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向后转!”温妤茶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模糊地指引着方向,“然后向前走,停,向右转,继续走,停!”
“那里有个屏风,屏风上面搭放着衣服,凳子上应该也有一套衣服,你随便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就好。”
阿晖听话的照着温妤茶的指示走去。
无人注意到的是,在阿晖转身的瞬间,他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微笑。
更无人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转身后,浴桶中的温妤茶也半眯起了眼,似笑非笑。
阿晖随意拿了一套放在凳子上的衣服,在精致的浴桶里,温妤茶向阿晖示意,让他递过衣裳。
“你把衣服放在浴桶旁边,然后就出去吧!”
这次阿晖很听话,将衣物安置好后,便暂时回避了。
温妤茶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若是当着他的面更衣,那实在是有些不妥。
可他终究还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单凭刚刚看到的那一切,就算现在他站在门外,也觉得煎熬。
温妤茶随意的擦干身体,却心机的没有去擦头发,让发丝挂着水滴。
穿好衣服后,轻轻拿起浴桶边摆放的绣花鞋,邪魅一笑,随后将它沾湿放在地上。
“阿晖,进来。” 温妤茶轻声道。
阿晖推开门,“小姐,有何吩咐?”
此刻,温妤茶的小脚丫轻轻踢了踢那湿透的绣花鞋。
“我的鞋子湿了没法穿,你去我房里……”
她的话音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阿晖现在扮演的是个瞎子,
他的眼睛都看不见,要怎么去房间拿鞋子?
“小姐,我……” 阿晖有些为难。
“啊,对,我都忘了。” 温妤茶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没事,那我这样慢慢走回去也是可以的。”
阿晖目光微妙地掠过温妤茶雪白的玉足。
“地面冷硬,小姐若愿意,阿晖可以代劳当小姐的双腿。” 阿晖提议。
言下之意是
“你确定?” 温妤茶有些迟疑,“这样你不会觉得太麻烦?”
“不会,小姐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是我的荣幸。” 阿晖坚定地回着。
温妤茶思索片刻,“那辛苦阿晖了。”
当阿晖靠近时,温妤茶几乎是立刻就被他抱起。
“小姐可千万不要乱动,免得掉下去。” 阿晖提醒道。
温妤茶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怀中。
在宁静的空气中,阿晖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温妤茶在怀里指引着,让他前往闺房的方向走。
这短短的路程,在阿晖心中却如漫长战争般艰难。
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胸口处的酥软摩擦,让他的汗水从额头滑落。
回到闺房处,温妤茶红润的脸颊,带着羞涩的微笑,轻声询问:“阿晖,我是不是有点重?”
阿晖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
“小姐,你轻得像一片羽毛。”阿晖回答的声音很温柔。
“我才不信呢!”温妤茶嘟起嘴,一脸不满,“你明明都已经满头大汗了,还说我不重?”
阿晖无言以对,他无法告诉她真相。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他只能选择沉默。
“明日起,本小姐要减肥,尽量少吃多餐。”温妤茶一本正经地宣布着自己做的决定。
当然,减肥什么的全是空谈,她胡说八道给别人听的。
阿晖心中苦笑,他当然明白她为何要减肥。
都是因为他刚刚……
瞧着她那娇软的身影,阿晖只能默默点头。
“已经很晚了,小姐早点歇息。”阿晖轻声提醒。
温妤茶撩了一下头发,“你看我这般模样,要怎么睡?还不过来帮我擦干头发。”
说着便坐在梳妆台前,然后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棉帕。
阿晖接过帕子,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湿润的秀发。
她的肌肤如瓷一般光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种清香的香味,有些若有若无,不仔细闻便会不易被察觉。
然而,当他靠近品闻时,可以感受到一种纯正的茶树花香,这种淡淡的香味,令人感到愉悦,浓郁之时,还能沁人心脾。
阿晖凝视着温妤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魂兮归来!”温妤茶在铜镜中看向傻愣在原地的人,“阿晖?回魂了!”
“你怎么了?傻不愣登的。”
“没,没怎么。”阿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我在想某些事情。”
“哦。”温妤茶淡淡应了一声,随即好奇地问道:“我在浴桶里睡着,不小心滑进了水里面,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晖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我听到了小姐的轻呼声……”阿晖艰难地开口,“我……其实会一点武功。”
温妤茶转过身来,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看。
“你真的会武功?”她惊讶到了。
阿晖默默点头,“是的。”
此时的他,坦然承认,不想再继续隐藏下去。
因为在阿晖心里,温妤茶的安全和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即使这意味着,他要放弃自己的一切,他也心甘情愿。
温妤茶那明亮的双眸,似乎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围着阿晖转着圈儿。
“难怪你刚刚抱我回闺房的时候,说我轻,我还以为你是在怕我难过,才会安慰我,不敢说我重。”
阿晖无奈的笑了笑:“小姐,我并非是在安慰你,就你这点重量,对于会武功的人来说,确实是轻如羽毛般。”
温妤茶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人家本来就是没有说谎。
接着,阿晖黯然地低下头,轻声道:“小姐,其实我之所以双眼看不见,都是因为体内有毒素,受到了武功的反噬。”
“哦?”温妤茶顿时来了兴趣。
阿晖沉默了片刻,自嘲地笑了笑:“小姐有所不知,其实我是隐藏在暗处的杀手,并没有名字。”
“而且,作为杀手大多数都是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这也是小姐当初问我名字时,我并未回应小姐的原因。”
“我自幼无父无母,只有师父收养了我,传授我武功,教会我杀人的手段,然后让我一直隐藏在暗处,等待杀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