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聆听辨别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从私人小厨房那边传来的。

顾景炎想都没想,立刻快步走向院落里的小厨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当他推开厨房的门,见到人没事的那一刻,恨不得把人抓起来打一顿。

这小妮子居然躲在院落的小厨房里玩火,不止人变得脏兮兮的,连厨房都被弄得乱七八糟,还有地上的一处柴火都烧起来了。

厨房都要着火了,她还不懂得往外跑,傻乎乎的拿着块布在那里拍火,火没有被熄灭就算了,反而还让火势越变越大。

“温妤茶,你在干什么?”

突然,猛烈的推门声以及怒吼声响起,吓得温妤茶一个激灵。

她抬起已经有些脏的小脸,清澈又懵懂的看着顾景炎。

顾景炎连忙把她从厨房里抱出去,然后吩咐人过来将火给灭了。

“着火了,都不会逃命,你还能更聪明点吗?傻子对上你都觉得自愧不如,起码傻子懂得跑。”

温妤茶知道自己闯祸了,低着头对着手指,有些可怜兮兮的。

“我饿了。”

顾景炎被气得够呛:“饿了不会叫下人给你做?需要你一个千金跑来厨房里?”

“这又不是在本小姐府上,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温妤茶低声说着,有些不自在的轻轻揉了揉鼻子。

这一揉可不得了,她那原本白皙的鼻尖竟然变得黑漆漆的,模样既可怜又滑稽。

顾景炎看着她,本来还很生气,此时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在那一瞬间,温妤茶的目光与顾景炎的交汇,她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唇角的笑意。

“你笑什么笑?”她脱口而出,脸上闪过一丝愠色。

顾景炎的眉梢挑得更高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笑意更浓,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他放慢了语速,上下打量了温妤茶一番,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我倒觉得温姑娘窈窕有致,前胸贴后背的说法似乎并不成立。”

这话让温妤茶先是一愣,随后双颊瞬间如火烧般红了起来,有些愤懑。

“你这个无耻之徒!”

“本官可是真心赞美温姑娘。”顾景炎的笑容更深了,“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

“你就是无耻!”

顾景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温姑娘,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看见她不语,脸色苍白,他又接着说:“你出身官宦世家,竟敢乔装打扮成舞姬潜入本官的府里,你可知这又该是何罪?”

顾景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随后又感到有些头疼。

温妤茶嘴巴张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的眼神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却又害怕面对真相。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顾景炎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温妤茶羞愤交加的神情在交织。

顾景炎看着她,淡淡地开口:“是因为你那未婚夫婿为了尉府求你帮忙?”

听到这话,温妤茶的睫毛颤抖着,过了许久,黯然地低下了头。

“听说徐大人与尉府千金关系非同一般。原本我并不太相信这种传闻,然而现在看来……”

顾景炎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戏谑,悠然地朝温妤茶走近。

只是几步之遥,他便站在了她的面前。

伸手轻捏住她的下颌,低头注视着那双略带湿润的眼睛,另一只手轻柔的帮她将脸擦干净。

“没想到,徐大人竟然如此无情,为了前程居然让自己的未婚妻假扮舞姬来取悦本官。”

温妤茶的下颔被捏住,顾景炎的指腹摁在她的下唇蹂躏着。

下一刻,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的袭来,将温妤茶裹挟住,顾景炎的呼吸轻抚过她的额头,最后吻住她的唇。

等温妤茶反应过来唇齿已经被撬开,清茶的淡香荡开,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后颈。

顾景炎呼吸深沉,吮着温妤茶红唇的力道又重又野蛮,让她无力招架,身子软绵无力,她挣扎着,双手不安分起来。

然而,他另一只搂着她的大手滑落到她腰间,直接将人单手抱了起来,慌乱中温妤茶抱着顾景炎的脖子,迎接他的强势与温柔。

顾景炎吻的动情,在温妤茶的唇瓣、脖颈处,甚至连裸露在外的胸前肌肤都不放过,全部都留下了他的气息。

“我会对你负责娶你,只要你想,首辅夫人的位置不是问题,今晚你留宿在我这里可好?”

温妤茶知道顾景炎这话的意思,感受着他某处坚挺叫嚣想要她的地方,垂眸思索着。

“我……”

顾景炎见她这般犹豫的模样,便知道了答案。

未等温妤茶将拒绝的话说完,便紧紧地堵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能言语一个字。

瞬间,温妤茶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连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狂舞,整个人仿佛都要被顾景炎给镶嵌进身体,竟有些不能呼吸。

在她快要缺氧而亡的时候,顾景炎停了下来,最后落在温妤茶的脖颈处狠狠地咬上一口,作为属于他的标记。

“呼吸换气都不会,本官不想背负把人给吻死的罪名。”

说着,顾景炎的手指从温妤茶的红唇轻轻地抚摸着滑至脖颈处,再从脖颈来到她的胸前。

“我刚刚亲吻抚摸过的地方,他有没有在那里留下过痕迹?”

温妤茶猛地推开他,双眼泛红,“反正现在我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样都行,但这一切都跟梓路哥哥无关,是我非要这么做的。”

“果然,你聪明得连傻子对上你,都觉得自愧不如。”顾景炎无奈地笑了。

这小姑娘都已经被人骗了,还在拼命的帮人数钱。

“我不如傻子,你连我都不如。”温妤茶不服气地反驳。

顾景炎冷哼一声,心中竟对徐梓路升起了嫉妒。

比他还冷漠无情的人,究竟是积了几辈子的福分?竟能得到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满心都是为他的人。

“温姑娘,要是徐大人负了你,让你痛彻心扉,心痛如绞,你可否考虑一下我?”顾景炎轻声问道。

他话语轻柔,其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和希冀。

温妤茶闻言,轻跺玉足,气呼呼地回答:“大人真会开玩笑,又拿我寻开心。”

顾景炎微笑不语,心里明白自己并非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