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氏拍拍她的手,笑了一声。

“知道你的脾气。当初我怀孩子的时候,也经历过,哪里舍得与其他女子分享丈夫。”

“诺,给你。记得偷偷的看。”

云穰一愣,她误会了。

她看向手里薄薄的书籍,封面上都没个名字,但是她就知道讲的是什么内容。

她有点耳热。

“陛下一会过来,我去厨房交代一声,”黎氏拍拍她手上的书,“好好看啊!”

云穰面红耳赤。

萧恻过来时,看她坐在床边看书,蜡烛也只点了一支。

他都走到床边了,她都没发现,“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到声音,云穰慌里慌张合上书。

萧恻看她脸颊泛红,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可是今日劳累了?”

“没,没有。”她边回答,边抱着怀里的书想往外走。

萧恻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她就跌坐进了他的怀里。

他环住她,手刚好按在那本书上,“新得的话本?”

云穰抱得更紧了,大大的杏眼透着认真和纯真,“恩恩,今日刚得的,你不会感兴趣的。”

说完,她抬头张望,“好像京白找你。”

萧恻靠在她的脖颈间,“今日无事,他不会过来。”

“那就是桃枝和杏枝来找我。”说着她按着怀里的书就要起身。

萧恻没松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一脸疑惑,“今日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不要那么多疑吗?”云穰打着哈哈。

萧恻的视线已经落在了她怀里的书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抽走了。

知道藏不住了,她也不藏了,红着脸伏到他耳边,“晚上再看。”

萧恻挑眉,书页展开,余光一下子就看到了书里的内容。

菱形的喉结上下滑动。

云穰挪了挪屁股,刚抬离半寸,就被按了回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细腻的脖颈,掌心的温度一下子顺着脊椎骨如电流一般一路往下。

她觉得尾椎骨都一阵酥麻。

“萧恻!”

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意,明明是想阻止,却更似发出邀请。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蜗,她瑟缩了一下,身体更往他的怀里钻。

“太医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

云穰忙抬手抵在他的胸口,“晚上。”

萧恻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下,“你觉得它同意吗?”

隔着衣服,她的手都被烫了。

她咬了咬舌尖,曲起手指,“我饿了。”

萧恻叹息一声,脑袋埋进她的肩窝,深吸了一口她的味道,“吃饭。”

今日晚膳用的不是一般的早,桃枝和杏枝只当云穰是累了。

洗漱过,云穰躺在床上,旁边湢室 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翻出那本秘籍,一页一页细看过去。

每一页连环画一般,旁边还有剧情和动作要点讲解,十分贴心了。

湢室的水声停了。

她歪了歪脑袋,侧眸看向湢室的方向,暗想:胆子不妨再大一点,一会两人也好演习一二。

天气炎热,萧恻赤着上身,腰间只系了一条白绸布,露出两条健瘦有力的腿。

云穰忙移开目光,视线落书上。

下一秒,手里的书就被抽走了,身旁的位置也陷了进去。

她自觉地滚进萧恻的怀里,整个脑袋都埋进他的胸口里,“我们演习一下呢?”

她的声音不高,却震得萧恻胸腔里的那颗心乱颤。

他握紧她的肩头,耳尖微动,手中的书直接掉落在床榻上,他翻身在上,俯视着两臂之间的云穰。

云穰躺在绣了鸳鸯的枕头上,乌黑的秀发铺散开来衬托的一张小脸又白又娇。

他目光灼热,慢慢俯卧下来,薄唇贴在她的梨涡处。

云穰娇笑一声,手自然地拽住那条白绸布,只稍稍用力,白绸布就展开了。

萧恻身子微凉,呼吸渐重。

云穰只觉浑身发烫,纤细的手指勾住领口的盘扣,纤长的羽睫轻轻扑闪,“帮我解开。”

萧恻吞咽下所有燥热,哑着声音,“很高兴为娘子服务。”

……

两人大汗淋漓,湿透了床榻,乌黑的秀发贴在颊边,萧恻怜惜地帮她理好碎发。

他们这边刚停下,外面就响起桃枝的声音,“陛下,娘娘,可需要用水?”

云穰一愣,桃枝和杏枝知道她的习惯,这个时候不会来打扰,现在过来,一定是有事。

她按住还在狂跳的心,努力平稳声线,“可是有事?”

桃枝听到声音,连忙说道,“刚有一件事,还得请娘娘示下。”

萧恻扶住她,“我去看看,你歇着。”

云穰已经坐了起来,“一起吧!”

两人收拾一番,走出内室,桃枝就让人将人押了进来。

云穰看到跪在那的云淼蹙眉。

桃枝上前附耳,“淼小姐偷偷躲在内室西边窗户那,不知道做什么交易。奴婢大胆,就让人拿了她。”

云穰抬眉看向云淼,“这么晚,不知道堂妹来我屋里意欲何为?”

嘴巴里的东西被摘了,云淼急急喊冤,“娘娘,误会。妹妹只是迷路了。”

“呵!迷路?这是我熙溪院,你的住的地方在母亲的莲薇院,两个院子隔那么远。”云穰也不想和她多废话。

“还是你想行刺陛下和本宫?”

这罪名一扣下,云淼直接跪趴在地,“我不敢,不敢。娘娘,我只是,只是……”

她抬眸,一双眼睛泪汪汪,可怜兮兮地望向一旁一直没出声的萧恻。

“陛下!”她软软地唤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陛下能为她开解一二。

萧恻侧了侧身子,白玉般俊俏的脸庞沉了下来,冷漠地说道,“和她废什么话,扔进内务府去,自会审出东西来。”

云淼没想到,她娇滴滴的一声呼唤没能换来陛下的怜惜,反而要将她扔去虎狼之地。

她哭得梨花带雨,“陛下,不要,不要。我怎么可能行刺。不可能的。”

她辩解半晌,上位者的人都没有动静。

她再看向一旁的云穰,知道今日想逃过一劫,只能求这个堂姐了。

“娘娘,误会。求您看在我们一族的份上饶命。”

云穰回转目光,“那你说说,夜半三更你躲在我的窗下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