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音死后顿悟了三件事。

一是自家老公,哦不,现在叫前夫。

原来是个闷骚男,到死都在用生命爱她。

二是自己鸠占鹊巢,抢走了别人的人生。

三是在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沈煜臣眼里,她屁都不是。

所以他才能臭不要脸和自己私定终身后,拉起“真”千金的手,不顾他人死活的闹着结婚。

毕竟那时候,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假的。

更抓马的是,“真”千金林舒夏和她原先还算半个闺蜜,曾经在被窝里聊八卦嗑男人,一边充当她和沈煜臣的恋爱导师一边吃瓜磕爆他俩cp。

最后,二人经历一系列世俗的阻隔He了。

果然,青梅敌不过天降。

只是她想不通,为什么后来林舒夏拥有一切,却还是要装作与她情同姐妹,然后买通白家的人下慢性毒药毒死她。

她恐惧地闭上眼,那些画面依然历历在目——

靳书墨死于一场车祸。

确切的说,老公为救她死在了她的怀里。

彼时白家破产,身世曝光,法院冻结她名下所有资产,她租在市外一间偏僻的出租屋里,唯一娱乐的东西只有客厅那台老旧的电视机。

好巧不巧,刚交房租没多久,中介告诉她找到一处找到一处不仅达到要求还远超预期的房源,房价很低,而且房东愿意退还所有租金。

她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出门签合同。

而意外就是这时发生的。

刺耳的汽笛声刮过耳膜时……一切都晚了。

货车与她近在咫尺,根本不可能躲开,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飞扑上来——

没有预想中的血腥场面,没有疼痛,她被人稳稳当当护在怀里,耳畔处听见男人极度克制的轻喘。

她蓦地睁眼,瞳孔骤缩——

靳书墨苍白的脸像纸一样透明,温热从他身体的各处源源不断涌出,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脊背那个洞穿他的血洞疼得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裂缝,肌肉本能地痉挛。

那只掌心还扣在她后脑护着她,可却这样冷。

红色的血不断飞溅在她的脸上,那个素来冷漠的男人居然罕见地笑了一下。

靳书墨咬牙举起的手在她侧脸一顿,觉得自己好脏,于是将手收回。

“我……没……事……”

都这样了居然还在安慰她。

满目疮痍,夹着烟味的风呼啸而过,明明是如此严重的车祸现场,而她毫发未伤,除却因热浪袭来沾染的灰尘,干干净净。

和身下血肉模糊的男人形成明显的对比。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中脱落,砸在靳书墨糜烂的皮肤表层。

他艰难抬了抬眼皮,身体却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白音音只记得,靳书墨临走前落在耳畔几不可闻的一句: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后来的后来,她也死了。

在一间密不通风的医疗舱内,各种复杂的仪器推来推去,身体被插满数不清的管子,每天都有固定人员进来记录她的身体状况。

她连话也说不出,只能被迫戴上呼吸机苟延残喘。

手臂爬满密密麻麻的针孔,无不彰显着曾经所经历过非人的一切。

林舒夏亲手替她摘下呼吸罩,那张天使般的面孔浮现出极端癫狂的情绪,声音时而甜美时而阴冷,“姐姐,你不是最想要自由吗?我成全你啦!”

自由……?

白音音蓦地回忆起和靳书墨结婚时,她最想要的就是自由,而他是那样的尊重她,以生命为代价,给予了她自由。

哈哈哈,真可笑啊……

呼吸机被抽离,捉襟见肘的空气导致音音的脸被涨得通红,尽管肺部被挤压得一抽一抽的疼,她还是餍足勾起一丝笑。

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

音音是被冷醒的。

刺骨的冷传至四肢百骸,与体内无处宣泄的滚烫交织,白音音扶着脑袋艰难地撑开眼皮,一双修长而极具美感的手闯进视野。

她抬头往上看,那双手的主人穿着正式的白衬衫,西装外套因为沾了水被丢在一边,领口的扣子扯开两颗,上面还残留着口红的痕迹。

如果不是男人脸上冷得不能再冷的表情,配合此刻的场景气氛应该是有些暧昧的,她想。

也许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果,视线定格在男人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上,泪珠像断了线一样从眼眶里跑出来。

男人本就淡漠的表情更是僵得不能再僵。

“靳书墨……”

呜呜呜呜呜呜真的是你吗?

她失散多年的老公?

如果这是梦,请让她多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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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机好痛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发疯)(癫狂)(阴暗爬行)(满地打滚)(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