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芝动摇了,她推了一把易,“还不快走?真想老娘赔两百万啊?”
易可差点摔倒,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外面,然后疾步朝一边的偏房走去。
她的卧室挨着猪圈。
拿了包急急忙忙地就往外走。
温时宇坐在车里,眼睛直视前方。
他再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
周围的人平时都喜欢玩,玩得也很疯。
他大概是那群富二代里最清醒的一个。
一是因为他心里有人,二是温家的家教不允许他乱来。
他觉得不应该。
让易可做情人这件事就够疯狂了。
他还当好人解救她于水火,为什么?
易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温,温总。”
温时宇侧眸,跟她的视线对上。
“你妈舍得放你走了?”
两人距离很近,温时宇能看见她脸上的尴尬与无奈。
“让你见笑了。”
她眸子低垂,头发半扎,一些碎发凌乱的遮住脸颊。
大概是因为和她的母亲争吵过,看起来有些狼狈。
温时宇收回视线,发动引擎,将车驶离。
易可坐在位置上挺不自在的,总感觉自己身上有股猪屎味。
也不知道温时宇有没有闻到。
她皱了皱眉,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虽说挨着猪圈,但也不至于染上臭味。
蓦然,她想了起来。
她今天去猪圈里打扫了,打扫完出来便和苏秋芝吵架,衣服没来得换。
她尴尬的往旁边挪了挪。
温时宇笑了一声,“再挪也挪不到车外面去,门锁上了。”
易可有些烦躁。
他肯定也闻到了她身上的臭味,要不不会这么说。
老天爷啊,让她原地消失吧。
前面红灯,温时宇缓缓把车停下,他目光放在易可红透的脸颊上。
半眯了眼,叫她,“易可。”
易可回过神来,脑子里还是嗡嗡嗡的,她看向他,“怎么了?”
温时宇眼尾变得狭长,垂眸睨着面前不知所措的女人。
“你掉猪圈里了?”
既然他都闻到了,自己也没什么好躲了。
“不是,我打扫了一下猪圈。”
易可看向他,对上他那双漆黑狭长的眼。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又带着几分好奇。
“把猪赶出来,你进去打扫?”
“怎么可能,猪在里面也可以打扫,你见谁打扫猪圈把猪赶出来的?”
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
“猪不会拱你?”
易可脱口而出:“我又不是白菜。”
变成绿灯,温时宇启动车子。
白菜被猪拱了。
她不是白菜。
那么他也不是猪,对吗?
这样子的易可,给温时宇全然不同的感觉。
有些娇憨,但又很自然。
这样子的她,温时宇觉得更加欣赏。
在公司,在他家里,他都觉得易可有些装。
给他的感觉总有几分假。
“温总,我能不能回我家?”
易可不想这副样子去他那儿。
“又回去打扫猪圈?”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是,我回我租房子那儿。”
这人真是对猪圈有种迷之好奇了。
“我大老远的来接你,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明白。”
易可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我身上有点脏,我……”
“又不是洗不干净,今天如果我不来,你怎么脱身?”
就算他不来,易可也不会乖乖去和那男人领结婚证的。
当然,她肯定不能对他说这么没良心的话。
他帮了她是事实。
“谢谢温总。”
“口头上的感谢没有诚意。”
果然是商人,无奸不商。
一路沉默着到了他家。
门打开,易可跟着他走进去。
温时宇抬脚关上门,他伸手把易可抵在墙上,将指捏着她的脸颊吻上去。
易可心慌的偏开头,伸手推了推他,“脏。”
温时宇捏着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易可眨了眨眼,鼻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将她身上的臭味压了下去。
她的视线有些茫然,温时宇的睫毛长而密,好像扫在她心尖儿。
温时宇笑了一声,“脱了不就不脏了。”
“我先去洗个澡,求你。”
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易可做不到。
温时宇捏捏她的脸,“我和你一起洗。”
“行。”
温时宇放开她,易可弯腰换上拖鞋。
温时宇看着她朝浴室走去。
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修身的牛仔裤,一双腿笔直,露出的脚也白皙好看。
温时宇不明白,为什么有拿女儿换房子的妈。
房子难道比自己女儿还重要?
易可拿了一套衣服,走到浴室门口皱了皱眉, 她是关门还是不关呢?
想了想,她走进去带上浴室门,没有反锁。
她刚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就听见浴室门开了。
易可放在背后解扣子的手微颤,解了好几下也没解开。
身后传来一股热气,温时宇的手搭了上来,包裹着她的手。
他的掌心温热,但易可却觉得烫手。
“解不开?我帮你。”
扣子解开,她身上没了任何束缚,他的手伸到了前面,嗓音低哑,“这样不是挺干净。”
易可感觉自己浑身像是着火了一般,滚烫,皮肤也泛红。
他的手在她身上点火,易可偏头。
“我抱你进去洗。”
进了浴缸,水蔓延到胸口,易可才松了口气。
温时宇站在浴缸外衣冠楚楚,额头光洁饱满,轮廓英挺分明,长睫微垂,眼中带着点儿漫不经心。
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在她身上使坏。
他倾身俯下身子,往她耳边呵了口气,因为挨得近,低沉的声音像是有电流传入她耳中。
“易可儿,蛮喜欢你现在这娇俏的模样。”
他的唇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口,瞧见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他撩起眼皮,唇边浅笑,目光放在她脸上,“很难想象我的小秘书是怎么在猪圈里和猪打交道的。”
易可咬了下唇,很想怼他。
和猪打交道比和你打交道好。
她到底没敢。
無錯書吧看着温时宇站起身,解了衬衣纽扣,皮带“咔”的一声解开。
她闭了闭眼。
一分钟不到,浴缸里的水漫了出去,她被人抱起来放在了腿上。
一小时后,易可浑身瘫软,全身红得厉害,脸颊也是史无前例的红,双眼迷蒙无法聚焦。
她没有力气,温时宇拿了浴袍裹住她,把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