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晚和骆晋收拾完东西出来,去旁边的餐厅一起吃了一顿饭。
伊晚把钱转给他,五十万。
“你转这么多给我做什么?”
“不多,你买那个院子就四十八万,再添置那些东西,少说也有两万块。”
“晚晚,你和时夜真的分手了?”
伊晚勾唇,“不过是游戏而已,什么分手不分手。”
时夜在车边站定,刚好听到她说的话。
原来对于她来说,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吗?
钟文凯没有看到伊晚,他坐在驾驶座里催他,“想什么呢?不是说赶时间吗?”
时夜弯腰坐进去,“你有空帮我把房本和那些手续给伊晚拿过去。”
“不是吧,你怎么自己不给她啊?时夜,这么拖泥带水可一点都不像你啊,分都分了,还这么……”
时夜打断他,“正因为不想拖泥带水,所以才让你帮我拿给她。”
钟文凯“呵”了声,不想拖泥带水,恐怕时夜他自己都不信吧。
偷偷摸摸地去看她,得知她在国外出事,找人帮她善后打点。
哎,明明放不下,还死鸭子嘴硬。
周末。
伊晚买了一些适合老年人吃的食品去时家。
没想到祝千妤也在。
“阿姨好。”
祝千妤拉过她的手,“晚晚,你可算来了,爷爷不在,我们聊会儿天。”
無錯書吧伊晚扫了一眼楼上,没看到时夜她松了口气。
“去国外比赛怎么样?”
伊晚摇了摇头,“不太好。”
“没关系,你还年轻,机会还有很多。”
“阿姨,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您给爷爷说一声,我下星期过来看他。”
楼上的门“吱呀”一声,但没见人。
估计是风吹动的。
“晚晚,留下来吃饭吧,阿姨给你做几道拿手菜,爷爷天天念叨你,他肯定也想见见你。”
伊晚想拒绝,可也抵不过祝千妤的盛情。
“那我就打扰阿姨了。”
“说什么打扰呢,你看看你都瘦了,女孩子爱漂亮但也不能不注意身体而只注重身材。”
“没有的阿姨,我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胃口不怎么样。”
“那正好,阿姨给你做几道菜,保证你胃口大开。”
“谢谢阿姨。”
“傻闺女,阿姨可拿你当亲生女儿,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晚晚来了。”
老爷子愉悦的声音传来,伊晚起身看过去,“时爷爷好。”
“爷爷不好,你这丫头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时爷爷佯装生气地看着她。
“我错了。”
“好啦,逗你的,爷爷知道你忙。”
时爷爷抬起手,“看看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
“张记卤味,您还在外面我就闻着味儿了。”
“小丫头鼻子还挺灵,过来尝尝,还热乎着呢。”
“等中午吃饭吃吧。”
“等什么中午,爷爷是特地买回来给你当零食的。”
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也没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上心过。
伊晚垂下眸子,感觉眼眶有些酸涩。
只是时爷爷怎么知道她喜欢吃张记卤味的?
难道是时夜告诉他的?
很快,伊晚又否定了。
时夜才不会想起她,他走的时候那么决绝。
阿姨和时爷爷也一直没提时夜。
估计人家早就把她忘了。
倒是她自己一看到关于他的一切,就忍不住忆起他的好来。
伊晚在院子里陪时爷爷下棋聊天,祝千妤去厨房准备午饭。
时夜走进去,“我来做吧,妈。”
他了解伊晚的口味,每次他做的饭菜,她吃得都很香。
“肯定是你做,自己的媳妇儿还得自己哄,我们怎么帮你都没用。”
时夜垂下眸子,处理大虾和帝王蟹。
“儿子,我们看得出来,晚晚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不说这些,只要她过得好,怎么都行。”
他不强求和她在一起。
也许从开始就是错误。
以前的伊晚快乐潇洒,什么事都不放心上。
最近这段时间,她好像失去了以往的活力,做什么都无精打采。
在哪儿一坐就是几小时,连小蟒都感觉到了她的不快乐,静静盘伏在她身边,一动不动。
饭菜很快上桌。
那菜色是如此熟悉,可却不是出自他的手。
祝千妤热情地帮她夹了一个帝王蟹,“晚晚,你尝尝看,你可喜欢。”
伊晚夹了一点蟹肉放进嘴里,麻麻辣辣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很好吃,阿姨辛苦了。”
祝千妤笑笑,朝厨房方向看了一眼,“小夜缠着我学了一礼拜做菜,事实证明他还是很有天赋的,做出来的味道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伊晚垂眸,扒着碗里的饭。
心想,简直是一模一样好吗?
她几乎完全吃不出有什么不同。
伊晚也发现了,时家人都不太能吃辣,但为了满足她的口味,有一半的菜都辣。
这种被人放心上的感觉让她心里涩涩的。
这样的温暖她渴望,可也觉得是一种负担。
她和时夜大概没有可能了,她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温暖?
吃了午饭,从时家出来,刚到公寓楼下,便碰上了钟文凯。
“伊小姐等等,我有东西要转交给你。”
伊晚从车上下去,钟文凯把文件袋递给她,“这是你家的房本和手续,时夜让我给你。”
伊晚垂下眸子,“谢谢你跑一趟。”
钟文凯看向她,“我不知道你和时夜为什么分手,但他对你是认真的,我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温柔体贴过,为你的事他尽心尽力,这些日子他过得真的不快乐。”
说到时夜,钟文凯就忍不住叹气,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伊晚:“不适合的两个人,怎么也不能走到最后,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结束也好。”
钟文凯皱眉:“怎么就不合适了?时夜他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伊晚摇头,“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或许是我比较自私吧,只想索取,不想回报。”
“时夜他……”
“麻烦钟先生帮我转告他,感谢他帮我拿回房本。”
钟文凯冷哼一声,“于情于理,你难道不应该亲自打电话对他说一声谢谢吗?”
伊晚沉默。
“我不是你们两人的信鸽,有什么话,有什么事你们自己解决,自己去说,就算分手了,也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吧。”
钟文凯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