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对不起，我尽力了
一路有惊无险。
金杯车到达羊城医大附属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多钟。
就像邵刚电话里说的一样，医院门口，此时有一队医护人员推着病床仪器正在等候。
车子开到跟前，一个医生走上前来。
“请问是楚先生吗？”
楚凡：“对，是我，你们是秦院长安排的人吧？”
“是的，秦院长已经等了很久了，让我们来接病人，直接拉去手术室安排手术。”
“那太好了。”楚凡心中感动不已，老爸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医院安排的这么周到，让他对这个秦汉广院长不禁好感大增。
他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一定以南山集团的名义，加大对医大附属医院的捐赠力度。
医生们把楚凡的老爸抬下金杯车，放在准备好的病床上，开始簇拥着他往手术室跑去。
楚凡支付了司机和跟车医生的辛苦费之后，和老妈一起在手术室外开始了漫长而充满煎熬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大约50多岁，身穿手术服，头发稀疏还戴着一副眼镜的老者率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五六个同样服饰的医生，看样子应该是老者的助手。
这大概就是秦汉广秦院长了。楚凡心里想着，连忙走了上去，老妈也快步跟上。
“秦院长是吗，我是楚凡，是病人的儿子，我老爸怎样了？”
秦汉广已经从邵刚口中知道了，这位就是南山集团的幕后老板，是医院的大金主，他哪敢托大，可是手术结果不尽人意，这一点却是事实，他无法隐瞒。
他一脸悲痛的说道：“对不起楚先生，我已经尽力了。”
楚凡一听，头都要炸了。
一旁的姚秀英一只手扶着额头，眼看就要晕倒在地上，多亏楚凡眼疾手快伸手护住了。
楚凡难以置信的望向秦汉广，近乎崩溃的质问：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脑科领域的泰斗吗，不是都说你很牛逼吗，你这个庸医…”
唉，邵刚小儿害我啊！
秦汉广被楚凡骂的脸色通红，心中气愤至极，却也不敢发作，只能把气撒在邵刚头上。
此时，羊城某小区一户人家的卧室里，男主人睡梦中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震的旁边熟睡孩子一个激灵，接着哇哇大哭。
女主人翻身坐起，一脚将男人踹下床：
“邵刚，你给我滚到客厅睡去，老娘刚把孩子哄睡，你是故意的吧？”
医院里，楚凡还在控诉秦老头庸医误人。
秦汉广忍无可忍，一脸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楚先生，令尊的情况我很遗憾，但首先我不是神仙！”
“其次，依照病人送来时的重伤情况，能保住性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嗯？！保住性命，什么意思，我爸没死？”楚凡愕然。
秦汉广一愣：
“死？我没说你爸死了啊楚先生…”好家伙，感情我白挨一顿骂。
“秦老头，不是秦院长，那你刚才又是对不起又是尽力的是什么意思啊？”楚凡表情尴尬，讪笑着说道。
秦汉广这才知道，是自己用词不当才导致了误会，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楚先生，令尊的性命是保住了，可是能不能醒过来却要看天意了。”
楚凡心中一痛，县医院的医生已经让他们做好病人醒不过来的思想准备，他以为多少有点耸人听闻，并不相信，现在看来，即便脑科泰斗亲自出手，也没有奇迹发生啊。
果然，秦汉广继续说道：
“你爸之所以会昏迷不醒，是因为车祸撞击导致脑子里产生了一个肿块，压迫住神经。”
“而且，肿块位置非常特殊，以目前的医疗手段，贸然进行人为介入，病人重则当场死亡，轻则也会精神失常变成白痴。”
听了秦汉广的解释，楚凡才明白，老爸的伤如此严重，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他心中依旧无法接受，老爸老妈辛苦了一辈子，自己现在有钱了，本打算接下来好好孝顺他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这不就是人们所说的子欲养而亲不待吗？
秦汉广看到楚凡母子悲痛欲绝，于心不忍，于是出言劝慰道：
“其实不必过于悲观，这种情况的病人我接触的也不少，后期只要悉心照料还是有苏醒的可能的。”
楚凡心里很清楚，老爸苏醒的几率恐怕微乎其微，能清醒过来的植物人又有多少呢？秦汉广这不过是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罢了。
但是这句话却让老妈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原本暗淡下去的眼眸，再次变得明亮起来，让她重新开始对未来有了些许盼头。
楚凡看到老妈的变化，突然很感谢秦院长，这的确是一位医术高明，医德高尚的老人家。
一想到自己刚才恶劣的态度，他就有点无以自容。
“秦院长，刚才我态度不好，给您道歉了，感谢您救了我爸。”
“为表歉意，我准备把南山集团对医大附属医院的捐助金额提高一倍，我会让邵刚和您对接。”
秦汉广乍一听此话，先前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心情激动的向楚凡连连道谢，并把楚凡老爸安排在了医院的高级病房。
和老妈一起把老爸安顿好后，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五六点钟，楚凡“连哄带骗”终于把老妈劝去休息一会。
从老爸出事到现在，老妈的神经就一直绷着，已经将近一天一夜，再不休息恐怕会出问题。
到时候别老爸刚稳定下来，老妈又倒下了，那可真就是雪上加霜了。
病房里分外安静，只有一些楚凡叫不上来名字的仪器设备发出“嘀嘀嘀”的响声。楚凡坐在病床前，盯着老爸的输液瓶，丝毫不敢大意。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此时天已大亮。病房里开始不断有护士进进出出。
看着病床上老爸呼吸平稳，脸上也有了些许红润，状态好了不少，楚凡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倦意也跟着袭来，楚凡正想靠在床头小眯一会，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闹铃般响起，提醒他签到。
系统？！楚凡灵光一闪，对啊，我还有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