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时,也是英雄的高光时刻

1.昆仑奴

温泉处,柴房内姜昭一个劲儿地添柴加火,阿列等几个人泡的非常舒服。

阿列:“哈哈,这么冷的天气泡一泡身子舒服多了,这几日的晦气好像也清扫一空。”

几个人连忙附和:“哈哈,可不是吗?咱们这小角色有这样的日子也算不错。”

阿列:“你们知道咱们为什么在这座城驻扎吗?”

小胡子:“难道是咱们这里还有不安的因素?”

阿列摇摇头:“不,听说哈里发陛下召阿明大人急速回去有要事相商,所以咱们这军队就先驻扎在此。”

阿尼:“大人,我先去准备吃喝,我在外面等你商议重要的事情。”

阿列:“当然这事缺你不可。”

等到阿列几人洗澡完毕,姜昭才从柴火堆里探出脑袋,已是一脸的熏黑,只有凸出的龅牙洁白。

老者走近看到姜昭一脸的漆黑不禁失笑:“哈,看来你连个烧火的事情也不经常做。好了,该吃饭了。”

老者的话姜昭明白一二,在阿巴斯军队也待了多日所以能够听懂大意,由其是刚才阿列所说的奴隶两字更是被阿巴斯人挂在嘴边常说,但是其中听到杜环两字心中一惊,因为这两字完全是按照译音没有转变。

“难道奴隶跟杜环有关?我听闻最近有个叫杜环的战俘,该不会就是他?”一念至此姜昭心中疑虑重重,完全没有顾及盘子里有道剩菜自己已经吃了一口,这一口吃下嘴里顿时如同酸菜坛子打翻一般。

“沃,沃,沃……”一阵呕吐。

“这是什么东西?”姜昭仔细观察那道菜,绿色的浓稠液体,吃起来冲头。

“嘿,这叫做青芥,这东西配点肉吃起来别有风味,再加点酒更棒了。又辛又苦,值得一品。”老者言。

翌日的中午,无名堡内。杜环和司马辽坐在太阳地,今日难得有点阳光照射,两人等着燕雀儿去领饭。

杜环:“这几日我的心情一下好的很多,感觉上次救了那个小姑娘又有了新的收获。”

司马辽:“哦,说来听听?”

杜环:“之前孙真人对我教于医术,我对病人的生死格外看重,但是现在发现其实能够救人的何止是医术。”

司马辽:“哈哈,你说的对啊。看起来你确实有了新的收获。”

杜环:“也许冥冥中注定我们去巴格达也是一种修行。”

司马辽:“我好像发现你这伙食一周有一次肉食?而且都是有人晚上单独送的,这是怎么回事?”

杜环笑了:“起初我也并不在意,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是之前这里的大帅阿明派人照顾的。哈哈……”

司马辽:“我说呢?不过这里的饭食确实比这之前你的生活应该差远了吧?”

杜环又是一笑:“司马老哥,我虽是官吏之家出生,但是这些年跟着我那个野医师父倒是吃的百家饭,对于这肉还是菜早已司空见惯。”

正说话之间,突听燕雀儿在和一个人发生争吵。

“喂,死大个子,我要打3人的饭,你怎么拦住我?”

“不行,不能帮助别人打饭。”

“怎么,这里的规矩还有这一条吗?”

“是的,规矩是我定的。”

杜环回身望去,只见一个黑色皮肤的大个子正在和燕雀儿吵架,大有一副要打架的冲动。

杜环:“这,这是昆仑奴。”

司马辽:“这里也能够遇到,有意思我们去瞧瞧。”

昆仑奴:“嘿,你对我有意见?那咱们就较量较量。”

昆仑奴说的是台奇话,燕雀儿听得真切,不禁有好感。

燕雀儿:“嘿,傻大个,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前几日我在这里打饭的时候还没见到你?”

昆仑奴并不回答,一把手抓住燕雀儿就要摔。没想到这燕雀儿从他粗壮的手臂处滑到了腋下,一把插进极泉穴。一股酸楚直接涌上心头。

“嗯,你小子还会两手。”

昆仑奴又使劲扑了上来,燕雀儿从身侧躲开来到他的身后,速度飞快。看到这里杜环对司马辽说:“这是他家祖传的燕云十八摔。”

昆仑奴看到自己又扑个空,心中顿时大怒,疯狂发出攻势。燕雀儿左躲右闪,险险躲避还是被大个子一把搂在怀里。

昆仑奴大骂:“让你跑,我看你还能跑哪儿去?”

燕雀儿并不答话,只是顽皮地眨眨眼睛,此刻昆仑奴顿觉裆下一空,自己的腰带已经被人摘去,裤子滑落在地。大家看到后哄堂大笑,当下更是恼怒也不顾丑态把燕雀儿朝着左边一块大石头扔去,未想到燕雀儿两只手攀住他的脖子如同生根一般,顺势把他带向一边,顺着左边倒在地上,只听“轰”的一声地面荡起尘土,大个子摔倒在尘埃。

燕雀儿:“哎呀,大个子,我刚才问你的话你怎么不回答?”

昆仑奴大骂:“我不把你摔倒,不回答。”

杜环连忙招呼:“燕雀儿,够了。”

2.狱霸伯仲

燕雀儿这才从昆仑奴身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撇撇嘴:“哎,可惜只是一个空有大力气的蛮牛。”

杜环连忙从地上把昆仑奴搀扶起来问:“请问阁下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到了这里?”

