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保镖正准备动手,砰——砰接连几声枪响。

只见原本还是跪在地上的陈金痛苦地倒在血泊中,双腿双手甚至腹部都中了子弹不停地向外淌血,枪枪命中枪枪避开要害。

“救...救我.....”陈金奄奄一息痛苦地望着身边的人一阵阵抽搐着完全没了前面那嚣张的气焰。

“呵.....”谢知予百无聊赖地擦着手,“宋熠,看来你这场子要管管了。”

宋熠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动弹不得的陈金饶有兴致走向前伸脚踢了踢,像极了在逗弄一只垃圾堆旁的老鼠。

“陈金啊陈金,我都说了我大哥不喜欢吵闹的玩意可你又偏偏好这口,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在想是给你个痛快呢还是看你慢慢死去,哎呀真是太令人纠结了。”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来人正是陈金的父亲陈正华。

收到儿子去“沉”闹事的消息时他正在酒店与情人私会。

接完电话衣服都来不及穿整齐就飞奔而来,一路上想着怎么和宋熠求情,一来就看到了儿子躺在血泊里抽搐的样子,头皮一麻全身的毛孔因为充血扩张开来。

“儿子!儿子!”陈正华浑身充血脸涨的通红,紧张地叫唤着陈金生怕他已经死去。

“爸.....爸..救我....救我啊....”陈金用尽全身力气抓住陈正华的衣角。

陈正华看着眼前的场景发了疯似的冲向前想抓住宋熠的衣领却被宋熠一个闪身躲开,而自己一个冲劲朝前方一个踉跄噗通摔倒在地。

“宋熠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我要杀了你!”说罢又要起身朝宋熠冲去,又一声枪响子弹正中陈正华手掌,是谢知予。

“枪!你怎么会有枪!”陈正华吃力地抬头看去枪柄上的'Y'异常的醒目,"Y!你是...不可能这不可能!"

“果然父子一样聒噪,你看看你带来的那些人。”谢知予伸手揉了揉眉心浑身的气息极冷,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透出一抹狠厉。

陈正华这才紧张地看向前方,他带来的人全都已经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宋熠不紧不慢地晃动着手中的短刃,沾着血滴的脸上笑得邪魅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求求你们放了我和儿子,求求你们....”陈正华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苍白的面色凌乱的短发早已没了陈氏董事长意气风发的气势。

“滚。”

谢知予开口,不愿多瞥一眼转身走回包厢里,宋熠也觉得失了兴致将短刃随意一丢摇摇头走回包厢。

陈正华赶忙爬向儿子还没等他开口,就上来一批保安像丢垃圾一般将他们丢出了门口。

门外正准备入场的权贵们一眼就认出了陈正华他们,一个个窃窃私语,有的和他关系稍微要好的赶忙给他们叫了救护车。

爆!陈氏集团董事及爱子被“沉”赶出门外!

爆!陈氏集团董事长陈正华以及其子陈金连夜被送往医院生死未卜!

陈正华看着正在抢救室里的儿子满眼的阴狠:“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

包厢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依旧谈笑风生。

林清雅一脸担忧地看着谢知予:“知予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谢知予没有言语只是摇了摇头。

“喂!林清雅你真是双标哎,我也在外面啊你怎么也不关心关心我!”宋熠装作一脸委屈,“你看你看,我这还有血呢!”

林清雅朝他翻了个白眼:“亲爱的小宋同志,我麻烦你擦干净一点这分明就不是你的血,而且在你说出这话的同时能不能回想一下你刚才在外面的变态样,显眼包。”

宋熠气急,难过的撅着嘴坐到了角落里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知予,外面安排好了?老爷子那边知道你......."

宋熠想到今晚谢知予用枪,突然一脸严肃的问道。

谢知予在十几岁被舅舅接出国后便被丢到m国的组织里,那时他才知道舅舅是这个黑帮组织的老大。

舅舅只告诉他在这里只有适者才能生存,只有强大才能消灭心中的仇恨。

就这样十几岁的谢知予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了一年又一年。

无数个被打到体无完肤丢在阴暗的地下室的夜晚,无数个强忍疼痛给自己包扎的日子,无数个打不完的擂台和那双猩红的双眼......

懵懂的少年就这样强迫自己迅速成长,在刀尖舔血中蜕变成如今的模样,继承了舅舅的位置,M国最为顶尖神秘的势力誓死为之效命,成了黑白两道都闻之忌惮的“Y”。

“无所谓。”谢知予站起身来,“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便离开。

林清雅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知予......

谢知予走到门口,唐伯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看见他下来赶忙向前弯下腰:“少爷,上车吧。”

待谢知予上车后唐伯才缓慢启动车子,“少爷,景园的一切照您的吩咐已经打点好了,今晚是回景园还是老宅。”

“先去莲心小区。”

莲心小区在老城区附近,算得上是老城区里的城中村。

现在已经快到夜深,不比市中心这个点这里已是一片寂寥只有街边刚吃完夜宵的寥寥几人正在徒步回家。

迈巴赫行驶在这不算平坦的油柏路上与四周略显陈旧的房屋显得格格不入。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由于是老旧小区没怎么管理门口已经杂乱无章地停了许多辆小车。

车子并不好开进去,保安亭里的保安早已经盖着张报纸昏昏欲睡。

谢知予索性下车步行进去,在一栋楼前停住仰头向上望去。

楼上早已没了灯光,他知道楼上这个小家伙一定睡了只是他想就这么看着,看一会一会就好。

路灯下,男人站立着,白色的棉麻上衣被风吹得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结实的线条和完美的腰线。

银色的月光如水般洒落下来仿佛在男人身上渡上一片流光。

他就这么站在细雪中像是天上神子步入凡尘。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