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遭遇（下）

她的目光再次与你的相遇，你可以感受到她眼中燃烧着的深刻自信。

“对不起，匿名。但如果你信任我，我会帮你度过难关。我们的约定是她没法对你下蹄，我可不想说话不算数。”

你伸手拍拍塞拉斯蒂娅的脖子，你自己的信心也开始恢复。“我信任你，室友。如果你说我们会闯过这关，那我相信你。”

你给了她一个令马安心的微笑，她同样回给你一个，然后她开始上升，最终冲破较低层的风暴云，进入其和上一层更高的云层天花板之间的一个狂风呼啸的空洞开放空间。三个克隆体一发现你们就立刻跟了上来，追逐开始了。

你注意到你手腕上有轻微的灼热感，当她带你飞越天空时，你选择了忽略它。弯弯曲曲的彩虹轨迹现在已经近到了让你不舒服，如果她不马上采取一些激烈的行动，她们肯定会超过你们。

“我需要进行一些高级飞行机动，但只要你抓住我的鬃毛，就会没事的。”塞拉斯蒂娅扭头喊道。“准备好了吗？”

你把她的鬃毛抓得更紧。“好了。”

“那我们开始吧。”

她像子弹一样加速。两个克隆体在你们身后疾飞，而第三个克隆体改变方向并消失在上方云层中。

“小心！”你喊道。“我想她们有一个会从上面向我们俯冲！”

你听到了彩虹音爆的特殊声音，果然，一条死亡的彩虹轨迹正朝你们冲来。塞拉斯蒂娅斜起翅膀急剧减速，避开了她预期的位置，导致俯冲的云宝错过了目标。你们身后的两个克隆体看到了机会并开始接近…

“请闭上眼睛！”当她试图恢复之前的速度时，她回头喊了一声。

“嗯？”

“那是唯一的警告！”

“好吧，好吧！”

你闭上眼睛。也许这样最好…不管怎么说，你不确定你想看到最终什么会杀死你…

她的角上发出的闪光非常明亮，你透过眼皮都能看到，立即让你往后缩了一下。塞拉斯蒂娅斜身进行闪避俯冲，不久你听到身后的爆炸声，两个追着你们的克隆体撞在一起，并炸成一大片魔法火花。你手腕上的灼热感在增加，但你忍住疼痛，冒险睁开眼睛，发现唯一剩下的黛西在你们身后嗡嗡乱叫，就像一只愤怒的大黄蜂。

“干掉两个，还剩一个，嗯？”你问道，心中一点希望的火花开始点亮，说不定你们真的能闯过这关。

但似乎是在暗示什么，一连串的隆隆声在远处回响，五条彩虹轨迹撕裂了上方云层。

“看在踏马的份上！也许我今天真该去上班……”

塞拉斯蒂娅咯咯笑着。“她不会让这事轻松的，对吗？”

你摇摇头。“…让他们靠近点，我有个计划。”

天角兽露齿而笑。“很好，我信任你，匿名。如果你说你有一个计划，那么我相信你。”她笑着说，而你向前伸出手，用你的手指拨拉她的一只耳朵。叫你这么聪明！然后她像你要求的那样减速，让克隆体靠近。

她们现在都在你们身边，两边各有三个，渴望着行动。你随机指着一个克隆体，把手卷成筒放在嘴上大喊，“我认为那个她更快！而且她绝对更酷！”

其他的克隆体立刻妒火中烧，而你指的那个脸红着来了段蹄踏舞。

“哦—耶！”

“什么…？！”

“嗯不！”

“我完全比她快！”

“真—真的吗？”

“她能飞起来吗？！”

塞拉斯蒂娅俯冲离开，而六个云宝开始互相辱骂，最终互相动蹄。她们的空中混战形成了一团滑稽的尘埃云，直到其中一个克隆体爆炸，导致连锁反应，引爆了其余的克隆体。

“我了个天哪，她们真是蠢透了，”你一边看着魔法烟花表演一边喃喃地说。

塞拉斯蒂娅点点头。“是的，克隆体通常是这样。”

“真的吗？我没注意到和正常体有什么不同。”

