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金贝没有想到,自已也成为了战争的受害者。

她焦急地转来转去,对穆峰说:“先把滞留海港的这批货拉回来,我们再想法子吧。”

正在葛优躺的穆峰点点头,思索了一会儿说:“现在我先开车去海港看看情况,最好的办法是就地处置。你在家,我过去,什么情况电话里我们再商量。”

穆峰连忙收拾了一些材料,奔东海的码头而去。

莫金贝到车间查看了新一批正在生产的订单,想到这批产品销往哈斯坦,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我们能不能联系一下这批订单的老板,消化滞留海港的货物呢?

“莫总,我们以前的冉主任,在办公室等您,您可以见她吗?” 办公室美女小米站在了面前。

“冉主任,冉珂吗?让她来我办公室吧。”货物解决办法出现一线生机的莫金贝爽快地回应小米的问题。

“穆峰,我们联系一下哈斯塔的鲁斯老板,他和乌娜地缘比较亲近,看看能不能转销这批货物?价格可以优惠,我们尽量减少损失,让利于他,合作双赢。”

正在赶往海港路上的穆峰,接到莫金贝的电话,高兴地说:“行,这个办法也有可能,我联系他。”

“你好,莫总。”敲门进来的小米身后闪出来了一个女人,白净的皮肤,饱满的圆脸,身姿绰约。

“你好,你好,你是冉珂吧?越来越漂亮了!”起身相迎的莫金贝热烈地凝视来访者的眼睛,笑吟吟地伸出双手握了对方伸出的手。

“莫总,您才更漂亮大气了呢。”冉珂礼貌性地回答,坐在了黑色的沙发一端。

“这刚刚第一泡,尝尝这款白茶吧。”莫金贝倒了一杯热茶,小米小步端到冉珂面前的茶几上。

“莫总,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到这里不会浪费您的时间,我是有事情要和您商议。” 莫金贝示意小米退出了办公室。

我们俩又没有交情,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你什么事情。

心里这样盘算,沉稳的莫金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点点头,静等她继续说下去。

冉珂回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纸,轻轻展开,放在了莫金贝面前的办公桌上。

“孕检报告?冉美女,你拿孕检报告给我看,这与我有关系吗?”莫金贝一手托腮,一手端茶,斜睨向这份报告。

“有关系——”冉珂拖长了语音,“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确定以及肯定地告诉你——”

冉珂两手撑住板台,眼睛直视莫金贝,一字一顿地挑衅道: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穆峰的,我爱穆峰,穆峰也爱我,我们的孩子已经20孕周了,莫总。”

这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震得莫金贝头脑晕乎乎的了。

“这怎么可能?穆峰对我说的可是不要孩子的,冉珂这里变了?”

莫金贝头痛欲裂,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已会面对这样的场景:和一个争抢自已的男人论长短。

可是,社会大学几年来的滚打摸爬,莫金贝已经不是娇弱的女学生了。

托腮的手挪了一下位置,轻啜了一口清茶,略微抬了抬眼皮,又不屑一顾地扫了一眼孕检报告,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怀了穆峰的孩子?你俩相爱?这些你是不是应该说给穆峰听的?你说给我又有什么用呢?”

“是的,我怀的是穆峰的孩子,我们俩相爱有了爱情的结晶,我说给你的目的——聪明如你,你该知道的啊!”

莫金贝目光沉静如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冉珂,说吧,你想怎么样,有一说一,我们都是痛快人!”

“莫总,不要恨我!你啥都有——父母,公司,留学归国的身份;而我,山峡移民过来,父母没有文化,赚不来钱,哥哥下苦力,弟弟上学,我只是为家庭拉车的牛!穆峰原生家庭的情况也非常可怜,我们俩都是苦命人,互相理解,惺惺相惜……莫总,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和孩子都会感激您的。”

冉珂梨花带雨,两眼含泪,悲戚戚的话语让莫金贝有些心疼。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穆峰啊穆峰,你本事也不小啊,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养起外室来了?

“孕检报告已经20周了,你离职就是为了孩子?”

冉珂双手爱抚地摸着小腹,略带娇羞,洋溢着满脸的幸福:“这也是也不是。是穆峰决定让我离职的,他说从公司离职才能更好地保护我和孩子。”

莫金贝心里狠狠地咒骂:穆峰,你还是一位好演员哪!保护她和孩子让她离职,还跟我演了一场失踪?口口声声感恩我和父母,做的事情——说一套做一套,阴险狡诈的人就是自已的枕边人,多么可悲可怕啊!

“冉珂,你的话只是一面之词,我也不信。等穆峰哪天亲自对我说,他爱你,我会尊重并接受现实,那时候我们再聊。现在我还有工作要做,你请自便!”

莫金贝语气冷静却坚决。

冉珂望了望莫金贝,气势稍弱了些:

“好吧,还有时间等。莫总,我和孩子会等着您的决定。”

望着冉珂走出办公室的背影,莫金贝无力地瘫坐在座椅上:“穆峰,冉珂的话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