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胖子惹祸端
初入镇上，好一番光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街头巷尾间，各式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繁花似锦的布幡在风中飘扬。
青石板路面上，马车、行人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热闹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演奏着一曲生活的交响乐。
沿着街道前行，镇上的房屋错落有致，木质的结构在阳光下显得古朴而温暖。
窗棂之外，女人们正忙碌地晾晒衣物，笑声和闲聊声不时传来。小孩子们则在街边追逐嬉戏，欢声笑语洒满了整个镇子。
不远处，一座小桥横跨在清澈的溪流上，桥上行人络绎不绝，桥下溪水潺潺流淌。几位渔夫正在河边垂钓，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
林星燎和范红灵一边吃着路边买的酱饼一边走着。
“我们家里在村里算是富裕的，可是在镇上就算不了什么，最多算个普通人家，上不起私塾的，但是有位姓余的老先生每个月都会租用一个祠堂五日来上课，谁都可以去旁听。若是交些银子，还可以坐到前排的座位上让老先生手把手教学。”
“那他还不是为了银子才教的。”
“别人要租用祠堂啊，他不赚钱无所谓，可也不能倒贴吧。”
林星燎点了点头，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林星燎突然感悟，上交好处的人，似乎会得到不一样的待遇，这个不赚钱的私塾是如此，那其他地方兴许也是如此。
走到私塾前，似乎老先生还未开始讲课，范红灵便拉着林星燎朝着一个小店铺走去。
林星燎有些疑惑：“老妹你干嘛，我们不是才吃过酱饼吗？”
“谁说要去吃东西的，跟我走。”
进入店铺，这里居然是个酒家，好些大汉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看来是昨夜没走的酒客。
范红灵指了指柜台上的一个桶子：“给我来一斤米酒。”
说完，范红灵拿出来一个葫芦。
那店小二将葫芦装满：“老样子，八文钱。哟，怎么还带着个男的。”
这店小二好像认识范红灵。
范红灵笑了笑：“我哥，哦对，给我老哥也来点儿。老哥你喝多少？”
范红灵看着林星燎。
林星燎摆了摆手：“我平时不喝酒。”
范红灵没管林星燎如何，他又问店小二要了二两酒。
“老哥，我请你喝酒，你可别告诉我爷爷啊。他不知道我拿买座位的钱喝酒的。”
林星燎很识趣，既然住在别人屋檐下，自然谁都要讨好，范红灵不让他说，那他不说便是。
而后，二人在酒家歇息片刻就去了旁边的祠堂听课去了。
祠堂空地内，已经有好些孩子坐在了老先生跟前，那些坐在老先生跟前的孩子面前都有小桌子和蒲团，桌子上还有笔墨宣纸。
林星燎则是和范红灵坐在周遭小凳子上。
老先生长眉白须，身穿一件青袍，仙风道骨。
范红灵悄声和林星燎说道：“我听说，这老先生曾经也是咱们凉州知府的启蒙老师呢，后来辞官不做了，就来镇里教书了。”
“哦。”林星燎点了点头，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先生。
老先生咳嗽了一声，开始讲课了。范红灵拿出纸笔开始认真记下老先生所讲内容。林星燎却并没有跟着老先生念书，而是闭目养神，只是偶尔会睁开眼睛看向范红灵那边。
范红灵一边记着笔记一边和林星燎说话：“哥，你听不太懂？”
林星燎睁开眼睛看向范红灵：“嗯，我第一次来听讲，你都听了很多了，回去你教我便是。”
范红灵点了点头。
林星燎继续闭目养神，前几天，范红灵给林星燎讲解了一些那本《九转玄天功》前面几页的内容。
那是记载吐纳手段的。
林星燎便就按照书中所讲内容吐纳起来。
《九转玄天功》
功法前缀云：“天地有灵，称灵炁，灵炁可汲取于身。留灵炁于丹田，便能入玄。入玄而散，方为一转，九转之后，方成玄天！……”
书中第一页云：“凡人想入玄，需会吐纳天地灵炁。盘膝打坐感悟天地，沉稳吐纳待到体无驳杂，方可汲取天地灵炁入玄……”
林星燎大概能明白书里说的什么意思，他盘膝吐纳，呼吸之间，他只觉得身心舒坦，他什么都不去想，就只管按照书中说的做。
林星燎的呼吸与天地融为一体，仿佛能感受到周围灵炁的流动。
他的心灵逐渐平静下来，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湖面，波澜不惊。他闭上眼睛，专注于自己的呼吸，每一个吸气都像是吸入了天地间的精华，每一个呼气都像是将体内的浊气排出。
周围的孩子们都在认真听讲，而林星燎仿佛置身于一个独立的空间，与外界隔绝。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轻盈，仿佛融入了天地之间。他的意识开始游离，仿佛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地变化。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身体内部涌出，仿佛要将他撕裂。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断地扭曲、旋转。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要被这股力量吞噬。