当太阳马试着压住笑的时候，你可以从她的嘴角看到她心内的斗争。你又拍了一下她的脖子，推动她一下。

“来吧，这里只有我们。”

她随后的开怀大笑真是值了。

~~~~~~~~~

你们俩从云层中降下，来到了小马镇南边湖边的一片雪地里。她一着陆，你就从塞拉斯蒂娅背上跳下来，舒展身体，然后倒在新雪中。

“你知道如果她克隆了萍琪我们就完了，对吧？”

“当我们遇到那个障碍时，我们再处理它好了。”

你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书呆子的咯咯笑声。“不，阿匿，我从那件事中学到了教训。我们不会再次克隆萍琪的。不管什么原因，永远不会。”

你赶快坐起来，发现暮光的投影就在附近，你最后的耐心也绷断了。这一天，开始是如此的美好，但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坨屎。你身后有克隆体追兵，你的房子被毁了，你的两个手腕感觉要融化了…这都是因为她！你站起来面对紫色天角兽。

“看好了，让我尽可能地说清楚。我不感兴趣！我不爱你。我从来没爱过你。我永远也不会爱你，所以赶紧打住！召回你那该死的克隆军队，赶紧回家吧，离我远点！”

暮光摇了摇头。“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爱我……但别担心，在一起度过几个晚上后，会改变的。你太傻了，阿匿，既然我已经赢了，为什么现在要放弃呢？”

你觉得腿上有东西。慢慢地，你低下头去，发现小蝶两只青色的眼睛盯着你。

“嗯……你好。”她脸立刻红了，转身呜呜咽咽。

“那么，看来我已经把你将死了，”暮光自吹自擂，把她的注意力转向塞拉斯蒂娅。“那个克隆体会在我的命令下引爆。我已经证明了你的忠诚魔誓已经被打破……老师，你还需要看什么？”

大个子天角兽叹息着，小跑来到你身边。“够了，暮光。是时候停止这一切了。我明白那种感觉，我的小马。我真的，真的了解面对单相思是什么感觉。但你必须明白匿名无法回报你的感觉。恐怕你误解了……这从来都不是对你的一次测试。我决定在他身上施加忠诚魔誓，因为他要求保护免受你骚扰，作为他给我带来飞升圣石的补偿。这是我们安排的协议的一部分。很对不起你，但他说的是实话。”

暮光后退几步，瞳孔一下子缩小了。“那-那太疯狂了……不过是可悲的最后一搏，试图拯救你们自己，否定我的胜利。哈！哈哈！这招用得真好，我差点上当了……”你可以看到她的鬃毛和尾巴中乱毛爆出。“现在，好了……来吧，阿匿…一切都结束了，是时候让你站在我身边正确的位置上了……”

“暮光，我不——”

“你还敢对我说你不喜欢小马？一派胡言！”暮光的皇家中心城嗓音响彻田野，把寥寥几只冬鸟从巢里吓飞了。“我通过我的朋友们观察了你，阿匿。她们已经告诉我你用怎样的目光看她。”她转向塞拉斯蒂娅，呼吸急促。“她们还告诉了我你又是怎么看他的。告诉我……这都是加强忠诚魔誓的计划的一部分吗？或者你真的开始爱上他了？或者也许你只是想通过拿走对我来说珍贵的东西来尽可能地伤害我！！”

“暮光，什么……”塞拉斯蒂娅有点结巴。

“够了！”她尖叫道。“我不想听。我仍然尊重你，塞拉斯蒂娅，我仍然很感激。但是这个游戏你输了，现在是你体面退出的时候了。你给我王冠的时候也把他给了我，我绝不容忍被拒！”

白色天角兽眯起了眼睛。“我不会的。匿名不是一个可以赢得的奖品，也不是可以要求的王权权利。他是一个高贵的、活生生的生灵，他对我来说也是珍贵的。”

叹了口气，暮光转身背对你们两个。“我明白了……那你是自找的。超驰协议：冠蓝鸦。”

