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之后,我顺利的加入了这个洞天,果然这里的一切都比家里好多了,听严爷爷说,这里面还有很多厉害的功法,保护爷爷足够了。
这里我加入了一个名叫“仙苗班”的地方,据说这里可能会培养出仙苗呢!
我结识了一个朋友,她叫颜柯。
她淡红的脸上夹着几颗痣,身材高挑,脸蛋长长的,两个马尾被挡在耳朵后面,他们都说她是班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能就像花儿一样脆弱吧!
“你看着我干嘛呢?”颜柯眨了眨眼,露出一丝淡然的微笑。
“噢……我刚刚在发呆。”
“对了,你是不是也在那个小屋测了你的资质?怎么样?”
“还好吧……他们都说我是仙苗,真搞不懂,那有什么用。”颜柯略带厌恶的说。
我怎么没想到,既然这是仙苗班,那她肯定也是仙苗啊!唉……又出洋相了。我可能也就算个半吊子仙苗吧!明明有那个资质,却没有资源供我成长,现在的我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噢……是吗?真好……”我有点尴尬地回应道,不禁带点揪心,可能到以后我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从那之后,我和她便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朋友,每天训练玩耍都泡在一起,我也确实见到了她身为仙苗的潜力。
每次她都是超额完成目标,我却要为那个小小的目标忙乎一整天,我就仿佛一个跳梁小丑,每天都要为那些目标发愁,还要装作很容易的样子,让她觉得我们的平等。
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吗?仙苗永远不要为明天的目标而冲昏头脑,只要每天吃喝玩乐,该吃吃,该喝喝。而我呢?始终都要为及格线而奔波。
自始至终其实我才是那个被戏耍的人吧……
直到入学的第二个月,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从那时开始,她的眼神变得凌厉,浑身都充满了锐气,她不再和我交好,而是专注于每天没日没夜的训练,这的确给她带来很多荣誉与众人的刮目相看。
但我每天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无奈,那副冷峻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被锁住的童心,其实她也想玩吧,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才导致这种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两个月开始,老师莫名地对我好了一点,她仿佛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似乎有些怜悯,甚至有时都有些刻意躲避我的眼睛。还经常把目标设置地低一点,虽然我还是那么的不争气,但相比之下还是变轻松了点。
往后的两个月,我亲眼看着她越来越优秀,在一次次比武大赛中取得班级前三、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她仿佛就是上天注定的冠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依旧还是处于垫底的水平,微乎其微的天分使我寸步难行,一切都犹如荆棘阻挠着我。
那段时间里,我们微乎其妙的关系在用一种奇怪的方式维护着,偶尔也会选择聚聚,但那张冰冷的脸始终让我记忆深刻,那一次次尴尬的场景,还不如不聚来得实在,她仿佛有愧于我,时时刻刻都用那个清纯之中又带有城府的眼神躲闪着我。
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那段时间的,就像是用一块崭新的手帕抹擦破烂不堪的石桌,坚韧又破碎。
这是临近放假的一天,所有人都无比兴奋,这是四个月以来第一次放假,所有人都要回家了!我可以看看爷爷了!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应该都把肉留给自已了吧!那现在应该也是个胖胖的老头了!
每天锻炼的他现在应该有了一身健壮的肌肉了吧!
这时我们的老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说:“家里……有事了,你……爷爷叫你赶紧回去,听……听清楚了吗……?”老师的语言似乎有些抽搐,磕磕绊绊地说出来了,这果然是个大事!
难道爷爷生病了吗?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太阳伴着五彩的晚霞眨了眨那浑浊的眼睛,踩着一阶阶乌云落下了帷幕。
我在回家的路上跑着,不得不说这些天的锻炼还是有用的,我几乎可以一路跑着回去,这换作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两公里的路并不长,甚至相较于以往的训练可能还有点少,但此刻显得格外的长,就好像一只骆驼压在我身上,每一步都非常困难。
深长的草丛中时不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无数只灰色的幼虫极快地冲向各自的巢穴,他们仿佛可以预知一般,在这场雨前逃离了现场,可我不能,我没有他们那样速度,我们同为归巢虫,却都有不同的命运与结果。
泥泞的小路在此刻似乎也变成了拦路虎,变成了一条条泥蛇缠绕在我的脚踝,无数石子撕咬着我的小腿。
这些形形色色的怪物想方设法地阻扰我去找爷爷,可恶!他妈的麻绳专挑细处断是吧?!
恍然间我感觉自已又充满了力量,仔细一看原来是腿被绕了一圈蓝色的气体,它似乎在给我提供力量,现在的我就好像是仙人!健步如飞!
记得老师好像也是这样走的,被蓝色的气体覆盖,然后突然就有了力量,难道我也是仙人吗?
…………
果然有了仙人的力量就是不一样,那些拦路虎在此刻似乎也不过一个纸老虎罢了,始终都无法靠近我,徒有外表而已。
雷公伯伯在天上嘶吼着,一颗颗透明的雨滴坠落人间,将闷热的空气渲染,天地之间漂洋着寂夜前的昏沉。
不一会我就到了家,整个世界都似被净化了一般消失了声响,只留淅淅沥沥的雨声怕打着我,我浑然不感觉到冷,只能感受到爷爷的温暖和赞扬,马上我就要和爷爷见面了,我甚至能从窗外看到屋子里的光亮和热气,爷爷一定在等我了。
推开门,刺耳的咯吱声锁上我的心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凌乱的床上挂着几件破衫,上面还沾点红颜料,地上、墙上、整个屋子都是红色的腥热的染料。
爷爷是在艺术创作吗?怎么没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