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未见,俩人都变得生疏起来。

“你回来了!”

“啊!”

沉默的俩人最后的默契。

这时伺候的仆妇端着冰碗过来,高慧勤仿若见到救星。

有了聊下去的话题。

“尝尝这最近研制出的冰碗,下面是冰沙、上面浇着酸奶、蜂蜜,最上面盖着红豆、水果罐头、葡萄干、杏干、芋圆、糯米丸子。”

霍连胜拿起木勺挑了一点。

“拌一拌,更好吃!”

吃了一口凉丸子的霍连胜听话的扶着大碗,拿着木勺搅拌起来。

“家中账上是没钱了吗?怎么用起木勺?”

高慧勤扭头翻了个白眼,心里忍不住心里吐槽,木勺怎么了?摔不烂,喝汤还不烫手!

其实她不知道,豫国盛产铁矿,贫民家用的也多是铁勺。

“账上确实缺钱了,你给呀!”木子一伸手。

霍连胜一笑,像是早有预料,从胸口掏出一叠银票,拍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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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慧勤就见带着他体温的厚厚一沓银票,在她掌心,如鲜花绽放,层层叠叠的打开。

“你……”

高慧勤猜到那细盐估计就是他的手笔,没想到自已卖了方子还能收一份家用。

当即喜不自禁的点起银票来,一五一十二十。

整整一百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

“你认识的人多,我还有一良方,你要不要买?”

看着刚还隔着一个长案,现在近在咫尺的夫人,霍连胜忍不住又笑了。

“这冰碗味道不错,消暑提神!”

霍连胜故意答非所问。

高慧勤急了,“你觉得这碗里的冰沙怎么样?”

“今年天旱,冰价高且难寻,你倒是有些门道!”

总算是提到自已想要的话题,高慧勤得意的竖起食指左右摇晃,“这可不是我买的,是怎么庄子上自已冻的!”

“你找到了硝石矿了?”

高慧勤想炫耀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霍巧儿在一旁看着母亲变脸,忍不住轻笑出声。

“爹爹,都知硝石能制冰,但具体比例,二次利用的提炼也是个技术难题,娘亲的方子还是值得购买的!”

“哼,算了,明日让庄子上的家丁出去卖冰棍儿,也能赚回钱来!”

“确实,庄子上的仆从现在都是争着表现,想从您这得根冰吃呢!”霍巧儿笑着打趣。

“世瑜怎么没回来,他人呢?”

霍连胜舀了满满一勺子的裹满冰沙的小料,吃的心满意足。

“他现在是我的副将,要替我镇守后方!”

“你倒是会使唤人!”高慧勤不满的将手里的银票塞给乙乙。

“去找刘三虎入账,帮我去买些牛羊回来!”

霍连胜认真吃着冰碗,感觉浑身的燥热散去,从食道沿着胃凉到了全身。

“再来一碗!”

“没中奖,这一大碗就可以了!”

“砰!”霍连胜感觉自已屁股下的椅子突然晃了晃。

屋里人都习以为常的样子,他倒不好大惊小怪。

“又是公孙止?”

“他做烟花呢!这硝石作用大着呢,等他研究出具体的配比,寂静又黑暗的天空就会绚烂多彩起来。”

想想那画面,高慧勤就觉得美。

霍连胜放下碗,很是捧场道“你还拿它干嘛了?”

高慧勤与有荣焉的拉过自家闺女,“巧儿制出了一种西瓜霜,清热泻火、消肿止痛有奇效,更是褥疮患者的福音!”

“这方子倒可以买一买。”霍连胜看向愈加有少女风姿的闺女,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这药我只卖病患,不做生意!”霍巧儿拒绝的干脆。

霍连胜一挑眉,这倒是有些像她娘,又有些不像,善良又不市侩。

买不到方子,霍连胜也不强求,指指外面发出动静的方向:“听这声音,刚才的动静不小,去看看?”

高慧勤皱眉,不由佩服霍连胜的敏感,“不过是试放烟花,没什么好看的!要不你先洗漱一番,休息一下,晚上也好出席你的接风宴。”

“行呀,你帮我洗个头发吧!”

霍连胜没接着往下追问,给了心腹一个眼神,抬脚就问:“你的浴室在哪边?”

“那边!”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若是能让火药出世晚一些,她是愿意的。

下人很快送来温水,霍连胜躺在她常用的浴桶里,垂着头放松的任由高慧勤帮他冲洗揉搓着头发。

“这是我们新研制的洗发液,草本萃取,不仅能有效清洁头皮,还能护发养发,这一瓶可以用两个月,只需三两银。洗后,头发自带清香!”

你要办卡吗?差点嘴瓢的高慧勤赶紧闭嘴。

“我用你用的,还要花钱?”霍连胜闭着眼,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配饰,赤裸裸的躺在水里。

虽无外物的修饰衬托,但他骨子里那种上位者气息,让上辈子就是个社畜的高慧勤下意识狗腿起来。

“哪里,我是想问这味道您还喜欢吗?我们还有各种花香的,要不要试试?”

高慧勤用水冲掉霍连胜头发上的沫沫,看着如瀑布般光亮柔顺的秀发,不仅头发多,发质还好。

想想自已精心打理还细软发黄开叉的发梢,高慧勤咬牙。

又是羡慕嫉妒恨的一天。

“啊!”

高慧勤站起,伸手想拿毛巾给洗完头发的霍连胜擦干水渍。只见霍连胜长臂一伸,高慧勤被拦胸一抱,在往后一带。

落水时,高慧勤眼前就剩健硕滚烫的胸肌。烫的她的手都不知该放哪里好。

“你……,水凉了,我给你换水!”

男人眼里的情欲太赤裸,高慧勤下意识想逃,刚站起来就被人搂住细腰,一双粗壮有力的腿夹住她湿衣下若隐若现的双腿。

看着男人逐渐靠近的脸,感受着他越发炙热的呼吸,高慧勤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我不舒服……”

刚想找借口离开,一双灵活宽阔的大掌在她身上如灵蛇般游走。

高慧勤像是陷入泥藻里的困兽,双腿动弹不得,越动缠住她的腿越热,像是要将她熔化一般。

“现在是白天……”

“都出去……”

门被贴心关上,高慧勤的双唇被紧紧的含住,一双大掌不断在她身上点火,身上的薄纱,绯红的肚兜在水中浮浮沉沉,如风雨中盛开的红莲。

小别胜新婚,何况俩人又是三月未见,一沾高慧勤的身子,霍连胜就如着了魔般,一发不可收拾。

俩人在床笫间肆意放纵,情到浓时,霍连胜更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他不会说的那些情话。

“勤娘,我好想你,想你入骨噬魂,夜不能寐!”

回应他的是她的一声婉转嘤咛,销魂蚀骨,身下的男人瞬间失控,疯狂的在她身上驰骋,占有。

真想将眼前的女人揉进他的骨血里。

真是怎么也亲不够爱不够。

俩人身下的床咿咿呀呀,发出不堪重负的抗议。

俩人在欲海里起伏沉沦着……

原定的家宴,因两位主人公未到,改到了第二日。

俩人你侬我侬时,霍连胜的手下悄悄找到了做实验的公孙止,打听到了引起那声爆炸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