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云端上摔下,除凤辟天灵力浑厚,打了个趔趄站在街中,桃芙三人都重重的摔了个屁墩,“坏了,上当了!”凤辟天心里暗忖,到底她们久在谷中不经世事,到了祝余镇就让算计了。
画外,无名一脸崇拜的看着白衣男子,像是询问师父,又像是喃喃自语,“她们怎么进去的?她们怎么出来?”“徒儿,你也想试试?”阮掌柜沉声问道,看着壁画里增加的四个小人儿,像是出色画家笔下人物,活灵活现,她们脸上惶恐不安的表情惟妙惟肖,无名连连摇头带摆手“师父,无名可不想试,无名怕变成画上的人后,变不回来,那无名白修炼几十年了。”“徒儿,你修炼的目的是什么?”阮掌柜继续沉声问道,“我修炼是想成仙,修成不死之身。”无名边回答边想,自已修炼的目的是不是自私了些,好些人修炼志向远大,什么为苍生造福,什么改天辟地,“徒儿,你很实在,不必想别人修炼的远大志向,你的想法没问题,修炼一场,自身还修炼不成仙,谈什么远大抱负?!”白衣男子阮掌柜读到无名所想,淡淡说着“无名,如果我说进了壁画可助你升仙,你进吗?”
平素,拜师后的无名和师父学习修炼的无非就是致虚极守静笃,其他仙家法门都没有传授,所以几十年来,无名也就修了个容貌常葆青春,别的依然一个凡人,甚至不如一个道士。现在听师父说有入画即成仙的捷径,他怎能不心动,略作思考,无名问了师父盘弦脑中疑问“师父,既然入画可成仙,为何以前师父不用此法术助徒弟成仙?”阮掌柜眉头紧锁,目光闪烁不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光,“徒儿,因为今日进画的女子是你成仙的台阶,进了她在的画,你才可成仙。”无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回头看向画中,画里刚四人所在位置空空如也,不知去了画里镇上哪里。
当年,无名落脚醉仙阁后就发现左右墙壁上每一幅画里的景物,人,仙都在动,柜台后只能看到雾气流动,看不清雾气后景像,他问过师父很多次,师父总是冷冰冰回他,天上人间事不是他该操心,好好练习他的入定功夫,少问不该问的。碰了一鼻子灰的无名不敢再问,但隔个十年八载的,店里就会有身蒇仙气的人光顾,然后,师父就会像今天一样,或送入左墙画中,或送入右墙画中,但无名从来没有看到这些人再出来。
所以,考虑再三,无名还是壮起勇气问“师父,成仙后,我还在画中吗?”白衣男子脸上涌出一连串的不耐烦,“成仙后你就直接去了天庭,不在画中,也不会回祝余镇了。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情要料理,等你成仙后,我们会在天庭会面。”白衣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无名心里暗忖,师父不会骗他,低头思虑后抬头决然说道:“师父,送我去,我决意成仙。”“好,看到你能下决心成仙,我送你进壁画前需叮嘱你一些事。”无名边听边记。等白衣男子语音落下,无名作揖说道:“谨遵师言。请师父送无名进去。”
只一瞬间,无名从店中消失。自称阮掌柜的白衣男子阴沉的看着落在画中喜客来门前的无名,阴森森的笑道:“帝君,阮奴不负使命,已把她们都送入封镜,接下来就看公子的了。”阮奴刚说完,天空中有一股人眼看不见的神光闪出又闪回,看到自已的汇报上天已经接收,阮奴阴狠的又喃喃自语:“无名,任务完成,你最好也消失,哼!”
落在画中的无名感到头晕目眩,不过,还好,他没有摔下,而是好好的站在画中地上,他使劲眨眨眼,定了定神,压下头晕目眩带来的恶心感,抬眼定晴看向自已前方,入眼牌匾三个大字“喜客来”,印象里,无名住的祝余镇没有喜客来这样的地方,看样子,这是一个饭庄,无名看着面前这幢饭庄,感觉像是来过这里,特别熟悉,脑中忽然出现一幅画面,那是另一个他跟着今日所见神情冷漠的女子往酒楼里走,只不过,脑海里,女子没有冷漠神情,而是满脸快乐的天真烂漫。“奇怪!”无名满心疑惑的甩甩头,似要把脑海里突然涌出的画面甩出,然后又想到,他落脚画中的位置怎会是酒楼,要成仙需要借力师父口中身怀灵力的女子,那他们在哪里?
凤辟天四人喘气定神后,发现没有办法出去,在画里感觉和在镇上一样,就是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凤辟天骨子里那股魔气忽然冲出,她似有些控制不住的想砸碎这画里的一切,在谷中几百年,凤辟天一直想办法将体内两股灵力合二为一,但总是在最后时刻,不是魔力压神力就是神力压魔力,始终不能二力合一为已所用。桃芙从凤辟天坠入谷里就和她相伴,看到这时凤辟天满脸通红,知她体内魔力乱窜,深恐凤辟天被自已体内魔力相撞受了伤害,急忙撑地而起,抬手将两个手掌按在凤辟天背上,将自已体内灵气缓缓输入,多年来,每到凤辟天出现这样状况时,桃芙都要用此法疏解,每次需要一刻钟方能缓解,虎跑和佘玉虽年小,这样的情况也碰到过几次,这时,刚摔在地上的两个小家伙也一跃而起,懂事的一左一右护着她俩。虽在画中,但每景每物每人都和人间一样,街市上来来往往的画中人皆用惊奇眼光看着四人,不过,他们只是扫眼看看,继续行走,都没有靠过来。
“桃姑姑,姑姑脸上的红晕褪下了。”佘玉轻声的告诉桃芙,桃芙冲着佘玉点点头说道:“此处不是谷里,我再输些灵气给主上。”话音未落,凤辟天紧握双拳舒展开,身体里那股强劲的魔力如同退潮一般散去,“嘘。”她长出一口气,后背离开桃芙双掌,转过身子眼含感谢的说道:“谢谢你,桃芙。我可以了。”“主上,这是桃芙该做的,自打伺候您那天,童长老就传授我此法,嘱我等主上发作时,用此法缓解。主上,不必谢桃芙。”凤辟天握握桃芙肩膀,不再说话,清冷的眼光看向四周,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在周身环绕,这不就是自已失忆那段时间的祝余镇吗?为什么,画里不是现在的祝余镇,而是她失忆时的祝余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四人都内心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