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站起来,李一又从小路上跳下来。

好在祝安快速起身,躲过一击俩人扭打在一起。

祝安力气比不上他,只好借助身旁的工具,随手拿起就往他身上打去,几下下去,一股红色的血液就从李一的后脑勺流了出来。

祝安自己也是身受重伤。

好在这里就在永安堂不远处,老徐出来倒水刚好看见扭打起来的俩人,连忙出来拉架。

“李一!你这混小子,给我住手!”

“李一!”

见喊不动,老徐直接冲过来,一脚踹到李一的后腰上。

李一吃痛松开祝安。

老徐呵斥:“李一,你又动手打人?这次还是对女子动手!你要反了天了是吧?!”

按住蠢蠢欲动的李一,医馆内看病的病人也凑热闹出来,一个个站在不远处观看。

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

“这不李家那小子吗?”

“怎么打人呢?”

“打起来了?哟,还是打的一个小姑娘!”

“李家这只独苗被惯坏了,前两天不是还跟你打了一架吗?”

“害!别说了,我们俩是男人之间打打。不过我也挺看不惯他的。”

“啧啧啧,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一女子,这李一他娘再厉害,他舅舅的官再大恐怕是保不住他咯!”

“那小姑娘也挺可怜的,是谁家的啊?”

“……有点远,这天色又暗,看不清啊。”

“……”

老徐将李一按在一旁,转身去观察祝安的情况,看着眼睛出青紫的一块,关心道:“你别摸你别摸,我带你回医馆给你擦点药。”

说完,护着祝安回到医馆,周围的人这才看清是祝家的丫头。

消息一下子就传开,李一打了祝安。

老徐闭了医馆,喊下手去李家叫人。

转身对着跪在门口的李一道:“你给我好好跪着!

哼!越来越蛮横了,竟然当街打女子,这次看谁能保住你!”

按照朝廷律法规定,当街殴打调戏女子,当处以俱五刑、发配边疆充当十年苦役。

【注:根据参考,汉以前实行肉刑;唐朝废除肉刑改为发配边疆充当十年苦役;若调戏女性,明朝朱元璋制定大明行典型《大诰》中,言语攻击—割舌头、肢体侵犯—为割掉肢体触碰部位;(涉及女性的案子会秘密审理处决)清朝则判处绞监。

根据本人查明的资料,在古代殴打女性跟调戏女性都不可容忍,并会收到及其严重的处罚。】

老徐拿起药膏,开始给祝安检查身体。

额头右方被地理的木枝划了一道口,眼角被拳头打的红紫起来,嘴角微微红肿,背部青了一块。

“忍着点,要给你消消毒。”老徐道。

祝安点头,脑袋被撞了一下现在还是懵懵的,现在只想着大家会息事宁人。

毕竟自己现在身处男权社会的封建时代,肯定会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老徐:“你不要害怕,他今天对你动手,他也跑不掉。

我给你验了伤,也做了记录,你放心,官府的人定然会给你做主。

你现在跟我讲讲,是因何事打起来的?”

祝安摇头:“我现在脑袋昏昏的,说不……”

老徐顿时警觉起来,开始检查祝安的脑袋,接着 恨 恨看了眼李一。

紧接着就是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哐当——”,祝乐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锹。

祝乐环顾四周一圈,“李一在哪?竟然敢打我妹!”

孟允棠也跟着进来,看着被包扎的祝安,迈步进来:“祝安。”

接着便询问老徐:“徐大夫,祝安她怎么样?严不严重?”

老徐:“已经上了药——”

“我的乖乖儿诶~”李母响亮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打断了屋内人说话的话语。

来到门口,二话不说先是把祝乐一把推开,接着抱住李一:“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母:“乖乖,你没事吧?”

祝乐:“李大娘,该关心的是我妹妹吧,是你儿子把我妹妹打了!”

“放屁!一派胡言,我儿子不可能对女人动手。”李母维护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李一往怀里搂着。

李一那一米八的大高个压根就护不住。

老徐这时站出来说:“大嫂子,你儿子确实打人了。”

李母一脸不信,“我的乖乖儿不可能打女人,你是孩子的二叔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吗?”

转而捧着李一的脸,耐心询问:“乖乖,我只相信你,你说,你有没有动手打人?”

老徐内心狠狠翻了个白眼,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打人的事可没少干。

李一低着头,委屈的缩成一团,吞吞吐吐道:“是……是她先……挑衅我……她说您的不是,这叫我怎么忍得了?”

一听李一是为了维护自己这个母亲才动手打人的,李母一下子支棱起来:“听见没听见没!

是你!是你的妹妹先开口说我的,我儿子为我出头才动的手。情有可原!这是孝顺!”

“你有毛病吧?你儿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祝乐道。

李母:“我不信我儿子,难道我还信你?”

!!!祝乐不想跟她这老人家讲道理,便转而看向老徐:“徐大夫。”

“好好好!”老徐收起手上的纱布,对李母道:“大嫂子,你这也太偏袒你儿子了,他之前打人的事还在少数吗?

次次都是你和他舅舅费力将他捞出来,他着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点就炸!一点不称心如意就发火!”

李母梗着脖子,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老徐,你可是孩子的二叔,当初要不是他父亲,你早就死了!

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向着那祝家的小丫头?”

老徐:“我……你真的太固执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处处忍让,收他为徒,……”

“你什么你?

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白眼狼,害得我的乖乖五六岁就没了父亲,我也活活守了这么些年的活寡!

老李怎么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哦!”

李母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接着又重重的拍打在自己大腿上,整个人盘腿坐在地上一把鼻涕 一包眼泪的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