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的时候,夏妤婳问温时珩,“你去消防队住,还是回家啊?”
都这时间点了,温时珩没有要走的意思,所以她忍不住开口问他。
温时珩吸了口烟,看着她笑了笑,“我就不能在你这儿住?”
夏妤婳直白道:“不合适,我们还没领证。”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婚前同居对他会有影响。
温时珩挑了挑眉,“我会尽快和你把证领了,咱俩名副其实。”
夏妤婳往他那边挪了挪,头放在他肩膀上,“不着急,是你的跑不掉。”
“可儿还不想嫁给我吗?”
他怎么能不急?
万一又有个什么变数,她什么都不说又走掉,这次走掉,她大概就真不会回来了。
有了证,把婚礼办了,那他们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不管她走到哪儿,她夏妤婳都是他温时珩的老婆。
夏妤婳抬起头来,伸手拿掉他手里的烟,安慰性的亲了亲他。
“不是,只是我还没准备好,你别乱想好不好?”
温时珩捏住她下巴,身体一倾,直接凑过去,亲上她柔软的唇瓣。
夏妤婳愣了愣,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热情的吻。
两人没吻多久,温时珩放开了她,轻轻的亲了亲她额头。
“可儿,想你做我老婆好多年了。”
夏妤婳调整了一下呼吸,小脸微红的看着他,“等我见过阿姨他们再说吧。”
温时珩懂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怕他爸妈不同意。
他伸手搂着她腰,把她抱到腿上坐下,“你现在睡眠时间长吗?”
夏妤婳侧眸回望着他,“说不清,有时候长,有时候也就七八个小时。”
温时珩似乎松了口气,“白天睡觉是不是都调了闹钟?”
“嗯,声音调到最大,要不闹不醒我。”
夏妤婳意识到了什么,她问:“三哥是不是觉得我的嗜睡症有点严重?”
温时珩摇了摇头,“别多想,我只是担心你,有时间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夏妤婳苦笑一下,“检查过了,查不出什么原因,也不是很严重,我也就没管。”
温时珩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可儿,没事的,有三哥在。”
夏妤婳抬起手,微冷的指尖轻轻描着他的眉眼,“是不是陆阿姨和你说了什么?”
“嗯,他们也是担心你,但可儿不要想那么多,无论你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夏妤婳笑了笑,笑容不达眼底。
“好,我不会多想。”
嗜睡症很严重吗?
她曾经咨询过医生,医生说只要没有异常反应是没事的。
可从温时珩的态度来看,这病没有想象的简单。
夏妤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的这病,父亲是没有的。
难道这出在母亲身上,看来有时间得问问外婆了,估计能从外婆那儿找到答案。
“可儿,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只要我休息就会和你联系。”
“好,我送你。”夏妤婳从他腿上起来,温时珩起身搂着她的腰,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送他出去,夏妤婳关上房门,在门板上靠了好一会儿,轻轻吐出一口气,才回到沙发上坐下。
外婆和舅舅一家移民去了国外,这边的晚上,那边正好是早上。
夏妤婳拨通电话,很快那边接起了电话,外婆慈祥的面孔出现在屏幕里。
“外婆。”
無錯書吧老人看着自己的外孙女,眼里满是疼爱,“这个点了可可还没休息吗?”
“还没呢?外婆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是要出门吗?”
“约了个老姐妹逛街,不过还有一会儿,还可以和可可多聊聊。”
夏妤婳眼眸微垂,“外婆,妈妈以前有嗜睡症吗?”
问出这话时,夏妤婳的手指微微颤抖,心脏也不可抑制的跳得厉害。
她希望自己这不是先天性的,如果是遗传,那么她的孩子以后也有可能会遗传。
“嗜睡症?”外婆愣了愣,“你妈妈没有,她一直都健健康康的,生你的时候是难产而死。”
夏妤婳微微松了口气。
“可可,你是不是病情加重了?”外婆担忧地看着她。
“没有,外婆别担心,我好好的,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可可,你一定要生活有规律,饮食方面也要注意,把自己给照顾好,外婆才放心。”
“我会的外婆,那我挂电话了,您也去找您的老姐妹吧。”
“可可,你这次回去还好吗?”
“挺好的,暂时在这边上班。”夏妤婳没提和温时珩的事。
她知道外婆最关心的事就是她的婚姻问题。
但现在一切都还说不准,夏妤婳不想外婆以后失望。
“行吧,房子的事处理好了来国外散散心,陪外婆一段时间。”
“好。”夏妤婳对着镜头笑了笑,“外婆再见!”
夏妤婳起身去浴室洗澡,洗了头发,穿了一条吊带裙。
头发吹得半干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温时珩打过来的视频电话,本想去找一件外套穿上的,想了想,没有。
接起电话,那边灯光下。
温时珩穿着一套军绿色的套装,整个人出现在屏幕里,还是那么的帅气。
温时珩看见她,唇角勾了下,入目便是光线下的一张素脸,小脸微红,头发蓬松,发丝不规律地散落在眉眼间,朦胧妩媚。
“可儿。”
夏妤婳唇角含笑,“三哥这么晚还不睡?”
“想你了。”男人的那三个字说出来,有些暧昧。
他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回来了,不然可能管不住自己。
隔着屏幕,夏妤婳对上他的视线,说:“我们这才分开两小时不到。”
温时珩看着她,“想和你在一起,可儿懂在一起的意思吧。”
夏妤婳笑,双眼微弯,“不懂呢,要不三哥解释一下?”
温时珩眼眸深了几分,就这么注视了她好一会儿,随后他说,“像三年前那样。”
夏妤婳眨了眨眼,抬手把胸前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精致的锁骨。
笑得跟妖精一样,指了指身上裸露的部位,“是想在这些地方种草莓吗?”
温时珩喉咙一紧,“每个地方都想种。”
“三哥挺坏啊。”
话音刚落,有电话进来,她急急忙忙和温时珩说了一声,抓起一边的外套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