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辰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倾身朝她靠近,气息近在咫尺:“听说你是江砚知的妻子,不如,你跟他离婚,他给你的好处,我双倍给你。”

薄安初惊住了,这个男人,竟然光明正大的跟她说这种无耻的话,还想跟江砚知抢人。

“你疯了。”

她脸色沉下来,咬牙骂道。

梁子辰却是更加大胆和放肆,握住了她的手腕,盯着她露出的胸口,眼里肆意:“为美人疯,怕什么。”

“梁家少爷怎么跟那个女人走的那么近?”

“我就说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前一秒还跟江砚知在一起,现在又勾搭上了梁家少爷,真是吃相难堪。”

“可不,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知道江砚知怎么看上她的。”

耳边的肆意侮辱还在继续,薄安初绷紧了身躯,眼里染上寒意,盯着梁子辰:“松手。”

“怎么,生气了?”

梁子辰一脸的痞气玩味,她强压下想动手的冲动,最后说了一遍:“我叫你松手。”

“我不松,你要怎么办?”

他故意挑起她的怒火,在她眼前笑得肆意。

一秒,两秒,三秒……

内心的愤怒终于压制不住,薄安初冷笑一声,下一秒直接按住他的手,一脚踹向他的小腿肚,高跟鞋跟戳的极其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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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痛的松手,她掰过他的手臂扛上肩头,随后狠狠一用力,来了个标准的过肩摔。

梁子辰被狠狠砸在地上,全身骨头都痛的要裂开,却硬是没叫一声。

反倒是那些嚼舌根子的,尖叫声一片。

“啊!打人了!”

“你竟敢打梁总!你活的不耐烦了!”

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薄安初身上,她瞬间像一个被围观的马戏团猴子。

“梁总您没事儿吧?需要叫医生吗?”

“梁总我家是中医传承,我来给您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那些人急忙上去扶起梁子辰,争先恐后地去询问,就跟断了他们的摇钱树一样。

“你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谁让你动手的!”

“你知不知道梁总是梁家嫡子,要是把他打出好歹来,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薄安初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面对他们的质问和骂声,她充耳不闻。

倒是梁子辰,被她打了,还一脸笑意,冲她挑衅扬眉。

她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冲去给他那张欠揍的脸上在来一拳。

“怎么回事。”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薄安初几乎是下意识松开了拳头,绷紧的面色松懈下来,转身看见江砚知,眼底怒意驱散,带上了几分弱弱的委屈,轻声说道。

“他刚才欺负我,然后,他就自己摔倒了。”

“你撒谎!分明就是你动手打的人!”

薄安初霎时间回眸,半眯的眸子闪着危险的精光,说话那人顿时脊背发凉。

她的小动作尽数被江砚知收入眼底,却没有拆穿。

他面色漠然,走到梁子辰面前,居高临下的低眸:“有问题?”

梁子辰被人扶着喘咳了一声:“没问题。”

“江总,夫人打人实在不该,您要给梁总一个交代啊。”

闻言,江砚知眸子半眯,寒意升起:“你要交代?”

压迫感极具强烈,梁子辰忍着疼站直了身子,松开别人搀扶的手:“怎么敢要江总的交代,薄小姐说的对,是我欺负她,然后,自己摔倒了。”

江砚知回眸,薄安初被他的视线看的一怔,手指无措的压着手背,垂下头像是做了错事一般,低声说:“对。”

他收回视线,眸光淡然却危险十足:“道歉。”

梁子辰愣了愣,被打了还要当面给打他的人道歉?

他气笑了,抬手擦了擦嘴角,没说一句话。

气氛有些压迫。

“你们在干什么!”

江浩正杵着拐杖,严肃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苏棠梨跟在身后,第一眼就看见了薄安初,眼里的嫌弃顿时忍不住:“刚才听说这里打人了,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粗鄙又不懂规矩的人。”

薄安初没理会,连正眼都没给她直接无视,站在江砚知身边不动。

“梁总,伤到哪里没有?”

江浩正一脸忧心的查看梁子辰的伤势,他无所谓的摆摆手:“江老爷,没事。”

“还有你!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对梁总动手!还不快道歉!”

“江老爷,一点小摩擦而已,何必动怒。”

“你别管!梁总在我江家被人打了,我江浩正还做不了主了吗?!”

梁子辰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浩正打断,他怒瞪着薄安初,硬是要逼她道歉。

薄安初看明白了,江浩正这是借着这件事势必要打压她。

“江伯父。”

江砚知满脸阴沉,怒意在涌动,刚要开口,被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拦住。

他眼底闪过几分诧异,看着薄安初没有半分畏惧的上前跟江浩正面对面争论。

“打人是我不对,可带头闹事的是梁子辰,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为什么要道歉。”

薄安初抬高下颚,眼里清冷,说出的话字字都带着冷冽。

江浩正拿她的争论当笑话:“不管谁闹事,在我江家的地盘上打人就是不对!道歉!”

“薄安初,你以为你是谁,梁总会无缘无故欺负你?我看,就是你先惹得梁总不高兴了才是吧。”

“少颠倒是非。”

薄安初低冷喊一声,苏棠梨更加嚣张了。

“我颠倒是非,那你倒是说说,梁总为什么要欺负你。”

薄安初阴着一双凤眸盯着她,却没有说话。

她知道苏棠梨故意在逼问她,难道她真的要说是因为梁子辰当众抢妻不成,被她反打吗?

她说不出话了,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

江砚知站在她身前,低眸冷冷扫过所有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格外瘆人:“欺负我的人,当我死了吗。”

“砚知哥哥,是薄安初无缘无故动手打人,问她她连原因都说不出,这你总不能在包庇她了吧。”

苏棠梨故作不满,撒娇似的要挽上江砚知的手臂,被他冷冷甩开。

周围的人同样在为梁子辰打抱不平。

“就是,全都看见了就是她动手打的人,还不承认,真是脸皮厚。”

江砚知握着她的手,忽地折身面对着她,低头,一双黑眸隐着戾气,问:“他怎么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