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故乡的沙土远行不曾忘记我的初衷
五日前的一个下午,底格里斯河上一艘普普通通的小木船上有两个人在划桨。荡漾的水花让船速飞快朝前,船上的两人穿着朴素,一男一女。男人望去大约四十多岁,女人比男人略小。男人带着白色的包头,女人穿着黑色的面纱,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木浆深情地把女人的面纱去掉,然后望着她。
“你在看什么?我的陛下。”
“哦,我只是在欣赏晚春中最美的一片花朵,底格里斯河内最漂亮的一条鱼。”
“我的陛下,您还是那么喜欢甜言蜜语。怎么不多想想如何管理国家却得闲让我陪你划船?”
“艾玛,我最信任的爱人,我的军事参谋和人生导师。我要问你许多问题?”
“陛下你还是不要贫嘴了,上次那帮拜东国的使者行刺事件我倒现在还记忆犹新,您却一点儿也不在乎?”
哈伦低头又回到那个刺杀的时间——一月前的一个晚上,在王宫内设宴招待拜东国的使者……
“陛下,使者们都来了。”礼仪官员行礼道。
“很好,我也想见一见他们。”
十几个拜东国的使者都齐聚在宫廷外,其中一个身穿华服,金发老者领头在等待召见。
哈伦看着这些使者笑着说:“你们这次的目的我已经清楚了,所给与的条件我欣然接受。回去告诉你们的国王我很满意。”
“多谢陛下。”金发老者答道。
“阿桑,你也替我去给这些使者多提供些美酒。”
阿桑连忙亲自上前倒满一杯美酒递给金发老者,剩下的每一位使者都满了一杯。随即阿桑又命令十几个美女起舞,让宴席的氛围达到了空前的高潮。
其中一名使者拿出一幅地图对阿桑说:“阿桑大人,我手里拿的就是菲克斯港口,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会给哈里发陛下亲自说明可以吗?”
阿桑看了一眼使者,这名使者身材瘦小,蓝色眼珠,金灰色头发,有一副长胡须,身穿淡蓝色长衫,面容清瘦。阿桑又回头看了看哈伦,哈伦点了点头。使者随即从身上拿出一副卷起来的羊皮地图,迈步朝着哈里发的宝座前进,谁知道刚走了不几步就被一名站殿将军拦住了去路,来人身材魁伟,黝黑色皮肤,体毛旺盛。此人大手一挥喊道:“站住,我必须要进行检查。”
拜东国使者看了哈伦一眼,哈伦没有阻拦,笑着对此人说:“阿瓦,你做的很好。”
那名叫做阿瓦的将军搜遍了使者全身没有发现任何武器,甚至让此刺客张开嘴巴还是没有发现。于是拿过地图拉开检查。使者的脸色起了变化,在地图被一点点拉开之后突然抢过从地图最末端拿出一把匕首对准阿瓦就是一刀,这一刀速度飞快一下子刺中了他的脖子。哈伦也吓了一跳,使者拿出匕首跳了过来朝着自己刺来。就在紧关节要的时候一箭射来正钉在使者的眼睛上,紧跟着又是几箭使者倒在血泊之中。这是禁卫军动手了,电光火石之中发生的变故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感到诧异,哈伦大怒对亲信命令:“传令把所有这次来到的拜东国使者扣押,调查这次的凶手。”
“是。”
王妃艾玛看着哈伦有点不在状态轻轻地推了一下他,然后和颜悦色的说:“陛下,您当时还算是幸运。”
“是呀,但是这种幸运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我想陛下找我问问题,不该只是回忆吧?你还是把重点说出来的好。”
“艾玛,我事后做了严密的调查,你可能以为这次的刺杀是拜东国安排的其实并不是。”
王妃艾玛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嘴巴长得很大,疑惑地问:“陛下,您说这次的刺杀幕后会是谁呢?”
“刺杀,在阿巴斯帝国的历史舞台上并不罕见。每一任的哈里发都会遇到这种情况,但是这次的刺杀却是一个政治阴谋。我已经调查明白背后的主使者就是星罗,至于说他们的细枝末节我仍然在调查中。”
“那么陛下打算怎么做?一网打尽还是静观其变?”
“不,我要借着这次的刺客行动把对拜东国的作战提到进程。拜东国和我们有十年没有动过干戈了,这次我要把他们的资源划来一部分资助我的改革。所以我才问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妥的?”
艾玛看了看左右和水下,他们已经来到一处没有人迹的河心地带,这里没有过往的船支和游人。艾玛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之后轻轻地跳进了河里,几个猛子之后又如一条鱼似的游出水面重新回到船舱。
哈伦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和全身都是水的狼狈相轻轻地笑了:“你啊,到底是心细如发?”
“陛下,我只是害怕有人会偷听。”
“嗯,你说的对,我和你这样的打扮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方便说话。”
“我赞成陛下的想法,那些星罗的人一定会偷笑他们巴不得您不在巴格达呢?所以陛下是将计就计让星罗的人逐步露出水面吗?”
“哈哈,我就说我的艾玛是智慧无双。不错我确实有此意,毕竟这些家伙隐藏的太深了。我需要你帮我物色一些人手。”
“人手?”
“没错,我怀疑宫廷内还混有隐藏很深的星罗一党。如果他们日夜对我监视我可就不妙了。你也知道现在的维齐尔叶里已经老眼昏花,不能像之前一样生猛了。我不在帝国期间需要你来暗中观察和调控局面。”
“陛下,感谢您的看重。”艾玛的眼角略有些潮湿,肩膀稍有耸动。
哈伦略略捋了一下艾玛那长发,深情地说:“我从来不曾忘记你是我困难中的追随者,背运时的承受者和有过欢乐时光的小伙伴。”
哈伦又把头抬望天空铿锵有力地一个一个字说:“如果我想继续开疆扩土就要把内部扫清,对外必先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