那个小蝶克隆体开始颤抖，她蹄子周围的忠诚魔誓光带闪闪发亮。玛德，她会…！

一闪。你看不见了，但你很快恢复了。在你跪下位置附近的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弹坑，但谢天谢地你仍然全须全尾。你疯狂地环顾四周，发现塞拉斯蒂娅在弹坑的另一边，她看起来也很好。你可以看到她的角因残余魔法而噼啪作响…她一定是在克隆体爆炸之前把你们两个都传送走了。

你吐出了憋着的一口气。“我们成功了……”

“不，阿匿，”紫色天角兽的声音在你身后幽幽地说。“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我以前告诉过你；如果我找不到进入堡垒的方法，我就推倒山峰。她强迫我出蹄……这就是结果。”

你和弹坑对面的塞拉斯蒂娅四目对视。她对你说了些什么，但你太远了，无法理解。

先来的是强光，夺走了你的视觉。然后是巨响，几乎震碎了你的耳膜。接下来是冲击波，你无法控制地向后翻滚，但一切并没有停止。你可以听到附近回响着较小的隆隆声和撞击声，也能感受到由此产生的冲击波。你的手腕现在滚烫，你确信…

当你终于能睁开眼睛时，你甚至无法看明白眼前的景象。

原先的弹坑就在你面前，或者至少是它的一部分。再远一点就是另一个如此巨大的弹坑以至于它吞噬了湖面和森林的一部分。你蹒跚地站起来，笨手笨脚地爬到边缘，但里面找不到任何小马的迹象，所以你滑到坑底下，小心翼翼地开始挖。接着挖。继续挖。

“出来，室友…出来，室友…出来，室友…！！”

终于，你的手触摸到了一片粗糙的毛皮，你用力一提，把她的上半身从压实的泥土中解救了出来。但你面前的小马看起来很不一样……她那五彩的鬃毛消失了，现在被脏兮兮的、短得多的草莓色毛发所取代。她看起来也变小了一点，但谢天谢地，似乎还在呼吸。那白色的皮毛、草莓色的鬃毛和仍然粘在她身上的棕色泥土合在一起，让她看起来就像一桶她非常喜欢的那不勒斯冰淇淋…

几滴眼泪从你的眼里落了下来，但是你擦掉了。没时间哭……你需要取得帮助……把她送到医院，这样他们才能治疗她的伤口…

“她被我最后一批过载的忠诚魔誓武器轰炸了，那些武器设计成她自己魔法的反面。当她醒来时，她可能是普通独角兽的水平，如果可能的话。她会在将来完全康复……两百年……也许大约五百年以后吧。这很不幸，但她不合作，就没有其他办法打破她的忠诚魔誓，阿匿…”

你转向暮光，只是你记起她只是一个投影，才没有向她扑过去。

“因为这个，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会想办法让她好起来……然后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如果必须的话，我会与小马国军队的每一个该死的卫兵战斗。”

暮光对你的愤怒只是发出轻笑。“那么，你有两天的时间去做。看看你的手腕。”

你看了看，发现忠诚魔誓的光带现在太亮了，几乎无法直视。

“这不会持续多久，”她继续说道。“塞拉斯蒂娅一定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因为她在战斗开始时也开始通过通道注入更多的魔力。当然，不足以伤害你，但足以强化忠诚魔誓，让其在一段时间内没有她的魔力也仍然有效。它将存在两天，阿匿。在那之后，我会来接你，我们的新生活将开始…在一起。我很期待……”

她转身离开你，她的影象消失了。

你压抑着内心充满的悲伤、失落、愤怒和恐惧等矛盾情绪，并继续挖。

