘉遇感觉到身边刚粘着自己不放的人起身速度之快,强硬地捂住龚少庆的嘴巴,龚少庆涨红着脸勉强发出呜呜的声音,手动闭麦。

“其实也没有什么。”林家峻立着手叠加交错置于桌上,无视严天钦紧张祈求的神情,继续说,“他中学时期买了一口袋的零食送到消防站,没成想手丢快了,作业留下零食带走。”

“最后消防站的叔叔查了监控然后锁定住严天钦来拿回自己的作业本,严天钦把零食送给他们,他们给了他一套试卷。”

“哎!不止这一件事。”熊袂看着受害者龚少庆还在挣扎,而严天钦已经惶恐叫他们不要继续说了。

不让说,他偏要,正好让陈嘉遇更好的了解严天钦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被不止一家的KTV拉进了黑名单,因为唱得实在太难听,打扰到其他包间玩耍了。”

陈嘉遇托着下巴点头,大有继续听下去的架势。

“严天钦相当自恋,看着镜子就会臭美半天,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帅。”姜清欢开口,“自己长得多丑,心里没有一点数。”

“会不会说话,我名副其实的第一帅哥,你才丑,哪哪都丑。”严天钦哼着鼻子宣泄自己的不满。

“陈嘉遇,我好看吗?”

严天钦扭头热切地等着陈嘉遇回答,那双眼眸像一只可爱的小修狗,恨不得想挼一把,最终陈嘉遇重重点头答应了。

“着算哪门子的糗事,刺激的还是高一逃课的时候,他翻墙把自己的裤子拉链勾掉了。”

“林家峻你别说了,我还要面子。”严天钦松开牵制住的龚少庆的手,给了龚少庆足够的喘息时间,“好汉不提当年勇。”

夜晚寂静,几个人围着篝火旁聊天。

“今年你们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林家峻抛出话题,熊袂顺势接住,“成功上岸。”

“我要求不高,不希望木舟求剑就很好很好。”龚少庆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对着天空拜了拜。

“我没新年愿望。”姜清欢实话实说。

“我的新年愿望就是希望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们身体健康,平安喜乐。”说罢,严天钦戳了戳陈嘉遇的脸颊。

“陈嘉遇,你是什么新年愿望啊。”

‘希望夏天的时间来得慢些,这个夏天的时间短点。’

严天钦蹙眉,好像没能理解到陈嘉遇。

‘夏天是离别的季节。’

陈嘉遇多做了一个手语让严天钦看懂,严天钦也立即做出回复。

‘想要相逢的人总会再见的。’

可你不会,严天钦。

因为你只是NPC,怎么会出现我的日常生活中,哪怕退出游戏也只是困在我的脑海里出不去。

白洋桔梗的花语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严天钦估计也知道,只是暗戳戳借此表白,表明自己的心意。

严天钦很好,但是她不能。

‘夏天也是新的开始,夏天的阳光最是酷暑热烈,吃点冰镇西瓜,吹着冷空调,看着电视剧,晚上吹着晚风。’

夜深了些,陈嘉遇趴在严天钦身上睡着了,严天钦小声地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单手把陈嘉遇拦腰公主抱,放进帐篷里。

确定盖好被子就立马出来了。

“哟,怜香惜玉的那谁出来了。”话里一股酸味儿,严天钦推搡一把熊袂。

“怎么不进去陪她睡睡觉?”林家峻开着黄腔把严天钦吓得脸变,“我又不是畜生,少诋毁我。”

“严天钦,其实白洋桔梗根本不种在这座山上,应该是你今早特地去买偷偷给陈嘉遇买的。”姜清欢话很少,一般说话必有原因。

“是又怎么样。”严天钦坦诚的承认道,“追求喜欢的人总得投其所好。”

“看花容易心情变好。”严天钦话里说得滴水不漏,到底还是让学心理学的破解版。

姜清欢轻哼一声。

“学生就应该有个学生的样子,别满脑子想着情情爱爱。”龚少庆像个过来人劝诫严天钦,“以后有的是机会。”

严天钦笑而不语,只是深深闷了一口可乐。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于她而言或许自己的存在莫过于普通的NPC,在她心底里自己到底重不重要也不是非要回答的话。

严天钦只有一个想法,他希望陈嘉遇在剩下的几个月时间旅途愉快,然后离开这个虚假的世界,去拥抱真实的世界。

严天钦不敢想陈嘉遇退出游戏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遗忘她然后喜欢上别人吗?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天儿,咱还是要努努力别老是想着吊车尾,我们总得站起来,挺直腰板,让别人高看一眼。”

“你们想象过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没有。” 夜晚的温度降得迅速,吹乱了他的头发,泛红的鼻尖,微醺的桃眼,无不勾人。

“我以后是在职场中大杀四方的女战士。”姜清欢相当自信,她有那个实力。

“开一家俱乐部,虽然生活平淡但稳定。”林家峻计划得很简单,言辞诚恳。

“当个老师,整顿校风。”熊袂想想就觉得美极了,“最好让同学们闻风丧胆到害怕地步。”

“熊袂,你这纯粹就是长大后也要撕烂自己学生的伞。”龚少庆都想拍手叫好了,“我还没有想好自己未来的事情,目前还在纠结中。”

“光我们的回答还不够,你未来的计划呢?”几个人默契同时询问严天钦。

“我想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