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在开玩笑?把我们全带走,笑死我了!”

他身后的那些青年也都跟着笑起来,一个个张狂至极。

李浩然见此,上车打开警笛。

车子发动了,扬声器中也传出他的声音,“所有人让路,你们已经妨碍公安执法,我有权使用强制手段。”

“李浩然,我再说一次,把人交给我。”他说完竟然拿出铁质短棍砸在引擎盖上。

李浩然直接挂档,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发出轰鸣,往前开动了几米远。

车前的几个人没料到他竟然真的敢开车冲撞,下意识的往两侧躲开。

“后面的车跟上我,有人阻拦直接冲撞。”

李浩然说完看向窗外的那位小警员,双眼中带着一丝愤怒。

那小警员在接触到他眼神根本不敢对视,立刻把头扭向一边。

“呸…垃圾货色!”李浩然冷冷地嘀咕了一句。

有了李浩然在前面开路,他后面的警车纷纷接连开了过去,这群人一看拦车已经没有办法,也都纷纷跳上自己的车开始追赶。

管明栋和欧阳怒坐在最后面的那辆车里,他们看着那一辆辆黑色的商务车紧追不舍,都有一种错觉。

“你有没有感觉很荒谬?光天化日的,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绝对不相信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围堵警车。”

欧阳怒无奈的笑了笑,“你以为某些人天生就是坏蛋吗?我后来又为什么变成那样?”他说到这儿叹了口气。

“有时候某部分人的嚣张程度是你想象不到的。”

欧阳怒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我不是为自己辩解,我第一次下山不到两个月时间差点被别人玩死了,那些人和眼前的人…没有本质的区别。”

“之后一次又一次,我虽然有武功在身,但被太多的人和势力玩弄于股掌,有一天我想开了,世界上这么多恶人,他们凭借的是什么?还不是金钱势力,既然他们这些普通人都可以这样,那我比他们差在哪里呢?”

“从那以后我就在心中告诉自己,没有人可以骑在我头上,他们有枪,那时的我还不是对手,所以…我苦练本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偷了东西交给敌国换取需要的能量液,在那之后,我越陷越深,不过…再也没有人欺负我,只有我欺负人。”

管明栋也苦笑,“你这有点报复社会呀,骑在你头上的毕竟只是那些人,不过不经他人苦…可能就体会不了当时的情况吧!”

“你看到这些就感觉不可思议?那如果我说当时那些人比这还要猖狂的多,你会怎么想?”

开车的是个刚入职的警员,既不想撞到路人,也不想被拦截,神经高度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当他听到后面坐着的一老一少有说有笑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可就这么一眼,立刻出现了状况。

管明栋立刻出声提醒,“小心…”

可这提醒有点晚了,后方的黑色车辆突然冲到前面,一个工装青年打开车窗,将手中的短棍直接往风挡玻璃砸过来,风挡玻璃塌陷。

短棍插在上面,那工装青年反手在车里拿出一个射钉枪。

他抬手向年轻警员射击。

欧阳怒坐在他身后,见状一把拽住年轻警员的肩膀,他身体往右一歪,射钉枪喷射的钢钉一下钉在靠椅上。

“这射钉枪被改装了,射钉枪的威力比普通手枪还大,射中人就会残疾,这群人太嚣张了。”

欧阳怒最近已经很少发怒,可此刻他如同潜伏已久的猛兽露出了獠牙。

年轻警员一头冷汗,他立刻驾车躲避,拐进了右面的路口,这一下就脱离了车队。

追击的车有两辆也跟了过来。

这是一条小路,两侧都是围墙和楼房山墙,后面的车辆没办法并行追击,但隐蔽无人的狭窄道路让他们的气焰更加嚣张。

欧阳怒的耳朵突然动了动。

“嗖嗖嗖”连续的破空声,他抬手一按前面开车警员的头。

几乎下一刻就听到“噗噗噗”几声,后方和前方的风挡玻璃出现几个细小的孔洞。

小警员又躲过一劫。

惊慌的回头,看到后方车辆副驾驶上的人再次举起射钉枪。

他吓得猛地打方向,这一下车身失控,本来道路狭窄,车轮直接碾压到两侧的路肩上,车身倾斜着飞了起来。

翻车的瞬间欧阳怒单手按下警员安全带卡扣,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右脚一蹬车门,就好像管明栋早前救魏大丁一样,车门飞出,欧阳怒拉着警员跳出车外。

管明栋眼前的画面变慢,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回来了,系统辅助又回归一个功能,看着缓缓倾斜的车子,他从容的推开车门,一步跨了出去。

车子斜着飞起,车顶落地擦出一路火花撞向旁边的房山墙。

“嘭”的一声撞击,车身变形,四轮朝天,车身内的液体流出。

管明栋看向欧阳怒,他正在几米外同样看向自己,年轻警员正抱头坐在地上大叫。

后方传来急促的刹车声,第一辆黑色商务车撞在警车上,却并不严重。

车上下来七个工装青年,他们对眼前的情况很不理解,以为警车内的人非死即伤,这样抓人也就省力了。

“那三个人什么时候出来的?”说话的青年正是黄帽子中的一个,他脸色黝黑,左额头一道长长的伤疤延伸至嘴角,说起话来整张脸看上去既别扭又可怖。

“没看清,太奇怪了!”

“别管那么多了,这地方很隐蔽,上去抓人,如果反抗直接射击四肢,打残他们。”

管明栋皱眉眯眼,他扭头看向欧阳怒,欧阳怒看到他的神态微微点头。

那些人才向前冲,就看到对面的老头脚下一动,下一刻,黄帽看到老头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啊…”黄帽感觉右侧颈部一疼,然后眼前一黑,瘫软下去。

欧阳怒在这些人中游走几次,他们几乎全部倒地不起。

仅剩下的那个人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却看到对面缓缓走来的老人突然消失了。

后方那辆车这时候终于也到了,“嗖嗖嗖”连续几声钢钉的破空声,欧阳怒只能避其锋芒。

躺在地上昏迷的工装青年有两个被射中,其中一个倒霉的家伙额头渗出血丝。

看到这一幕欧阳怒皱了皱眉,下一刻身穿白色练功服的他身影一晃,一道白影如虎入羊群一般扑进后来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