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忍不住又回头往后偷偷瞄了一眼,见祁易文与江柏远已经上车了后,她才呼出一口气。

她刹时,立马释放本性挖苦韩清蕊:“唉!我真是太心塞了,竟然被我那重色轻友的闺蜜,给扔在教学楼楼下,而她自己却跟帅哥跑了,直到现在才回来,唉!”

韩清蕊的确是把宋雅给忘了,她每次一见到祁易文就会不自觉的紧张。

今天下午见到祁易文那一刻,她那脑子就转不动了。

祁易文说去吃饭,她便跟着就去了,根本没想起宋雅还在身后,不过她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她阴阳怪气地道:“唉!谁让某人啊!一见到祁易文就怕得头都不敢抬了呢,没想到我是为了人家好,自己去应酬祁易文,哪知人家根本不领情,唉!真是令我太心寒了啊!”

宋雅反驳:“你那哪是为了我好,明明是忘了后面有个我吧。”

韩清蕊瞥她一眼,道:“你也知道,你躲在我后面头都不敢露出来啊,我要叫你一起你敢去?”

宋雅明显提了一口气,想找话反驳,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好理由。

不等她想到反驳的理由,韩清蕊又开口了,她道:“而且我把你留在教学楼还有错了,你不留在教学楼,你怎么能遇到江柏远。”

宋雅反驳道:“你胡说,我哪里遇到江柏远了!”

韩清蕊一脸看穿一切的样子,道:“你敢说你没跟江柏远说过话?”

宋雅一噎,她确实跟江柏远说过话,还不止是说话,江柏远还请她去吃了顿饭……等等,韩清蕊怎么会知道站在她旁边的人是江柏远的。

宋雅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般,道:“等一下,你怎么会知道站在我旁边的人叫江柏远的,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没跟江柏远见过才是。”

韩清蕊暗道,大意了,她怎么忘了这一世她是不认识江柏远的,不过她马上想到,吃火锅那次江柏远也在店里。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你别跟我说,前几天吃火锅的时候你没注意到祁易文边上的江柏远。”

不等宋雅狡辩,她很快又补道:“我就不信两个高大帅气的大帅哥坐在你对面,你只注意到了一个。”韩清蕊用眼睛瞥着宋雅。

宋雅提气,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嘴,竟给她堵得话都没得说了,不过她是谁啊,没理也得辩三分,她道:“诶诶诶,你别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旁边的人叫江柏远的。”

韩清蕊一脸写着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对宋雅道:“祁易文跟我说的,怎么你有意见?”

宋雅没话说了,气得她吱哇乱叫,气鼓鼓得走到前面去了。

韩清蕊道:“哎!跟我说说,你跟江柏远是怎么遇到的嘛。”

宋雅小碎步走得更快了,韩清蕊在后面看着便忍不住地乐。

韩清蕊快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周围人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韩清蕊问刚才被自己气得跑到她前面去而没多久,又反回来跟她并肩走的宋雅:“你有没有觉得周围人看我的目光有些异样?”

宋雅看了看周围的人,她一时嘴快,道:“你怎么觉得那些人是在看你,说不定是中午看见我跟一个超帅的帅哥出去吃饭了,所以是在看我的呢。”

韩清蕊立马捕捉到关键信息,她道:“看吧看吧,这会承认了吧,都跟江柏远出去吃饭了,刚才还不承认。”

宋雅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奈何韩清蕊不给她补救的机会,便把她这话给砸实了,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吞了。

宋雅不说话,把嘴抿得都看不到嘴唇了,她默默向宿舍楼的方向走去,心里暗道,“今天出门……不对,是这几天出门都没看黄历,出门不是被吓个半死,就是被噎到想死。

韩清蕊被这么一打岔,也忘了周围人看她异样的目光了,两人一路回到寝室,打开房门里面空空荡荡,很奇怪里面的东西都没少,可就是给人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两人沉默着进门,不一会宋雅问韩清蕊:“你知不知道那两人会不会被判刑”

韩清蕊道:“祁先生说他会替我处理,所以这事我就没关注了。”

这时宋雅又气鼓鼓地道:“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能干这种事来,沈芒那个不要脸的能干出这种事也在情理之中,可谁能想到,甄珍平时看着就是一个老实本份的人,竟然也能干出害人这种事来,亏我还对甄珍那么好,没想到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韩清蕊听着宋雅喋喋不休的话,她边打开从乔姜那里提回来的食盒,听宋雅说完。

她拿起一片桃酥递到宋雅嘴边,道:“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甜的会让心情变好。”

宋雅气愤地一口咬过来后,她又道:“你知道我去见那个白眼狼的时候她说什么吗?她说我们没把她当朋友,说要是把她当朋友的话,她就不会只是坐在领奖台下看着我们领奖,而是应该在台上领属于她的那份了,你说她这是人说的话吗?”

宋雅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了,韩清蕊赶忙安慰道:“哭什么呀,那两个人还值得你哭呀。”

宋雅眼泪流下来,道:“我是因为那两白眼狼哭吗,我是替你委屈,你谁招惹谁了,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事。”越说她越委屈,都开始嚎起来了。

韩清蕊一瞬间觉得宋雅这席话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劲,听宋雅委屈得都开始嚎了,她赶忙哄道:“哎呀!没事没事,我一定让祁易文好好提你出了这口恶气。”

宋雅一听这话,她立马正襟危坐道:“什么叫,让祁易文替我出气,明明是你受的委屈好不好,要出气也是替你出气。”开玩笑,她怎么敢劳烦祁易文给她出气,她还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呢。

韩清蕊看宋雅哭得那叫一个委屈,她都忘了受委屈的人是自己了,她道:“对对对,我一定让祁易文替我好好出气。”

不过,她查了,沈芒,和甄珍帮吴哲绑她都是自愿的,所以她们俩属于从犯,根据《华国》第二十七条的规定,对从犯主要是从轻和减轻或者直接免除处罚。

具体来说,从轻、减轻处罚:这是指在对主犯的量刑时,可以从主犯的宣告刑中扣除相应的刑期,从而使得从犯的实际执行的刑罚低于主犯。

这种做法的前提条件是,从犯的行为并没有造成对被害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且他们在共同犯罪中所起到的作用相对较小。

免除处罚,是在某些情况下,如果从犯的行为非常轻微,以至于不足以构成犯罪,那么法院可能会宣布免除对从犯的刑事处罚。

不过,这事可能不会通过法院来处理,最大的可能是,祁易文一声令下,那两人便得去蹲大牢了。

从轻处罚,可能面临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可她们实际上并没有对自己造成太大的伤害,这个正在读书的年纪,坐个三年牢出来,那就等于是这下辈子都被毁了。

韩清蕊突然打了个寒碜,想到这她真是想给自己一巴掌,要不是祁易文赶来的及时她不也被吴哲给毁了吗,这一切都是沈芒计划的,还有甄珍也参与了,要不是甄珍带着自己和宋雅走那条路,她也不至于被吴哲那个小人抓走。

越想越来气,气自己还在这圣母心肠地想放过那两人,自己都差点被毁了,还要替别人想别人的人生,真是疯了。

她凶狠地吃了口点心,拿出一张答题卡出来,开始刷题平静一下躁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