这昆仑奴看到杜环,心中不禁一愣:“心思这不是台奇人吗?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不过刚才那个小子让我当面出丑我不回答他。”想到此,鼻子发出一阵冷哼,然后提起裤子离去。

昆仑奴回了一句:“哼,咱们走着瞧。”

旁边有几个战俘知道情况的说:“这人叫做摩天,才从单独监牢放出。”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环忙问。

“谁知道,我就知道他们是上个月来的,这厮孔武有力打伤了这里的监工。听闻他还有个哥哥,也是一个黑大个子。”

“还有你们得罪他了,小心点。”

几个战俘还想多说几句,只听到远处一声清脆的鞭响,这里的看守大骂:“妈的,聚在一起又鬼鬼祟祟什么。都给我干活。”

战俘营的一所破屋内,少女法蒂娜摆弄着杜环送来的玩偶,土色的布条,说不出的怪味,但是看得出来这也是辛苦做出来的。法蒂娜又联想到杜环之前救自己的行为和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情景不禁笑了。随即走向窗外,这一次由于阿列之前的事情外面站岗的人明显增多了,而且有好几个是阿明的手下亲兵。看到这里法蒂娜的心中不禁宽心很多,目光又放在屋内。

“哎,这个该死的地方。”

骂了一句之后又瞥见墙角的卡曼恰琴,刚要去拿门被推开了。只见阿西勒笑着进来说:“法蒂娜公主,我奉阿明大人所托想要问你一些事情。”

“我不是公主。什么事情?”

“你们圣火教现在的首领还活着吗?”

“阿西勒,你们永远不会得到答案,我们祖国已经灭亡,而我只是一个亡国之魂。”

“公主,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们也找到了一位朋友。”

“谁?”

阿西勒拍了拍掌,身后走出一个怯怯生生的小姑娘,穿着粉红色的风衣,带着一脸的惶恐。

阿西勒用手一指她:“这个人公主您该不陌生吧,不要让我费事。”

“我不认识她。”

“公主,我是艾文,您的忠实奴仆。您忘了之前您和我一起跑出去玩,结果我们迷路了。于是我去寻找您,但是没有找到后来我也被抓了。”

“给我出去,你这血口喷人的家伙。”法蒂娜喊。

“公主,您的脾气不该这么大,我们生活这么久您不是那样的人。您是一个诚实的人。”

“给我滚,我不认识你。”

阿西勒嘴角一斜,一转身对手下大喊:“来人,把这个撒谎的小女孩拉出去砍了。”

艾文眼看大事不妙,连忙对法蒂娜下跪:“公主,我不想死,快救救我。”

法蒂娜的眼中流出了些许变化,但是很快理智就战胜了她,随即转过身去把那一滴将要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因为艾文陪伴了她十年,是她的近身侍女如果此时承认必然后患无穷。

艾文被拉了出去,一路哭嚎。阿西勒行了一礼:“道歉,法蒂娜公主。看来我不该轻信他人。”

法蒂娜背着身子问了一句:“阿西勒,杜环他们现在好吗?”

“哦,他们关在西边50里地的无名堡,现在应该很好。”

“好的,谢谢你。”随即又背过身子不再说话。

阿西勒等了半天之后轻轻地关闭了房门,屋内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净。

“艾文,她到底死了吗?”法蒂娜无数次问自己,但是她知道这结果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一滴眼泪。

法蒂娜透过窗户看到阿西勒没有走远,他只是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和一个看守商量着什么。

“没想到才15岁的小孩子,竟然也如此刚毅,是我小瞧她了。”

看守向阿西勒行了一礼:“大人,您觉得怎么办才好?”

“哼,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计策,在押送到巴格达之前一定能撬开她的口供。”

看守:“我懂了大人。”

深夜。 无名堡内破旧的房间,这里有犯人睡觉的草垛,草垛上随便搭着一些衣服,还有些木头作为枕头。杜环三人干了一天的工作,早已精疲力尽。各自盖着衣服和一些厚厚的草做御寒之物。

杜环打了一个哈欠:“哎,来到此处反倒心情不再那么忐忑,看来忙起来把之前的烦恼都忘了。”

燕雀儿:“是的,少爷。这里可没有什么病患,咱们忙碌一天倒下就能睡着。还有这里的看守也比想象的轻松。”

杜环笑着回答:“那可是,毕竟这里地处偏僻外面不远处又是茂密的丛林,里面都是狼虫虎豹,跑出去也未必能活。”

——呼噜,呼噜,呼噜……

司马辽的呼噜声已经此起彼伏。

燕雀儿笑着说:“嘿,以前司马老兄的话是最多的,现在到睡得比我都快。”

杜环:对了,白日到底是为什么你和那个昆仑奴争执?

燕雀儿:少爷,因为最后还剩下一点儿饭了。我想打三份,你一份,我一份,司马兄一份儿。可惜那黑大个死活不同意,我们言语不和才发生了误会。

杜环:哎,只是一碗饭而已,我少吃点也无所谓。

燕雀儿摇头:不可,少爷乃万金之体,怎么能够饥一顿饱一顿呢。

两人正在谈话,屋外走来几人,其中一人的步伐沉稳,每走一步地面荡起尘土,大有压倒之势。由于个子太高,比屋檐还高出半头,法子弯腰走进屋子,只得站在门口大喊:“你们这里谁白日戏耍了我的兄弟,要是有种就滚出来,省的老子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