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婳放开他,独自朝着大床走去。
“你说抱我睡觉的,还不过来?”
温时珩皱眉,他有说抱她睡觉吗?
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倒不是他不愿意,只是就抱着,什么都不做,他感觉有点难熬。
夏妤婳已走回他身侧,额头抵在他肩膀,轻轻吹了口气,嗓音柔软,“不想抱我吗?”
温时珩搂住她腰,低声道,“想,走吧。”
两人躺下,温时珩抬手要去关灯。
夏妤婳拉住他的手,“别关,我想再看看你。”
温时珩眸光垂下,看着她精致的小脸,眼眸暗了几分。
夏妤婳亲了亲他锁骨,问道:“这些年可有想过我?”
温时珩瞅着她,“有。”
夏妤婳:“我说的是想我们那一夜。”
温时珩:“……”
沉默了几秒,他说:“也有想。”
夏妤婳往他身上蹭了蹭,温时珩低头亲了亲她,说道:“关灯睡觉了,好不好?”
夏妤婳笑了笑,“你睡得着吗?”
温时珩修长的手指握上她的手指,跟她交缠在一块。
“睡不着,可也要睡啊。”
夏妤婳眨眼,“嗯,那你关灯吧。”
温时珩抬手关了灯。
夏妤婳精准无误的吻上他的唇,黑暗里感官强烈。
温时珩眼眸一缩,他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让他好过。
“三哥,我觉得你该去趟卫生间了。”
女孩娇软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温时珩嗓音低哑,“你先睡。”
“好的啊。”
夏妤婳一笑,手松开它,微微侧身,身子在床上躺平。
温时珩叹了口气,从床上起来。
到了卫生间,身体好像还感觉到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上面来回抚摸。
她就那么亲了他一下,手在他身上作了一会儿乱,他就被她逼疯了。
想到她那轻飘飘的话,温时珩就想让她后悔。
他眼眸深了许多,指腹轻轻摸了摸下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他靠着冰冷的墙,闭眼,任由水珠往下洒落。
满脑子都是她的模样,那些画面在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
他当然想过她,想过那一夜。
都说初夜对于女人难忘,对他也同样如此。
许久,浴室门打开,温时珩带着一身冰凉的温度走出来。
他回到卧室,夏妤婳已睡着了。
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小脸白皙红润,眼睛微闭,狭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温时珩叹了口气,点燃一支烟走到阳台。
她是属于他的,包括她的未来。
所以,温时珩不想急于这一时。
也不能急于现在。
他转过身,背靠着墙,眼睛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儿。
“可儿……”他轻声呼唤。
無錯書吧翌日。
夏妤婳开车去了杂志社,温时珩回了消防中队。
林䒞听到她说要辞职,是万分的不舍。
可想留也留不住,夏妤婳也是没办法。
林䒞看她一眼,叹了口气,“去吧,好好看看,看好了欢迎你回来。”
“谢谢林姐。”
林䒞抱了抱她,说道:“你的工资,等我这边算出来了,转你微信上。”
“好的,林姐。”
“温总采访的那期效果不错,有很多来电,想要看你拍一些温总的日常放杂志里。”
夏妤婳说:“这肯定不可能,他不会同意拍的。”
“我知道, 你是他女朋友还有可能说服他,偏偏你们不是那样的关系,这根本就没希望。”
夏妤婳咬了下唇瓣,“林姐,我要领证了。”
“领证?和我那……”
夏妤婳摇头,“不是,是温总的弟弟。”
林䒞愣了几秒,“怎么又成温总的弟弟了?你被人威胁了?”
“这事说来话长,我那天说林彻是我男朋友,其实是骗你们的,只是拿他当挡箭牌。”
林䒞点头,“所以你爱和你领证的那温什么。”
夏妤婳:“嗯,不然也不会和他领证了。”
“好吧,姐姐祝你未来的日子顺风顺水,一定要幸福。”
夏妤婳从杂志社出来,直接上了车。
她抬眼往外望出去,今天阴天,天空灰蒙蒙的,公路上车辆不是很多。
想到明天要去领证,她直接开车去了品牌店。
替自己挑了一件白衬衫,又帮温时珩选了一款同色系的衣服。
她想了想,又开车去商场替温时珩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回到车上,她才觉得自己冲动消费了。
过几天或许就去乡下了,温时珩大概也不会回她家住,买这些有什么用呢。
叹了口气,准备发动车子回家。
这时,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她低头看了一眼,接了。
“可儿,我今晚就不过来了,明天早上过来接你。”
是温时珩打过来的电话。
夏妤婳脸上闪过失落的表情,“我知道了,我给你买了领证的衣服,你明天过来换吧。”
挂了电话,夏妤婳启动车子,往家开去。
刚进小区,看见又有一家人在搬家。
夏妤婳把车停好,过去打了声招呼。
女主人看看夏妤婳,“妤婳啊,我跟你说,你还是早点搬走吧,这小区太旧了,继续住下去是隐患,我们家昨晚差点因为线路老化着火,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阿姨,我知道了,我尽快搬走。”
夏妤婳一步步朝楼上走去,她也很快就搬走了。
住了那么多年的家,心里还是挺舍不得的。
回到家里,她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家里的电线,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才松了口气。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夕阳落下,余晖投进屋里。
夏妤婳拿了车钥匙,去花店买了两束花,开车去了墓园。
父亲和母亲挨在一块,父亲在母亲过世不久,就买了母亲旁边的那块墓地。
他说:“以后可可来看我和妈妈一次就看了。”
这个时间点,墓园里没什么人,里面很安静。
她径直朝父亲母亲的墓碑走去,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她轻轻喊了声,“爸爸,妈妈。”
“明天我就要和三哥去领证了,你们高兴吗?”
夏妤婳笑了一下,“爸爸以前常说,三哥一身正气,是个好男人,那么您肯定不反对他做你们的女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