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安民滔滔不绝的讲述他的悲惨人生时,在场唯一勉强拥有行动力的洛倾辞也并没放弃抵抗。
洛倾辞试图用指骨瞄准陈安民的头,但是毒素的扩散让他的眼睛无法聚焦,瞄准的手也剧烈的颤抖。
可惜的是,陈安民早已经通过用转移传灵阵获得了狼妖之子的狼灵,拥有了敏锐的洞察力和感知力,想在当前状态下成功偷袭陈安民,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陈安民侧身躲过了飞来的指骨,瞬间就凭借狼灵速度瞬间来到洛倾辞身前,一脚将准备发射第二发指骨的洛倾辞踹翻在地上。
“我好心让你们多活一会,你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你怎么这么急着去死呢?你知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一件很没有礼貌地事?”陈安民每说一句话朝着倒地不起的洛倾辞踢上一脚,连续的重击让洛倾辞失去指骨的手指和肚子里翻涌的痛感愈发强烈。
洛倾辞知道,自己的意识也即将要涣散了。
陈安民连踹十几脚后停了下来,像是怒气消减了点,“你放心,等我一会讲完我完美的计划之后,一定第一个送你下地狱。”
“后来,我趁着狼群集体迁徙时拿着猎枪偷偷潜入了这个洞穴,本来想随便打死一只狼随便取一颗心脏拿出进行传灵阵的,”陈安民来到狼王的身前蹲了下来,用手捏住狼王的下巴强行抬起了狼王的头,用一种及其猥琐的表情看着狼王。
“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了一只半人半狼的小家伙,他真可爱啊。”
“你为什么要派两只狼妖守着他呢?虽然我几枪就干掉了,但他们还是还咬断了我的腿,你知道那有多疼吗?”
“不过没关系,既然你把你儿子拱手让给我了,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那本日志上说吃下活取的心脏就会拥有更强的力量,那我遇见你可爱的儿子,真是我们之间注定的缘分啊。”
“你是不知道,他真的好乖啊,虽然我把他从洞穴里抱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哭,但我一把他的心脏掏出来,他立马就不动了,也不嗷嗷叫唤了,真是个安静的好孩子啊。”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儿子的双腿我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硬生生直接扯断的哦,但你也怪不得我,谁让你手下咬断了我的腿呢?”
狼王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充血变得越来越红,但气息也因为失血过多越来越微弱了。
换作平时遇见这个让他最爱的儿子惨死的凶手,他一定会拼尽全力用尽所有手段让对方万劫不复,让他也感受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
但现在,他也要死在凶手手中了。
“对不起了,我的孩子,我没办法为你报仇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一生刀尖舔血的狼王终于流出了两行清澈的眼泪。
眼泪滴落在地上,和鲜红的血汇成了一个即将尘封于此的悲剧.
陈安民看见狼王流出了眼泪,随即笑的更大声了,“哎哟,这你就受不了了?你放心吧,你儿子的骨血我一点都没浪费,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可都是大补啊。”
“你们现在都放弃抵抗了吧,那我接着讲了,年轻人得耐得住性子,马上就讲完了,讲完就送你们去下边团聚。”
“本来这个计划已经很完美了,但为什么偏偏我媳妇会在我品尝你儿子的时候出现在纤心巧茸菊周围呢?”
“我已经很用心的跟他解释了,我说我还是我,我只是得到了强大的力量,我的病也痊愈了,但她根本听不进去,她就是觉得我是嗜杀饮血的怪物。”
“那我有什么办法呢?她要是这副样子回到村子里,在村里一顿宣传我现在的模样,那我的生活可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只能杀了她。”
“但是该说不说,我媳妇的肉真嫩啊。”
“虽然在那之后也吃过几个人,但再也没尝过那么好吃的人肉了。”
“或许是因为我太爱她了吧。”
“现在我们的血肉交织在一起了,我们终于可以不再受病痛折磨,永远在一起了。”
“等再过个几十年,我就离开村子做一个云游酿酒师,和我媳妇双宿双飞。”
“多美好的结局啊。”
“但你家伙,偏偏要不知好歹的破坏这么美好的结局,”陈安民用手轻轻拍打着狼王的面颊,“你只是死了儿子而已,为什么非要刨根究底呢?明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按部就班的继续生活就好啊,你为什么非要往死路上走呢?”
“还派狼妖整天在村子周围游荡徘徊去闻你儿子的气味,怎么,你杀了凶手杀了他你儿子就能活过来了吗?”
“为了一个死人,哦不,是死狼,为了一个死狼崽子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你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但也幸亏这帮异能者没脑子,我说什么他们信什么,居然还真的帮我去剿杀你,你们这些没脑子的是想比谁更好笑然后笑死我吗?”
“那个叫叶什么的还说去纤心巧茸菊那看看情况,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他是瞎了还是脑子不好使啊,那一地的血迹和肉块他没都看见吗,这都怀疑不到我头上,他死的是真不冤啊。”
陈安民想当然的以为,没出现在这的枫跟叶忱已经死在狼王的手里或是葬身于狼妖腹中了。
“现在我的故事讲完了,先杀谁好呢?”陈安民的目光从三人身上逐一扫过,最后落在被钉在地上的顾怀曲身上。
“那就你吧,正好我好长一段时间没吃过女人的肉了,像你这么嫩的小女孩,身上的肉会有多鲜美呢?”
“从哪吃起呢?先把你的脚砍下来吧,从下往上一点点的吃,这样既能保证食材新鲜,还能听听你悦耳的叫声。”
陈安民的手上长出爪刃,瞄准了顾怀曲的脚踝。
但被陈安民忽略掉的一点是,顾怀曲只是两边的肩膀被固定住,下半身还是能自由活动的。
顾怀曲两腿一岔躲开了爪刃,又调动起全身的力量双脚并用踢在了陈安民胸口。
吃瘪的陈安民恼羞成怒,举起爪刃就要刺向顾怀曲的胸膛。
可突然间,陈安民感受到了一个巨大的气场凭空出现在他身后,陈安民刚想转身以正面对敌,一股气流就冲在了他身上。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内心遭到了某种震慑,是野兽埋藏在灵魂中面对天敌时出现的一种无法缓解的恐惧,让人很难生出对抗的想法,心里的念头除了快跑之外再无其他。
“不许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