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姬飞到白榆和奚九官面前,眼中透露出一丝惊慌。她怒视着白榆,厉声问道:“你竟敢带他来这里!你可知我们交易完成,你不能来此?”
白榆毫不退缩,直视着紫姬,焦急地问道:“为什么?你当时并没有说,我怀了奚九官后不能再有自已的孩子?你害我”
紫姬冷哼一声,“哼,愚蠢的凡人,你有问过我吗?你只知道忙着杀了你的嫡姐,取代她当奚家主母,你当时哪里顾得那么许多将来。世上没有白吃的果子!”
奚九官颤抖着身子,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娘,她在说什么?娘的嫡姐又是谁?”
白榆甩开奚九官的手,狠狠骂道‘你这个贱人,都是你,你害的我无辜受牵连!’
紫姬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她看着白榆,冷笑道:“你以为你是无辜的吗?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为了自已的利益,不惜杀了自已嫡姐。”
奚九官听了紫姬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自已的母亲杀掉了自已的姐姐?太可怕了。
紫姬看着奚九官,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叹了口气,说道:“奚九官,你真的以为你是奚家的大小姐吗?你错了,你是你母亲为了她认为的幸福生活交换来的。你,不过只是她的工具而已。”
奚九官听了紫姬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她回想母亲对自已的厌恶对自已的狠绝,原来如此。
她看着白榆,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白榆根本看奚九官,她怎么样,与自已无关,她只是寄生在自已肚里的神识。为了她,自已如此不堪。
魔怔了的白榆上前扑倒在紫姬脚底,苦苦哀求,‘仙人,我把她还给你,求你让我能有自已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
紫姬看着脚下苦苦哀求的白榆,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厌恶。她冷冷地说道:“你这凡人,真是愚蠢至极。当初我看中你,不过是觉得你有些利用价值罢了。如今,你已毫无用处。”
奚九官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原本以为白榆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绝情。
白榆依旧不停地哀求着,全然不顾奚九官的感受。她的眼里只有自已能拥有孩子的渴望,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灵镜外,土老精看着凤辟天面部表情,有同情,有愤恨,有厌恶,有疑惑……
土老精心中暗自思忖着,凤辟天这复杂的面部表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同情,或许是因为他深知凤辟天所背负的责任和压力;愤恨,可能源于过去的某些纠葛或是不公正待遇;厌恶,也许是对凤辟天的某些行为或性格特点感到反感;而疑惑,则是对凤辟天内心真正的想法和动机感到不解。
无论如何,凤辟天已然开始拥有了自身的三观,不再像往昔那般,除却胸中杀母的仇恨,对其他一切都漠然处之,觉得与自身并无关联。
灵镜里。
紫姬毫不动容地斜眼瞅着跪在稀泥中的白榆,抬起脚将她踹飞了出去。
白榆发疯般地拽着奚九官扑进湖中,口中还不停大喊着:“你去死,你去死。”
奚九官被白榆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白榆的束缚。
然而,白榆的力气出奇的大,任凭奚九官如何反抗,都无法逃脱。
紫姬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心中暗想,如此也好,让那凡人的神识伴随着奚九官的死亡一同消失,于太子那里她也方便交差了。
镜子里,影像逐渐变得模糊,直至镜面光洁如新。
凤辟天的面庞上再无任何神色,悲伤的故事伴着奚九官的沉入水中骤然终结。
土老精把魂器搁在凤辟天手心,轻声言道:“让奚九官归家吧!咱们这笔买卖也该清算结账了。”
这一瞬,凤辟天知晓了自已遗失的那一缕土之神识究竟是何物了,那便是幼时,渴求获得母皇全心全意关爱的那份执念,在母皇遭杀的那一刻,这缕神识悄悄溜走了。
土老精后退一步,一束束光芒自他手心释放出来,将凤辟天与魂器一同笼罩,缺失的神识慢慢地进入凤辟天体内。
陡然,凤辟天感觉自身灵力汹涌澎湃,径直冲向心门,封印就此开启了。
“师父,我的封印被解开了!”语气中带着丝丝兴奋。
土老精淡然道‘你再试试,封印是全部解开了吗?
凤辟天听言试着发出灵力,‘怎么回事,师父,明明我觉得封印已解?’
土老精眼睛看向远方,淡淡说道‘你在人界还有一缕金之神识,需要到皇宫里拿回来。’
土老精平静地说道:“你再试试,封印是否全部解开了?”
凤辟天闻言尝试发出灵力,“这是怎么回事,师父,明明我感觉封印已经解开了啊?”
土老精眼睛望向远方,淡淡地说道:“你在人界还有一缕金之神识,需要去皇宫里取回来。”
屋内,猛然间静得毫无丁点声音。
今日,桃芙未得准许去观看留影,她在第三进院子里好生无聊地踢着石子,院外,佘玉和虎跑叽喳不停,不知在把玩着啥玩意儿。
凤辟天与土老精一前一后步出楼阁,凤辟天眼神里欣喜中夹杂着几丝不安。
桃芙心怀不满地走上前追问留影的结局。土老精微微一笑,指向凤辟天说道:“结局就是你家主子做成了这单生意。呵呵,走吧,这儿该收摊咯。”
桃芙甚是不解,继续追着土老精问道:“师父,不是要在此处赚钱吗?才一单买卖,还是不赚钱的呀。”
土老精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个拂尘,他轻轻地拿拂尘扫了扫桃芙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你这桃木脑袋,咱们这买卖可比赚大钱的收获还要多哩。呵呵。”
凤辟天听了土老精的话,嘴角稍稍上扬,心中的欢喜之意更浓了。
她转身对桃芙说道:“这次买卖虽没赚到银钱,但却收获了更为要紧的东西。你往后便会晓得。”
桃芙仍旧一脸迷惑,但见凤辟天这般说,也就不再追问。
佘玉和虎跑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株奇异的植株。
佘玉笑嘻嘻地说道:“桃芙姐姐,你瞧我们寻到了啥东西!”
桃芙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和佘玉、虎跑一同拿着那株植物研究起来,哪怕她出身为桃树妖灵,也不识得此株。
看着蹲着研究奇特植株的三人,土老精对凤辟天说:“你的这几个手下,皆是可塑之才。未来的日子,还需你多多训导。”
提到未来,凤辟天的不安涌上心头:‘师父,我的金之神识在皇宫,可我们怎么能进皇宫,我听魔谷的长老童颜说过,皇宫森严,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我们难道打进去吗?’
土老精哑然失笑,‘打进去,你想什么呢?你要光明正大的走进去,而且不久,你还要管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