~~~~~~~~~

你从医生那里得到她会没事的充分保证后，才离开她的床边。根据他们的说法，除了魔力透支外，她的伤势谢天谢地都很轻，好好休息后她会康复。但该死的医院对探视时间非常严格，所以你被踢了出来，就在这时，你严峻地意识到你现在无家可归了。

你坐在市镇广场附近的公园长椅上。也许最好去问问蛋糕夫妇今晚能不能给你一张空床，但两天后……你该怎么办？

“嗯，有小马瞅着像跌到垃圾堆里了。”

你抬起头来，看到苹果杰克站在你面前，戴着一条苹果主题的围巾和她经典的斯特森帽。她跳上长椅到你旁边，但你现在真的不想和谁说话。

“听说今儿镇上闹腾出好大的动静。麦克说他午后木多久看到远处有好亮的光闪。”

你把目光移开，试图不理睬她。

“嫩猜暮光跟这有关系不？”

一听到她的名字，一股愤怒的脉动穿过你的全身，你转回身对着那匹农场小马大喊，“你敢——”

…然后发现一个苹果塞到了你嘴里。你不假思索地开始咀嚼。

苹果杰克期待地看着你。“好吃不？”

是的，很好吃。好吃到足以让你在几分钟内忘了你所有的麻烦。你点头回应，她笑了。

“太好咧！俺希望如此，寻思着嫩花了1500万金币买的。”

你差点噎住，但你还是设法咬了一大口咽下，然后把苹果拿开。

“我什么？！”

橙色小马难以自控地笑起来。“对不住咧，甜心儿，只是俺们苹果家的一个老笑话，俺有时喜欢开开。苹果不要钱。俺实际是来给嫩真正的订单送货的……”她摘下帽子，拿出一些表格。“或者俺猜是塞拉斯蒂娅的真正订单，但上面有嫩的名字，所以嫩签个名应该也行。她在哪里？”

“她……现在身体不太好，”你咕哝着，在文件上签了字，压根没注意上面写着什么，把它交了回去。“那么你送的这件昂贵的东西到底在哪里？我没看到。”

苹果杰克看了你一会儿，好像你是个白痴，然后把一只蹄子指向天空。你的目光跟着上去，然后…

“不…会…吧……”

农场小马看到你的反应咯咯大笑。“今儿早上前些时候，她从马哈顿的苹果桔子造船厂到这块时，俺也说了一样的话。俺听说桔子叔叔自个儿对这个非常自豪……说是他最伟大的作品，俺也情愿相信他。”

有一艘飞艇在小马镇上空盘旋。但它不是随便什么飞艇。它很巨大，就像你在参观大城市的时候看到漂浮在上空的那些有钱小马的游艇。

但你从地面上都能看出，这家伙不是游艇；这是一部速度机器。大型氦气框架前方的尖角可以劈开空气，安装在其下方的小型艇体也是如此。飞艇两侧各有四个向下的螺旋桨提供垂直升力，使其保持在原位，而一组安装在氦气框架后面的大型双螺旋桨现在没运转，但似乎足以在必要时把飞船推到宇宙轨道上去。机身和艇体上安装的各种气动舵面看起来很容易让它表演各种杂技，如果飞行员够胆大，或者蠢到去尝试的话…

你注意到一张红脸从艇体侧面探出来，然后是一只挥舞的蹄子。你和苹果杰克都用同样动作回应。

“麦克和小苹花现在在那儿。木有够大的地儿让她在镇上降落，不过他想在我们把她签给你之前给她动一哈。可不是经常瞅见他对啥东西这么兴奋。”

飞艇在空中转了个弯，双螺旋桨慢慢开始旋转，然后无声地消失在地平线上。速度快得难以置信…

苹果杰克跳下长椅面对你。“嫩为啥不和我一块儿去苹果园，俺带嫩参观一哈内部？”

