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尘这是分公司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哦,昨天晚上老妈给我打电话,让我看着点国外的这几个分公司和合作商。’

纤晓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不太对出于关心,就问了一句。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妈妈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程尘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

‘没有,只不过老妈这几个月很反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又是老爸瞒着我们,他的身体状况。’

‘什么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毕竟什么也没有,爸爸的身体状况重要啊。’

纤晓的语气中是焦急,略带一丝错乱,他真的很在意这个父亲在他的身上。纤晓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父爱。

所以在纤晓的心里,他不是他的岳父,而更像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用了,我老爸的脾气,我最了解他,既然有意瞒着我们,就根本不想让我们知道。’

‘否则那天我正准备带着你回去的时候,他就不会打电话让我在这里多留几天……’

纤晓,能够感受到程晨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慌张与哀声,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默默的抱着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真的不回去吗?’

程尘,也抱住了纤晓,他现在乱的很,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回去。

‘我不知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了。’

纤晓,语气温柔且平和的与现在的程尘交谈,她知道如果自己再慌乱了阵脚,那他们两个就真的没有一个是理智的。

‘那你想回去吗?你是不敢回去吗?’

‘我当然想回去,我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回去看看爸爸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

‘可是……可是……’

可是她害怕了,她不敢回去,她怕一回去就看到自己父亲那憔悴的面容,看到他那脆弱的身体,他怕自己接受不了。

纤晓,知道他现在心里已经是乱了,套了也知道再强大的人,其实也有弱点,也有软弱的时候,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20几的孩子。

又有哪个孩子能够直面自己父亲生病脆弱的身体?

‘我知道你很想回去,但是你怕你回去之后看到父亲那脆弱的身体是吗?’

程尘现在已经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千晓的胸前,纤晓察觉到自己的衣服有些湿了,就知道怀里的人哭了。

‘你是不是在想父亲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就是不想让你回去?看到他那副样子。’

‘可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回不回去就取决于你自己了。你是打算留在这里,还是打算回去看看父亲?’

听了自己夫人的话,程晨好像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了,于是程尘和纤晓,赶紧收拾行李,买了最快回国的机票。

与此同时,在一个遥远的岛屿上,有一个人一直死性不改的想要回来,回来报仇。

纤铭‘夏沫颜,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们俩这样还像一对正常的夫妻吗?’

男人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没错他就是两年前,因为丑事暴露而仓皇逃离城市,来到这座孤岛的纤董事长纤铭。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曾经的夫人夏沫言,只不过现在的夏沫言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自己丈夫的家业而舍弃孩子,趾高气扬的总裁夫人。

而是一个懂得了女人,只有自强才能保住自己的独立女性。

看着眼前的这个发疯似的男人,眼底没有丝毫的波澜。

‘夫妻,我们不早就不是夫妻了吗?之前说好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涉,你还想做什么?’

纤铭,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可是他不能杀这个女人,如果杀了尸体,一定会引来警方。

而且这个女人知道不少她的糗事,而那些文件也都是这个女人藏的,没有取到那些文件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杀了这个女人的。

‘那难道你就想一直呆在这个孤岛上吗?你就没想过要回去吗?’

夏沫颜对于这个题词不屑一顾,因为夏沫言之前在网上开的那个网店,现在已经做的很大了,能够维持自己的日常开销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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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在这个孤岛上,也根本用不着多大的花销,所以夏沫颜现在也是有上万存款的,一个人根本就不用把这个曾经差点杀了自己的男人放在眼里。

‘我为什么要回去呆在这里也挺好的,怎么你还想回去重振家业,你觉得可能吗?’

男人听着这些言论,咬牙切齿道

‘怎么不可能?我不是还有儿子在外面吗?他身上流着我的血,我回去之后他会不管我吗?’

即使已经对这个男人心灰意冷,但听到他这句话时,夏默言还是给了他一巴掌。

‘好啊,我说你怎么一直想把那个男孩改成你的姓氏,原来他本来就是你的孩子!’

男人见一切都已经破了,也就不再缝补,不再隐瞒。

‘没错,确实他就是我的儿子,你自己没有办法为我生下儿子,只生了个没用的女儿,难道就不允许我拥有自己的儿子吗?’

夏沫言又给了他一巴掌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且不说你瞒着我搞那些不正当的东西,而且什么拥有不拥有的,他是个人,是个孩子,不是一个物件!’

夏沫言此时此刻已经彻底的对这个男人寒了心没了情,对于夏沫言来说,这个男人已经是彻底的陌路人。

‘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顾及任何情面,你要走,我不拦你,但是我不会走的。’

‘你不走,如果我走了,他们查到了我的轨迹,马上就会来找你,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夏莫言并不慌张,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她也没打算要逃。

‘是啊,你出去了,我自然也逃不掉。’

‘但是我有说过我想逃吗?算了,我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应该就是嫁给了你,抛弃了我的女儿。’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我亏欠的人只有一个,但是我亏欠那个人太多了,一辈子恐怕也弥补不来……’

‘无论以后是什么样的下场,我都认栽了,毕竟这是我罪有应得的,你不用再蛊惑我了,我已经对你彻底死心,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顺着你。’

‘你要走,我不拦你,也没必要和义务要拦着你,正好我一个人还能躲会清闲,省的每天听你在这唠唠叨叨。’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回了屋。

人贵在迷途知返,只是他知道的太晚了,已经把他的亲收骨肉的心伤透了,如果有下辈子,恐怕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女儿的,包括她在内,她应该也很想弥补自己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