而就在这时候，林星燎被拍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是那位教书老先生：“臭小子，我正上课呢，你怎么就睡着了？看你面生，第一次来吧，下堂后，你来找我一趟，老朽将之前教过的内容快速给你讲讲。孩子们，就都先休息下吧，讲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该歇歇了。”
说完，老先生就迈着龙行虎步离去了，看去向，居然是旁边那酒家。
林星燎点了点头，他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全是汗水。
范红灵自然也注意到了林星燎头上的汗水，她拿出方巾就给林星燎擦拭起来。
这时候，一个胖小子走了过来，一把抢过范红灵的手帕丢在地上：“哟，大红嘴巴，这男的谁啊？不会是你发骚了带过来晚上消遣的吧？怕不是要不少银子？”
说着，胖小子和他身边那个狗腿子就开始狂笑。
笑了一会儿，那狗腿子道：“其实你可以不用请龙阳的，我看你身段不错，我也可以委屈一下。”
说着，那狗腿子居然伸出舌头吐了吐，这是很明显的侮辱。
“啪！”
林星燎也没和这两个人废话，他直接一耳光打在那狗腿子脸上。
这一下可不得了，林星燎可是从小练武，从小跟随父亲打猎，力气可比同龄人大上不少啊！
那个狗腿子本就身形瘦小，林星燎这一耳光直接将扇翻在地上。
狗腿子捂着脸，看来是牙齿碰到了嘴巴，他的嘴角还在流血。
狗腿子显然是被林星燎吓到了。
而那胖子也是个不废话的人，见装，发了狠，居然直接捡起地上小凳子举得老高朝着林星燎砸去。
林星燎也不慌张，他身形一闪，巧妙地躲开了胖子的攻击。
同时，他迅速出击，一个勾拳准确地打在了胖子的下巴上。
胖子只觉得脑袋一蒙，整个人向后仰去，手中的凳子也飞了出去。
林星燎的动作非常迅速，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动作。
周围的孩子们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个看着面生的少年居然是个练家子！
林星燎并没有停下来，他紧接着又是一个侧踢，将胖子踢倒在地。
胖子疼得大叫起来，他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着，可林星燎没有饶过他的意思，骑在胖子身上就开始对着胖子的脸猛扇巴掌：“你才是龙阳！你他妈的全家都是龙阳！”
胖子有苦说不出：“不，不是我骂的啊，不是我骂的啊。呜呜……”
说着说着，胖子还哭了起来，四周孩童一看，纷纷嘲笑。
而那个狗腿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看形势不妙，转身就溜。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那老先生什么时候走到林星燎身后的，他提着林星燎的衣服就将林星燎提了起来。
林星燎也是一愣，他以为是他爹爹！林星燎在外面和人打架的时候自然不会下狠手，他是习武之人，下狠手会打死人的，所以他都是打过对方之后骑在别人身上扇巴掌，就像是他现在这样。
每当这时候，他爹爹就会将他拎起来。
林星燎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教书的老先生。
老先生皱眉看着林星燎：“臭小子，你是来我这里捣乱的吧？我这里可不欢迎你。”
说完，老先生就拎着林星燎去了隔壁酒家，他知道林星燎和范红灵是一起的，于是就又走了一趟把范红灵也带了过来。
“小妮子，我知道你要喝酒，我给你叫一壶酒和一些下酒菜，你二人等我下堂，我找那臭小子有事情。”
而后，老先生就离去了，祠堂那边继续响起读书声音。
范红灵拿着酒就开始喝，她虽是女儿身，但十分喜好喝酒，这还得怪小时候他爷爷经常拿着筷子沾酒逗她玩。
范红灵一边吃肉一边喝酒道：“我还以为你前些天教我的都是耍把戏，没想到你还真能打啊，你是不是很厉害啊？”
林星燎也吃了几筷子肉：“嗯，很厉害。我爹以前跑江湖，压过镖踢过堂还接过悬赏。说得好听也算是江湖高手了，我可是他从扎马步就开始教的，自然厉害。只是我爹仇家众多，遇见我娘之后才安分了些，就一路南下求个安稳，路过林家村的时候见有大虫害人，就一拳打死了那大虫，村里人感谢，又看我爹漂泊不定，恰好我爹又姓林，就将我爹留在了林家村。那时候我都有八岁了，事情都记得。”
范红灵有些激动：“我还以为村里人说的闲话呢！我看你身手都不错，说你爹能一拳打死大虫似乎也不为过，你爹那个子，都快八尺了吧。”
说道这里，范红灵突然一愣，她似乎不该提起林星燎的父母，便就很识趣的继续喝酒，没再说话了。
不过林星燎倒是不介意，他继承了他爹的豪迈，念头通达得很，仙人都说了人死不能复生，林星燎也觉得如此，要向前看，因此他也就释怀了。
只是她娘亲的死，一直都是个谜……
“哥！就是他！揍他！”
这时候，那个被扇成猪脸的小胖子却是在酒家外喊了这么一句。
林星燎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大胖子带着几个年轻人走了来。
见状，那店小二楞了楞，立刻上楼叫掌柜的去了。
其他喝酒的人也看着外面的人，看热闹当然不嫌事大。这些酒鬼还交头接耳。
“哟，那不是经常去买大烟的胖子吗？”
“对啊，看他身边那几个人都是经常抽大烟的。这小子，遭殃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