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下台阶就分别,祝安抱着两坛酒,心情也愉悦起来。

祝乐看着抱着两坛酒的祝安,只觉得她是疯了,“祝安,你抱的是什么东西??”

“酒。”

孟允棠也惊住,自从上次给了阿杏路费后,自己跟她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祝安,你哪来的钱买酒?还买这么两坛?”

祝安:“我原本是想找小二赊账谈合作的,但小二不干,就在这时,老徐的小舅舅来了,这是他付的钱。”

老徐的小舅舅。

祝乐、孟允棠对视一眼:“他还真是热心啊……”

孟允棠:“你突然买酒做什么?搞什么合作?”

祝安小心翼翼地放下怀中的酒,解释道:“酿酒啊,给它蒸馏一下,弄点高纯净的酒。”

孟允棠:“你不会是脑子一热就冲动消费了吧?这蒸馏的装置,你觉得这里会有吗?”

这点祝安在回来的路上就想过了,所以一点也不紧张的说:“没有咱们就自己找人做嘛。

那个许三公子不就很手巧吗?所以我想,就找他帮我做个我需要东西。

今天回去我就画好图纸。”

孟允棠默默竖起一根大拇指,“祝你成功。”

祝安:“肯定会成功!想当初的化学实验课,我可是听得很认真的;而且,我可是常常看:学会这样,穿越后就再也不怕不适应的视频。”

祝乐云里雾里的听着她们的谈话,虽说自己知道这个祝安换了人,但她现在说的话,着实难以理解。

祝安反手搭上祝乐的肩膀:“姐,你信不信我。”

“我也祝你成功。”祝乐突然被点到,慌忙着也模仿孟允棠说了这么一句。

在这两次跟孟允棠单独相处卖东西的时候,她也渐渐发现孟允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矫情,也没有那么讨厌。

她算账很厉害,也能很好的应付那些故意压价的顾客。

“……”看着俩人又站在同一位置,祝安总感觉她们怪怪的,但又想不出来是哪里怪。

“算了。”祝安喃喃道,还是想想我的设计图该怎么画。

首先,先用木板制作酒甑,这个得紧密一点,不能漏,一点都不行。

然后,在这中间凿两个孔,还有编花箍(用来加以固定)

接着,制作一个接酒槽。(做好后,两头安装在上面写的凿的孔里面)

然后就差不多了,糊个灶,开始烧,注意密封。

上面的天锅,装冷水,且锅底要清洗干净。

出酒口用一根竹管就行。

(注意天锅里面的水温热后就得换冷水。)

整理好思绪,祝安来到永安堂,找老徐借了纸笔就开始画了起来。

老徐看着她画的框框绕绕的东西,停下手中抓药的动作:“你这画的是何物?”

祝安停下手中绘画的动作,解释:“酿酒用的。”

老徐:“你还会酿酒,不错。”

“会一点点。”

说完,两人又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

孟允棠、祝乐俩人收拾完摊位却仍旧不见祝安回来的身影,孟允棠数着钱,祝乐出来寻找。

祝乐看着埋头苦干、认真拿着笔在纸上画画点点的祝安,三步并两步上前:“喂,这么久了还在这干嘛?”

祝安仰头,对上姐姐的脸:“来的真是时候,刚好画完最后一笔。嘿嘿。”

祝乐拿过三张稿纸,上面不仅有图案还有文字解释。

画的抽象、字写的也抽象,祝乐不识字,但祝安识字,也被父母送去念过书。

便趁机揶揄一句:“你这字……退步咯,之前写字可很好看的。”

祝安笑着贴近祝乐:“哎呀,你都知道的呐。”

祝乐也不再继续逗她,将稿纸放回她手中:“我们已经卖完了,再不回家吃饭就要饿昏过去了。”

祝安:“对对对,咱们快走,回家回家。”

“徐大夫,我们走了。”

孟允棠坐在拉车上,看见她们来了后,站起来道:“这次共计收入七百五十文。”

“哇。这么多?”

三人按劳分配了这七百五十文,各自幸福满满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祝安在后面拉着车,刚开始还很新颖,很轻松,到后面越来越累。

“这泥巴路拉车是要我的命吗?还有石子阻碍吗,我真的破防了。”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慢点?怎么走这么快?”

“……”

孟允棠闻声回过头,好似想起什么,走向祝安。

就在祝安以为她是来帮忙时,孟允棠开口:“我看看你画的稿图。”

“啊,在我怀里。”祝安刚要去拿,孟允棠就毫不避讳的自己上手,伸进祝安胸前的衣服里面取出稿纸。

祝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躲躲闪闪:“诶诶……这……大庭广众……”

孟允棠无语,狠狠戳了她一下:“我才看不上你这呢。”

说完,拿着找到的稿纸就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检查她画的稿纸,但她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只是看着觉得可行就行。

上面还有文字注解,一般人都能看懂。

祝乐:“你识字?”

问完这句话,祝乐就觉得自己好傻。

孟允棠:“嗯,识字。”

祝乐回神:“那你给我讲讲这上面都写的是什么?

……可以吗?”

孟允棠看着她求知欲满满的眼神,最终点点头:“好。”

俩人并排走着,孟允棠一字一句的给她讲解。

祝乐不理解的地方,孟允棠也不厌其烦的多次解释,外加举例说明。

只有祝安,在后面拉着车,怀疑人生。

越累脑袋就越清醒。

“不是,她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之前不是一句话都不说的吗?

我多余了……”

就在祝安感觉不妙时,是真的不妙了,一坛酒没有固定好,从车上滚了下去。

祝安惊恐的转身,第一眼就看见一坛酒水歪掉、滚落、啪嗒、掉在地上。

“没碎。”

祝安松了口气,拉车车板距离地面距离近,且地板是泥土,下了雨还没干透,缓解了一大部分的重力势能,成功保住一坛酒。

(惊魂未定、惊魂未定)

祝安小心翼翼地抱起它,如同在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你在发什么癫?”已经走远的俩人察觉祝安没有跟上,又掉头折返回来,就看见祝安对着一坛酒又亲又抱,孟允棠就出口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