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守卫收紧肚皮,行了一个礼说:“大人,放心。目前没有任何变化。”
地下室幽暗而深邃,前面有守卫打着火把领路,阿依木一步一步地朝下迈去。转了三层的地牢之后到达了内部,这里的空气很污浊几乎常年充斥着臭味,地面上有老鼠和其他动物留下的粪便。之前这里也是关押特殊囚犯的地方,现在也是。阿依木越走越感到一股不祥的预兆。
“这里如此安静,连水滴的声音都听得清楚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阿依木大人,这里是地下三层自然是这样。”
“不,我是说这里原本应该有个活人可是我却感到一股死人的气味?”
“大人,您别说笑了。穆拉尔被抓进来的时候可是活着的?”
几人到了关押穆拉尔的地牢处,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间铁牢内躺着一个人。那个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好像在做祈祷的形态。只是那人脸色灰白,没有一丝生机。
“快,打开门。”
门锁被守卫打开,阿依木在看守的火把照影下看到穆拉尔已经紧闭着自己眼睛。阿依木忙用手去探索他的鼻息,半天之后摇了摇头说:“哎,看来他已经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阿依木大人,我们可是保证在外面严格看守。”
“恐怕你们的严格看守要放进几百个敌人才会醒过来吧?”
“我刚才翻了翻他的眼睛检查了一下,他是被毒死的。”
“大人,我们,请宽恕我们。”看守齐齐的跪了下来。
“你们不要跪着抓紧时间寻找看看这里有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哦,哦,好的。”几个看守开始了忙碌。
火把把这里的黑暗照亮,人影在火光中显得诡异,阿依木坐在地上思索。
“难道是星罗派人来了,穆拉尔被关押到这里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人知道啊?这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不对,我才被派来这里就会有内奸。搞不好一定是原来的官吏中有星罗的隐藏人物,是谁呢?”
阿依木还在苦苦思索,一个看守拿着火把兴奋地大喊:“阿依木大人,这里,这里有线索!”
地下室内的回声传递到四周,阿依木连忙跟了过来,在地牢内的一面墙上钉着一把刀子,上面有一张薄薄的羊皮卷,羊皮卷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阿依木,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穆拉尔已死。我不得不佩服哈里发陛下的睿智,远在千里也可以感受到木鹿城的信息。既然你们察觉到了索性咱们玩个躲猫猫游戏,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星罗?我们随时欢迎,真正的较量从来不是比试一时而是比比谁的耐力最佳。结尾处留下星星的标记。
“可恶,这果然是星罗的勾当——杀人灭口。”
“大人,那这死人咱们怎么办?”
“穆拉尔这人罪大恶极和星罗勾结,一定要公开处理让那些所有可能和星罗勾结的人看明白坏人应有的下场。”
从上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看守跑了过来对阿依木大喊:“大人,大人之前您让我们看守的那个叫昆沙的刺客,还有那个孩子纱衣都被人杀了。”
“什么,被杀了?”
“是的,大人。他们两个人被齐齐地砍断了喉管,死状很惨。”
“查清楚是谁做了吗?”阿依木的表情显得有点焦躁。
“是,星罗。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了这张羊皮卷。”
“拿来,我看。”
羊皮卷上只是横七竖八写着——先知的后人正统的传承不容任何人改变,想要以绝对的军事力量称霸是妄想,我们永不屈服,结尾又是几个星星的标志。
“很好,那就是说这些星罗组织要挑战我的底线吗?那咱们就好好地玩一把。”
翌日的阳光终于从山的那一面跳了上来,冉冉的升在半空,红彤彤的像一块燃烧的炭球照耀着大地。木鹿城迎接新的一日,这一日城主阿依木撤换了所有重要职位的官员,全部换上了自己信得过的班子。而艾布将军的军营内关押着的杜环和鹰巢刺客却正在渡过漫长的煎熬。
军营的牢房内,铁制的牢笼和层层的军兵把守一般人很难闯入,刺客鸠和辛巴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杜环三人也被关在他们不远处,只不过他们的处境要好得多。
“鸠,你会说出严守的秘密吗?”一旁只有半口气的辛巴问。
“不,不可能的。”
“那就好,我放心了。”
“辛巴,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艾布能够没事?”
“这,我只能说运气。”
“嘿嘿,反正不必怕死了话就可以到天外方界了。”
“是呀,那里四季分明,有鲜花和清澈的河水还有美丽的女郎,那里还有各种美酒佳肴。”
鸠和辛巴两人聊着仿佛忘记了痛苦。
“喂,两位聊的起劲。有啥方便分享的说给我听一听?”
两人都是一惊,甩过头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胡人打扮的小厮,垂发齐肩,高鼻深目。正是那晚一个打扰自己的台奇人小厮。
“你这小子,看来懂得阿巴斯语?”鸠好奇地问。
“自然,大半年了懂了不少。你们不妨给我说说啥好玩的事情?”燕雀儿问。
杜环和司马辽两人坐在监牢内的草堆上,斜斜的靠着围栏。杜环依然睡着,司马辽原地打坐恢复功力。只有燕雀儿没有参与“二元一体圣火阵”所以体力相对充足。
辛巴看了鸠一眼说:“反正我们估计很快就要到天外方界了,索性给你说说。”
“天外方界是不是地狱啊?”
“不,我们死后可不到地狱而是去天外方界。”
“有意思,我想听听你们说得详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