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御案上的皇帝将上面沾染泥土颜色的圣旨扔到了地上。
“岂有此理,一路如此大张旗鼓的将这圣旨上交,不是真的也成了真,这是想打我的脸?还剿了伙土匪,先前的不详都澄清的干干净净,镇国将军真是好手段!”
下首皇帝的心腹个个噤若寒蝉,磕头装鹌鹑,老实的任由皇帝发泄不满。
“不是想要涑州吗?我给,就怕她接不住!来人按照这圣旨上的赏赐在备一份,另拟旨,调秦谨燕带大军撤到雲州,命镇国将军在太后大寿前收回边境三州!”
下面熟知边境情况的官员看不下去,冒死进谏:“陛下,镇国将军手下黑甲军不过十万,加上新招的八万新兵,不过秦将军手下将士半数不到!秦将军带兵多年,都拦不住两国联军,贸然撤兵,整个梁郡怕是不保呀!请陛下三思!”
“是呀,陛下,秦将军驻守之地有许多三州撤出的百姓等着收回故土,重建家园。在退,怕是会伤了百姓们的心呀!”
“哼,成大事不拘小节,区区几州百姓,为天下一统,牺牲些有何不可?再说我们的将士占城从未屠城抢劫,他们若敢杀我无辜百姓,我必十倍奉还!”
跪着的御史大夫看着皇帝往自已脸上贴近,还自欺欺人,忍不住了,愤愤拱手而起:“陛下,我们不屠城,是您与大司农签订的契约,两国两军攻破三城时,已屠我百姓十二万人,要不是秦将军,提前疏散大部分百姓,死的更多!”
被揭了面皮的皇帝恼羞成怒,一只沾着浓墨的笔直直在御史大夫脑门上划了长长黑黑一道。
“陛下,请以百姓为重!”
“滚,目光短浅之辈,怎懂我的深谋远虑。在传令镇国将军需保护好我豫国百姓,若有超千人被杀,我撤了他的镇国封号!”
大家都知道皇帝这是忌惮夫妻俩,挟私报复罢了,但无人敢说透,无人阻止的了。
毕竟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不过溅三尺血罢了!
霍连胜街接到圣旨却笑了,”正合我心意!给夫人在派些暗卫,保护好她,我要开始得罪人了!哈哈……”
高慧勤举着污浊不堪的圣旨,磕头谢恩。
这一跪,她心甘情愿,毕竟有十万两黄金和一个州。
“派到公主府的人怎么样了?”
高慧勤心情很好的一箱箱黄金查看过去。
“回夫人,局已布好!”红莺躬身行礼,没想到自已夫人被逼急了,也是个狠人。
“告诉她,藏好自已的首尾,不对时赶紧撤出来,配合的人保持静默,情况紧急,也可撤离!”
得夫人还是那个夫人,对自已的人终是留有善心。
“多谢夫人!”
消息传回京城,那人对高慧勤更忠心,做起事来也更谨慎。
“呀,小环,你看那树上是不是有个风筝?”
“真是,这可是公主经常散步的花园,可不能有外物煞风景,不然咱俩都要挨罚了!”
发现的那丫鬟惶恐的握住另一个丫鬟的手,“姐姐,怎么办?我才到这里当差,听说公主打死了好几个伺候不尽心的婢子!咱们不会也会被……”
老诚些的丫鬟小环眼光四处张望,发现没有其他人在场,扶开新来丫鬟求救的手。
“闭嘴!”
抬头看了看那棵树,“你爬上去,将风筝拿下来,咱俩都能活命!”
“可那树好高……”小丫头瑟缩的往后一退。
“啊!”
小环在那丫鬟胳膊上一拧,威胁道:“快点,你不想活了!”
“是,姐姐!”
小丫鬟委委屈屈的走到树旁,好在那树容易上,但她胆小,走一步抖三抖,往后再退两步。
“公主!”
“啊!”
在公主来时,那人试了几次也没够到那风筝。
实在是那风筝挂在最高最软的树梢上,风一吹,树一摇,那人恍一晃。
下面的人一喊,树上的人一惊一慌就掉了下来,好在有下面的树枝缓冲,但摔的也不轻。
“成何体统?在公主的花园里放风筝爬树,该当何罪!”公主旁边伺候的嬷嬷上前训斥俩人。
“回嬷嬷,这风筝是刚才突然从外面飞进来的,我发现了,怕扰了公主的雅兴,这才上树的,求公主开恩!”
“求公主开恩!”摔下来的丫鬟忍着浑身疼,跪的规矩的磕头求饶。
高乐长公主皱眉,明显是被扰了兴致,给嬷嬷一个眼色,扭头就要走。
“公主饶命!”小丫鬟害怕的磕头求饶。
突然的喊声,高乐下意识的回头,余光就看到了树梢的风筝。
一眼看着漂亮,两眼觉得眼熟,三眼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来人,将那风筝取下来我看看!”
無錯書吧“是!”
一个护卫脚下一点,身轻如燕的摘下那完好的风筝。
高乐一看上面熟悉的笔触,脸上一喜,在看上面约她三日后老地方见藏头诗,沉闷的心底泛起涟漪。
好心情的朝要责罚两个小丫头的嬷嬷开口,“算了,嬷嬷,这风筝看着不错,就让她俩将这花园的砖擦一遍吧!”
“是!公主!”
“谢公主开恩!”
此时一个正在对着个貌美丫鬟画画的书生桌前突然多了个纸团,打开一看,是公主的字迹:三日后,老地方见!
那书生皱了眉,将纸又揉成一团“真是扫兴!”
“公子,可是奴家不美,惹公子生气了”
那丫鬟眨了眨满是春情的眼眸,腰肢轻扭,连换了几个妖娆的姿势。
那书生看的胯下一热,将手里的纸团撕碎,扔在砚台里,看纸浸透了墨汁,才放心的一抬那泫然欲泣的貌美丫鬟下巴。
轻啄了她如绽放桃花的娇唇一口,如痴如醉道:“雪青,永远是我最喜欢的!”
那姑娘不知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还是她名字代表的颜色,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抓住眼前男人的心,这是她翻身的天梯。
为此她不惜放弃女子的矜持,伸手拦住那人的脖子,送上了自已的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