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珩无奈地看着她,“嗯,我老,那你还想着离开,你就不想多关心关心你男人,让我开心点,活得年轻点。”
“温时珩,我这么和你说吧,这次我不是离开你,我是去治病,我答应你会和你保持联系,不会让你失去我的消息,等我好了,我就回来和你结婚。”
“可儿,我去抽支烟冷静冷静。”他现在很烦躁,有了她的承诺,按理说他应该放心了。
可是,他始终放心不下。
他也舍不得她又跑得远远的,再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就在这抽吧,我去给你拿烟灰缸。”夏妤婳说完就要下床。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夏妤婳只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温时珩搂住她腰,“我自己去拿,你好好待着。”
夏妤婳朝他伸出手
“温队长,要你抱我去?”
温时珩勾了勾唇,把烟放进嘴里,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卧室到客厅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他却走了很久很久。
“三哥,我对你的感情不比你对我的少,离开你我也舍不得,但我们得为未来着想。”
温时珩抬眸看着她认真的小脸。
“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好几个女孩子喜欢你,我都自私的拒绝牵线。”
無錯書吧“我就是不想你认识别的女孩,也不想别的女孩认识你。
我不清楚你对我到底有没有爱,但我仍然坚持一直喜欢你。
在外这三年,我不许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起你,但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偷偷的想你,念着你的名字。
温时珩,我觉得这是汉字中组合在一起最好听的三个字。”
温时珩把她放在沙发上,随手把嘴里的烟扔在一边,身子压了上去,轻柔地去吻她,一滴眼泪掉在夏妤婳脸上。
“可儿,……”
夏妤婳搂着他脖子,摇了摇头,安慰他,“没事,你别难过,我好好的。”
温时珩一遍一遍的吻着她,那是心疼的吻,不带一点点情欲。
曾经他恨夏妤婳这么绝情,潇潇洒洒的就离开三年。
却不知,这三年她一个人受了多少煎熬。
那种想又不敢面对现实的日子,他知道。
夏妤婳这几年其实比他还难受。
夏妤婳抿了抿唇,趴在他怀里,看着他拿了桌子上的烟点燃。
他吸了口烟,看着怀里的夏妤婳,“可儿,要不我们先把证领了,你再去看病,婚礼可以以后再办。”
夏妤婳踢了踢腿,白皙的小脚在他腿上擦过,“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温时珩将咬着的烟取下,抬眼直视她,“我担心你又像上次那样走了,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也担心你有一天会把我忘了,唯有领了证,我才能放心一些。”
“三哥。”夏妤婳抬头看着他。
“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她说。
眼神是那么的肯定。
温时珩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嗯,我回去和他们说,我们先把证领了,你如果想让我放心,就不要拒绝。”
夏妤婳闭了闭眼,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可儿,到了那边你就多看看我们的结婚证,你要记住我的样子,记住我的一切,不要把我忘了。
你忘记谁都可以,但不能忘了我。”
天亮了,夏妤婳又有些犯困了。
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湿漉漉的眼睛。
“我去睡会儿,你还要睡吗?”
温时珩摇头,“我抱你去睡,等下给你做早餐。”
她乖巧地搂着他脖子,温时珩弯腰一个马步,夏妤婳被他抱了起来。
她的鼻息打在了他的颈动脉处,体温和他的融合。
温时珩心跳有些失控,往上搂了搂,向卧室走去。
“我重吗?”夏妤婳仰着下巴问道。
“不重,可以多吃点。”
“还是不要,重了你就抱不动了。”
“就算你两百斤我也抱得动。”
夏妤婳笑,“你自己脑补一下,怀里抱着两个我是什么感觉。”
“在我心里分量更重,那样的你我依然喜欢,依然爱。”
“少来,哪个男人会喜欢胖子。”
夏妤婳是不信的。
“你的男人会喜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你是我的可儿我就喜欢。”
“温时珩,你居然会说情话了耶。”
“我一直都会说,只不过你不给我机会说。”
到了床边,他弯腰轻轻把她放下,低头亲了亲她,“睡吧,八点叫你起来吃早餐。”
夏妤婳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放开,她拍了拍床,“陪我躺会儿好不好?”
温时珩脱了鞋子,上床把她搂在怀里。
几分钟不到,怀里便传来沉沉的呼吸声。
温时珩七点钟起床,手从她脑袋后轻轻抽出来,夏妤婳翻了个身继续睡。
明明看起来好好的,怎么会有病?
他走到外面客厅的阳台上,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没响两声,那边传来温纪宏的声音。
听到他说马上就要办结婚证,温纪宏也颇为吃惊。
“你那结婚报告也不会那么快批下来,简直就是胡闹。”
“结婚报告我已经拿到了,不用你们操心。”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温纪宏无可奈何的声音。
“这事我先和你妈妈商量一下,这是大事啊,怎么能这么草率。”
“我十点左右回来拿户口本,你们商量吧,我挂电话了。”
都决定回家拿户口本了,还商量个屁啊。
温纪宏看了眼在梳妆台前打扮的陆紫茜,抬步朝里面走去。
“老婆。”
陆紫茜看他一眼,“抽什么风?有事说事。”
听到他那语气,陆紫茜就觉得没好事。
“你别这么凶啊,你一凶我,我就更不敢说了。”
陆紫茜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不敢说那你就憋着。”
她拿起一支口红,对着镜子。
“你儿子说他要领证了,等下就回来拿户口本。”
陆紫茜手一滑,口红涂到了脸上,“温老二?他把人家女孩肚子给……”
“不是,是你小儿子。”
陆紫茜把口红拍在桌上,口红断成两截,“他发什么神经?这不是和可儿说得好好的吗,先去看病,等病情好一些再考虑结婚的事。”
“由他去吧,自己家孩子,你还能不了解他。”
“和你那臭脾气一模一样,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温纪宏叹了口气,好吧,又成了他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