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许坤:年龄二十九,曾纳了七位姨太太,今天刚好迎接了第八任姨太太进府。
在与第八位姨太太就寝时,曾深陷于梦中不醒。
梦中女子红衣素手,披着红锦盖,嫁衣如墨,脚踩大红绣鞋。
她出现在许坤梦中已有三年之久,每逢许坤纳一房,她便会出现。
梦中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永远都是披着红锦盖。
缓缓走近许坤身旁,又缓缓地背过身,许坤每每想伸手挽留她,却永远抓不住她的手。
梦中红衣女子的歌声悠扬回荡着。
女子走近许坤的身前,许坤伸手欲掀开红锦盖。
“啊!”
一声响彻云霄地尖叫声将许坤从梦中瞬间拉回现实。
就在掀开红盖头的那一刻,红衣女子竟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许坤大汗淋漓,心跳瞬间飙到了每分钟一百三十下,大口地喘着粗气。
余光瞥到了旁边入睡的八姨太。
“啊!”
又再次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八姨太被惊醒,见许坤缩在床头角落,掀开棉被。
只见八姨太身上的红色嫁衣,与梦见女子身上的嫁衣别无出处,往床头逐步逼近。
在许坤眼中,此刻的八姨太已经被梦中红衣女子附身。
看着八姨太,眼前浮现的却是梦中女子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啊!啊!你别过来!”
“许坤~!”
许坤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梦中红衣女子的叫唤他的声音,仿佛疯魔了一般,拿起手中的枕头往八姨太脸上猛的砸去。
“啊!”
八姨太摔至床底,额头上被砸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你别过来!别过来!”
许府下人在门外听见了异动,八姨太的陪嫁丫鬟闯进两人的婚房。
“小姐,小姐!”
丫鬟扶起摔倒在地的八姨太,“小姐,你的额头…。”
视线被床上躲在角落的,神志不清的许坤所吸引。
“啊!”
见许坤神志不清,眼神里充满着杀气,张着嘴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家小姐与她一并吞进肚里不断咀嚼。
丫鬟猜到了自家小姐额头上的伤是许坤造成的,对外大声呼喊。
“来人啊!来人啊!…”
许府管家赶到,见许坤发了疯似的将床上的枕头,被褥,全数砸向他们。
“快去喊郎中!快去喊郎中!”
四名家丁不顾生命安全将许坤牢牢按住,郎中为其施针。
许久后,许府才风平浪静。
郎中为八姨太清理额头上的伤口,她的陪嫁丫鬟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吏管家,你家公子有精神上的疾病,为何在联姻前并未告知我家老爷?”
吏管家心虚,连忙慌乱的解释道,“不,我家公子并未有精神上的隐患,他,他这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吏管家将此事与他家公子撇的一干二净。
八姨太的贴身丫鬟气不打一处来,“我家小姐可是安阳城里鼎鼎有名的黎家爱女,你这般待我家小姐,我势必一一禀明于我家老爷!”
搀扶起八姨太,欲走出许府大门。
吏管家挽留道,“别,别啊!”
丫鬟在此放下狠话,“你们就等着被退婚吧!”
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
吏管家招手示意下人将两人捆绑起来。
吏管家脑海里浮现了一万种处理二人的法子。
一名家丁抢先回答道,“吏管家,不如将二人…。”
家丁右手划过脖子,做出了灭口的手势。
吏管家犹豫,“不可,黎家家大业大,死了女儿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随后,“将他们二人关入地牢!”
“是。”
八姨太不解,义愤填膺道,“吏管家,你这是何意?我可是黎府千金,你就不怕我爹报官将你们抓起来吗?”
八姨太的贴身丫鬟也开口,“姓吏的,不想死就速速将我家小姐放了,不然,等我家老爷过来,你们全部都得玩完!”
吏管家也不是被吓大的,上前给了丫鬟一个响彻云霄的巴掌。
丫鬟嘴角流血,八姨太心中担忧,双手被家丁从身后牢牢锁住,还试图挣脱他们的束缚跑到丫鬟旁边。
“银环,银环!”
无奈力气太小,丝毫起不了什么作用。
“将他们二人带下地牢!”
“小姐,小姐!”
即便挨打,也不忘对着吏管家破口大骂,“姓吏的,你会得到报应的!”
醉云阁
冷庭逸水脑袋瓜一转,冒出一个会挨罚的想法。
“柔儿,我们下山吧。”
“修远还在呢,你不怕被他说?”
“小爷在这里都快憋坏了,走嘛,走嘛,陪我去嘛~。”
冷庭逸水发着嗲声连连撒娇道,伸手轻轻抓起千樱陌柔的手腕,摇啊摇,摇啊摇。
实在拿这小子没办法,千樱陌柔只能宠溺的应下。
今日下课后,二人逃过了门口侍卫的法眼,翻墙而出,乘着破渊剑与冰魄银寒悄悄溜下凡。
安阳城
“啊!小爷又回来啦!哈哈哈。”
得意忘形的样让千樱陌柔想起了他们上次被修远惩罚劈柴的模样。
这叫什么,做人不能太嚣张。
黎府
黎府老爷面带桃花,脸上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今天是荔枝出嫁的第三天,出嫁第三天回娘家。你们把院子好好收拾收拾,吩咐厨房准备些荔枝爱吃的菜。”
“是,老爷。”(下人们异口同声)
……
“老钟,现在什么时辰了?”
“禀老爷,现在是丑时了。”
烈日当空,“荔枝说好今早辰时回来的,怎么丑时还未归啊?”
“老爷别着急,小姐兴许是有事耽搁了。”
黎员外抬头望了眼烈日,心中忐忑不安。
“不知怎么的,我这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老钟,你让人到许府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许府
“麻烦二位通传一声,我是黎府的家丁,来看看我家小姐因何事耽搁,到现在还此此未归?”
“黎府!”
门口守卫的衙役相视了一眼,“你在此等候,我去禀明我家公子。”
“好,好,麻烦您了。”
眼见着即将日落西山,丝毫未见那名侍卫回访。
突感事情不对劲,黎府家丁再次问道,“小哥,你那兄弟为何去了那么久还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