你把盘旋在你脑袋里的许多想法推开，强迫自己站了起来。

“带路吧。”

~~~~~~~~~

完美。

它当然不是豪华游艇，但它有你需要的一切。比那还多，真的。

居住甲板感觉像家一样。主卧、客卧、艇员舱、备有充足食物的厨房和餐具室、洗衣房、两个浴室，以及一个大型会议/生活区，配备了你想要的大电视！至少至少，看起来你今晚找到一个地方住了。

“嗯，差不多就这咧，我猜哈，”当你逛了一圈后苹果杰克说。“嫩尝试飞之前，嫩最好读一哈手册，但是手册好简单。俺最好在奶奶想俺之前回去。如果嫩还木吃晚饭，俺们总还愿意在桌上加把椅子。”

“谢谢你，阿杰。谢谢你做的一切。”

她笑了。“别谢俺！俺应该谢嫩。那笔钱的一部分用来帮苹果家建了一个新的边境农场。虽说俺们不都是农民，但俺们大多数还是干这行。”

“我会考虑你的晚餐提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只需要一点时间。”

“当然可以，甜心儿。”她转过身，从门架下去了。

你又开始环游生活区，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用手指摸过光滑的木墙和镶板。你在厨房停了下来，桌上放了一个欢迎你的水果篮。里面显然是苹果和桔子。饥饿难耐，你坐下来抓起一个苹果开始吃。

但是你的眼睛看到了篮子下面一个信封的一角。你把它移到一边，发现一封写着你名字的密封信件，出于好奇，你打开了它，发现了一些让你屏住呼吸的东西。

世上只有一位生灵的书法如此完美…

我的小人儿，

写这封信时，我正躺在客厅里的一堆金币和各式各样的珍宝上。我敢肯定，如果你看到这一切，你会经历另一个有趣的口吐白沫时刻，但尽管我很想看看你那样子，我还是希望你回家的时候这一切都会消失。我必须承认，当我去见我的老相识阿伽门农并请求他捐点款时，我有点冲动。在我意识到之前，我就带着这些宝藏回到了这里，不知道该拿它做什么。这超出了我们俩真正想要或需要的。我选择了把奢侈的生活抛在身后，而你从来没有让我觉得你是那种渴望财富的人，所以我决定用它来给你买件礼物。我希望它会合你的意。

我花了大半个晚上思考我能给你什么来表达我对你与我共度时光的感激之情，我相信我已经找到了那个东西。苹果桔子造船厂的一位代理人将很快来这里收取我的付款以及我的设计要求和这封信。

匿名，你真应该看看，当你谈论之前在地球上爬山的时候，你是怎样地面露喜色。你曾多次向我描述，当你站在山顶的云层之上，凝视天空和下面的世界时，你所感受到的自由和狂喜。可悲的是，我自己从未真正有过这样的体验；毕竟，当你有翅膀的时候，爬山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你通过你的话语传达给我的喜悦触动了我的心，我能感觉到，即使只是对真实体验的苍白模仿。我想让你在你漫长的一生中再次体验到这种快乐，而且我想在你身边看到这快乐，哪怕一次也好。

我不能帮你征服一座山，也不能让你回到地球。但也许，通过这个，我可以把你如此深爱的天空给你。

你的占便宜室友，

塞拉斯蒂娅

你赶紧把信折好放回信封。你不想让你的眼泪弄脏它，对吧？

“这太过了，室友…”

“塞儿。”

你抬起头来，发现那只刚刚包好绷带的天角兽站在门口，草莓色的鬃毛狂野地勾勒出她疲惫但微笑的脸。

“叫我塞儿。”

你立即跳起来，跑到她身边，然后把她拉进一个拥抱，小心地避免大力压到她的伤口。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应该好好休息！”

她轻轻地回应你的拥抱，“哦，我自己出院了。我很好，匿名，真的。”

“阿匿。”

她的目光与你的相遇，一个狡黠的微笑开始在她的唇上出现。

“阿匿。”

你用手指撸了撸她的鬃毛。“我喜欢这新头发。让你看起来年轻多了。但是该死的，塞儿，你看看这个！你真的想让我欠你一辈子，是吧？”

她跟着你小跑进生活区，“如果你不能接受它作为礼物，那么把它当作交换好了，阿匿。虽然你很不喜欢，但为了我的缘故，我得请你再踏上另一次旅程，恐怕这次不会像步行去方糖甜点屋那么简单。”

“我不管它是啥；你想要，你就会得到。这是我起码能做的。”

她点了点头。“我很高兴。我们需要明天就出发，所以你今晚应该花点时间看一下飞行员手册。我希望你学得快。”

你紧张地笑了起来。“我倾向于通过做事而不是看书来学习。希望在这样的事情上也可以。”

“我想我们会看到的，不是吗？”

你用手抚摸她整个背部。“我现在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我猜还是从简单的开始吧。我收到了一份到苹果家吃饭的公开邀请，我相信他们不会介意我带个客人。你吃过了吗？”

她摇摇头。“没，我想现在吃晚餐会很棒。”

你们两个肩并肩地走下门架，朝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农舍走去，与此同时星星开始出现在冬天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