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跪在地上哭喊的妇人,听见百姓的话语已经开始有了转变,慌慌忙忙的抱着怀中啼哭的婴儿站起身来。

“我与我夫婿的孩子都这样大了,而他却仗着自己年幼来勾引我的夫婿,我曾经也是一个官女子,只不过后来家门沦落……可现在竟让我带着我的孩子远离他乡,这可我们母子二人怎么活?”

众人看着妇人越哭越厉害。

“如今这么冷的天,就算是出来演戏,也不可能带这么小的孩子出来。”

“是啊,我家女儿也这么大,看起来就让人心疼。”

“如果这公主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他倒是现在出来,给我们一个可以相信她的理由。”

永宁原本这些天心情就很是复杂,在屋内梳妆打扮一番,缓缓走出来。

“公主,门外那个疯子直接叫人赶走就行,公主不必理会。”

永宁嘴角挂上一抹笑容,脸上也不像是平常那样嬉皮笑脸。

“虽然皇兄现在禁足我,但他显然已经动摇,既然是正室,又有何惧怕,然后还落了让他人觉得我这个正室小肚鸡肠。”

侍女不再说话。

永宁公主走出来的时候,门外媚娘依旧在抱着自己孩子在众人面前哭喊着。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本公主现在还未婚配,不过已经有了婚约,污蔑当朝公主是砍头的死罪,如果你没有充实的证据,想必也不敢来到本公主面前。”

媚娘看着如胶似玉的人走出来,脸上的疯癫渐渐平静下来,随后看着众人已经不再替自己说话。

“你身为公主又如何?我和西凉五皇子已经有了孩子,难道堂堂公主,就愿意嫁给一个已经有过孩子的人当小娘吗?还是公主小肚鸡肠,还没有进门就开始驱赶夫君的妾室。”

永宁看着面前的人句句在理的样子,嘴角缓缓的露出一抹微笑。

“来人,把她拿下。”

媚娘有些慌乱,几名人高马大的侍卫瞬间将自己控制住,孩子也被人抱走。

“你干什么?难道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我吗?孩子还这么小,你不能动孩子,如果你敢动孩子,五皇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永宁看着面前人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太过于吵闹,或许先前自己还会以为五皇子喜欢他,可现在看来五皇子所说的算计九成为真。

重重的朝着那本就被散乱的头发覆盖在脸上扇去一巴掌,面前的人瞬间冷静下来。

“这一巴掌打的就是你对我不尊重,现在我毕竟还是南越公主,其次,我和五皇子已有婚约,不日就会向大家宣布,五皇子已经告诉过我,你是如何算计他而有了这个孩子,你连他的妾室都不是,如果我是你早就躲的远远的,而不会让自己脸面扫地。”

众人现在虽然不敢再言语,但凭着平日里对永宁公主的印象,以及那混乱的女子就算是被打,现在也没有反驳半句话。

“这件事情只是发生在公主府门口,看在马上就要结亲,不宜在这样大好的日子见血,暂且饶你一命,算我南越公主的大度,只是不知道如果五皇子知道了,他会如何处置你。”

说罢,永宁缓缓的看着一旁已经平静下来的孩子。

“这孩子连一个陌生的人抱着都不会哭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他的亲娘怀中一直哭闹,达官贵人在娶正室之前有孩子也是常有的事情,而这些妾生的孩子,总归要叫正室一声母亲,如果这真的是五皇子的孩子,那我还要感谢你一番。”

媚娘缓缓冷静下来,怒目圆睁的看着面前的人,没有想到自己亲生的孩子,在面前这个人的怀中竟然也不哭闹。

“你撒谎,明明昨天晚上五皇子还跟我说陛下已经拒了你的婚事,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又怎么会赶我走?”

永宁不再说话,转身回府。

百姓也缓缓离开,看着依旧停留在门外的人,眼中满是鄙夷。

“公主,刚刚嬷嬷给那孩子擦洗身体的时候,没有想到那孩子身上竟然满是伤痕,想必刚刚在门外哭也是被他的亲娘掐的。”

永宁眉头紧锁,没有想到竟然有母亲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对自己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就让他暂时留在公主府吧,今天晚上不是要去参加宫宴吗?既然是西凉和南越两国交好的宫宴,他一定会去的,到时候把孩子还给他。”

精心挑选衣服之后,刚刚梳妆完毕,甜腻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不知道我那未来的嫂嫂准备好了吗?我想来同他一车前去。”

永宁有些疑惑,不过听着门外人的称呼,也能猜到他是南宫扶光的妹妹。

“既然你有心来寻我一同前去,那便一同前去,只不过有些事情还名不正言不顺,希望六公主口中留情。”

南宫扶玉打量着面前人的样子,心中还算满意,走上前去挽着人胳膊。

“虽然说现在还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我相信今晚之后我们一定就会算半个亲人,说不定还会亲上加亲。”

永宁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不再追问。

昭阳殿。

“望西凉与我南越长盛不衰,百年交好。”

众人敬酒过后,纷纷落座。

“前些日子曾经听说赈灾的温使者,能歌善舞,一舞艳压群芳,只是不知道今天是否有眼福可以亲眼看看。”

西凉使者,眼神一直不太友好的停留在温知意身上。

“今天没有准备,知意身子不适,日后定会有机会献丑,自罚一杯。”

温知意站起身,拿过面前的酒杯,随后示意着站在对面的人,一饮而尽。

“知意姐姐,我刚刚拿错了,这是你的酒壶。”

温知意落座之后,刚想拿着那酒壶再倒一杯,就被身旁的小姑娘阻止。

“没关系。”

“知意姐姐,我们的酒好像不一样,如果皇兄看见我和你用一个酒壶,就凭他那个小心眼可是会吃醋的。”

温知意妥协,瞥了眼在台上的人,而台上的人也在看自己。

良久。

“知意姐姐,我身子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