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三哥?
这说的是他。
男朋友?
这和他无关。
温时珩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微露,她不声不响的离开,就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吗。
林彻看了看两人,这难道就是夏妤婳躲了三年的男人?
夏妤婳伸出手去,“三哥肯定是过来给我送钥匙的吧,那谢谢三哥了,打扰了你的工作真是不好意思。”
客气疏离,被夏妤婳演绎得淋漓尽致。
温时珩脸色沉了沉,手里的那把钥匙被他浸了一层汗,他看向林彻,“这位先生,你可否先离开一下,我有话要和可儿说。”
林彻看向夏妤婳,女孩伸手拉住他的手,笑着道:“三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林彻他不是外人。”
她眉宇间的灿烂笑意刺痛温时珩的眼睛。
曾经那样的笑容她只会给他,可现在却属于别人,他反倒成了一个外人。
温时珩眯眼,死死地看着她。
几年了,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变得薄情了。
他捏紧拳头,看着她如精灵般的笑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夏妤婳。”
林彻伸手把夏妤婳的肩搂在怀里,“温先生,你还是把钥匙给我们吧。”
温时珩脸色阴沉如墨,他看向夏妤婳,女孩坚决而无情的眼神,实实在在地印在了他眼里。
掌心的钥匙深深地陷进肉里,他扯唇笑了笑,“我送你上去,可儿。”
最后两个字被他叫得有点咬牙切齿。
说完,他大步走到夏妤婳面前,强势的拉着她背包的肩带。
夏妤婳灿烂一笑,放开林彻的手,把手臂从背包带里抽了出来。
她知道温时珩的性格,决定了的事就由不得别人做主。
也正因为这样,她当初毫不犹豫的离开。
几人朝里面走去。
夏妤婳没了背包,整个人都靠在林彻怀里,温时珩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跟在后面。
他眼睛危险的眯起,看着前面那个纤细的背影,又想起了那一夜。
这三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水里,在火里,累得要死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双含情脉脉的漂亮眸子。
是她为他的生活带了点儿色彩,暗暗发誓她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守护她。
可她,现在不需要他了。
温时珩觉得自己真是混蛋,怎么就弄丢了那个满眼是他的女孩。
几人爬上三楼,温时珩走上前去,拿了钥匙开门。
门开后,却没有把钥匙还给夏妤婳。
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屋里,亮堂堂的屋里干净整洁,一点看不出几年没住过人的样子。
茶几的烟灰缸里还放了好几个抽了一大半的烟头。
夏妤婳招呼林彻把她的行李箱放进她的卧室,温时珩走过去,拉过行李箱。
“我来,我对这儿比较熟。”他不想林彻进夏妤婳的卧室。
她的卧室,只有他能进。
林彻手一松,“那谢谢三哥了。”
温时珩看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别乱认亲戚。”
林彻微微一笑,“你是妤婳的三哥,自然也是我的三哥。”
“等你和她结了婚再叫也不迟,不过我觉得你没机会和她结婚。”
無錯書吧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剑拔弩张,温时珩挑衅地看他一眼,提着行李箱走进夏妤婳的卧室。
曾经他们二人在这里面度过了浪漫一夜。
温时珩又怎么会容许夏妤婳属于别人。
夏妤婳站在阳台上,看着开得正艳的花,微微皱了皱眉头。
几年了,花的枝条长粗了,分枝也多了许多,阳台都快放不下了。
照料它们的人,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
何必呢?
她回头看了眼林彻,“林彻,你帮我把这花剪了吧。”
温时珩放好行李箱正好出来,听到夏妤婳的话,眼眶一下就红了。
这几年来,不管怎么忙碌,他都会抽时间过来给花浇水,打扫卫生。
他知道夏妤婳有多喜欢那些花,他都用心照料。
可现在,她轻飘飘的说把那些花都剪了。
感觉心脏被刀狠狠刺了一下,疼得温时珩倒吸了口凉气。
夏妤婳还真是狠心。
从见面到现在,一直都往他心上插刀。
温时珩不怪她,都是他的错,如果那天他没离开,没回家,那么他们就不会分开。
两人拿了剪子在阳台上剪花,温时珩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的互动。
突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上赶着来找虐。
“啊。”夏妤婳的手被刺了一下,林彻急忙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
“你别弄了,去里面休息下,这点小事交给我。”
夏妤婳往他那边靠了靠,“那辛苦你了。”
从温时珩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好像在亲吻,脸色变得更加暗沉。
夏妤婳转身,朝客厅走去,温时珩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
夏妤婳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手指还摁在被扎的地方,看了看温时珩,问道:“三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怎么还不走?
温时珩抬眸看了她几秒,随即坐直身体,眼眸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阳台上的林彻。
他的眼眸深如墨,“他真是你男朋友?”
夏妤婳点头,“是啊,我们在一起都两年了,可能明年就会把婚结了。”
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温时珩将她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夏妤婳笑了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支夹在指尖,歪着脑袋打火点燃。
温时珩脸色微变,眼眸比刚才更深。
“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好几年了。”夏妤婳语气散漫,她抬眸看他,“人是会变的,三哥不也变了吗?你应该结婚了吧?”
温时珩:“没有。”
你都不在,我和谁结婚?
夏妤婳一笑,“那肯定是三哥眼光太高,当初陆阿姨找人给你介绍那漂亮姑娘,后来没有继续?”
温时珩垂眸,视线落在她的眉眼上,“介绍多了去了,今天还见了一个过来。”
夏妤婳眸光流转,像细碎的光芒,如梦似幻,吸了一口烟又吐掉,“那挺好,三哥今年二十七了吧,是时候结婚了呢。”
温时珩蹙了蹙眉,问道:“这次回来还走吗?”
夏妤婳挑了下眉,笑了下,“房子的事处理好了就离开,突然发现漂泊挺好的。”
“你漂泊那我……”
温时珩不情愿的改了口,“那他怎么办?”
“他和我一起漂泊啊,两个人在一起还是得兴趣爱好一致才行。”
夏妤婳将烟头熄灭,扔进烟灰缸里,和温时珩之前的那些烟头紧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