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商霎时间感觉天旋地转,肚子中在翻江倒海,无数他所能想到的不适几乎全被遭了遍,以后恐怕是可以出去吹牛了,就说:“我受过的苦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可惜你不能活下去还得靠天命,其他办法都没有。
林商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他感觉就算是眨一次眼,呼一次吸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所以他决定小睡一会,即使这一睡可能会万劫不复。
老头轻轻地用灵力向那团雾拍散,在他的命令下,那些鬼魂瞬间都作鸟兽散。
此时,在场没有了其他活物,散去的雾霾之下静静地躺了一枚纳戒,旁边还有几团暗红色的血迹,看样子颜柯还是没有被击杀,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点收获的。
“没想到这姑娘还有两把刷子,也罢!下次再来生擒她,现在先把这小子送去治疗吧。”老头轻声叹了口气,还不知道林商是死是活,还是死了麻烦就大了。
老头飘到林商旁,拿起他的手把了把脉,还有一丝余温,这说明林商还是急救得时还是可以活下来的。
…………
林商醒来,发现自已在家中的床上,身上盖着软绵绵的被子,还有几个侍从在旁边给林商将药汤吹冷。
这是林商出生的地方,整洁的屋子里只有三个人,分别是林商还有两个侍从,屋内的许多家具都是用纯金制成的,金光闪闪的屋子里摆放着许多用纯银制成的棋子,上面象棋了大大小小的宝石。
这明显是富家子弟才有的待遇,右手边的金桌上放着一张纸被一根针订了上去,这显然是个不合理的做法,一根针怎么订在坚硬无比的黄金上?要说这是特别的针,又怎么会用来订纸。
这张纸比平常用来做书籍的纸要大得多,上面还被画了几个五角星的图案,隔这么远来看,这已经是除了内容之外的所有信息了。
林商感觉模糊的画面再次变得清晰,看着旁边身材不错的侍从给自已吹仿佛也不是一件坏事。
“林商啊林商!你都在想什么!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林商在心里暗骂,虽说嘴上不是这么说,但现在确实也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事情,自已只感觉在这种环境很舒适。
“少爷,阿——张开嘴。”侍从往林商眼前凑了凑,软趴趴的胸脯贴在了林商的肩膀上,手举着一个汤勺,盛着半勺药贴到了林商的嘴边。
林商对吃药有着本能的抗拒,但还是不太情愿地张开了嘴,将药一口吞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药汤并不苦,温热的液体带着一丝丝甜味顺着喉咙滑下去,咽下去之后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虽然仍有着那股恶心的草药味,但怎么说也是为了治病,再难喝也得喝下去。
“少爷啊,你怎么又被那条流浪狗咬了呢?不是早说了不要去找那条狗,你又还是去和它玩,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侍从甜蜜的声音中带着点责骂,但又有点宠溺。
听完之后,林商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找不出问题。
林商抬起头来,她的胸口贴着一个标签,叫芒念。后面的那个侍从叫芒年。她们似乎一起入职的,但年龄却相差很大,一个是豆蔻年华的大姐姐,一个是不惑之年的阿姨。
这个叫芒念的姑娘一头双马尾,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泛着点点红晕,鼻梁两边分别都有几颗肉痣,此时正在微笑地看着林商,他穿着一身女仆装,毕恭毕敬地在这里待了两个月了。
而这个叫芒年的阿姨,听说已经在这工作了二十多年了,最近两个月才随着芒月一起转职到这里,一头黑发中夹着几根白发,长长的一直垂到了小腿,她没有选择将其扎起来,而是绽放她独有的魅力。
她的脸上布满的皱纹,但五官都很秀丽,每一个地方都长得恰到好处,鼻梁处和芒念一样也有几颗大大小小的肉痣,此时正在慈祥地看着林商,她没有穿女仆装,而是一件粉嫩嫩的裙子,可以想象她二十年前绝对也是风华绝代的美仙子。
带着疑问,林商仍然在注视着那张纸,可是距离还是有点远,再加上自已现在的身高不足实在是看不清,于是林商翻下了床铺,从两位侍从中穿了出来,屁颠屁颠地跑到桌子旁,翻上了椅子,拿起了纸。
怎么说这里也是大家族,教育条件也还不是太差,所以虽然年龄不大,但还是识得一些字的,即使认识的字只有一百来个。
万幸的是这张纸上大约也只有一百个字,不过这一百个字不一定都是自已认识的,还是得看运气。
黑色的墨水在纸上飞舞,字迹算不得好看,应该是父亲写得,本来刚刚林商是打算将这纸交给侍从翻译的,但那股来自男人的好强突然又涌上心头,而且不能泄露出去,所以就开始了别扭地识字。
上面写着:“商儿,听你大舅说你被那只臭狗咬了,不知道你还好吗?商儿不用怕,这种狗没有很大的毒性,所以你会活下来的。还有那只狗,我已经拜托人把它宰了,今天晚上吃狗肉!还有爸爸给你买了好玩的,你一定要听话啊!”
短短百来字的话里面就有一半是自已不认识的,只知道今天晚上吃狗肉,还有爸爸给自已买了好玩的。
接着芒念把林商抱到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垫好枕头
林商现在躺在床上,极度的舒适让林商感到不自已在,自已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
躺着躺着林商才感觉不太对劲,他的头就像是有一只虫子在脑子里面搅动冲撞。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林商好像刚刚才昏死过去,现在就在这里满血复活,这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合理的。
所以自已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难道这里是天堂,自已死后来到了这个地方享受,又有可能是地狱,死后来这个地方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