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车,孟司恬出神的望向窗外。
回到家,孟司恬窝在沙发上,墨屿彦开了榴莲让她吃,他蹲下身子轻轻地替她抹药揉搓。
孟司恬指了指榴莲壳,“你不是要跪吗?去跪一个给我看看。”
墨屿彦看向她,“真要跪啊?你就不心疼。”
“我才不心疼。”
“好吧,我去跪。”说完,墨屿彦真拿起榴莲壳走到一边。
孟司恬看着他放下榴莲壳,眼看着就要跪下去,急忙叫住他。
“墨屿彦,我和你开玩笑的。”
墨屿彦下颌绷紧,过了会,他侧过头,神色漫不经心,挑了挑眉,“不让跪了?”
“你又没做错事,跪什么跪。”
“我不该说那两个字,我错了,我还是跪吧。”说着,他弯起一条腿就要跪下去。
孟司恬急忙喊住他,“你腿不要了?”
墨屿彦得逞地勾唇,“宝贝这是心疼我了吗?”
孟司恬脸一红,“才不是。”
“那我还是跪吧,犯了错就该受罚,不然不长记性。”
“墨屿彦,你怎么这么幼稚?”
墨屿彦走过去,眼眸眯了眯,他揉了揉唇角,嗓音带哑,“我就想宝贝心疼我。”
话音刚落,房门敲响。
应该是叫的外卖到了。
墨屿彦转身去开门拿外卖。
点的全是孟司恬喜欢吃的。
孟司恬却不知道墨屿彦喜欢吃什么。
曾经问过他,他说:“恬恬喜欢吃的,我就喜欢吃,大男人不挑食。”
吃完了饭,还有一杯奶茶。
孟司恬感觉肚子都吃撑了,剩下小半杯喝不下去了,墨屿彦拿过去,咬着吸管,将她喝剩下的奶茶喝得一滴不剩。
“你,你不是说不喝这娘们唧唧的东西?”
墨屿彦挑眉,“我说过吗?”
孟司恬很肯定地点头,“你说过,我说请你喝奶茶的时候,你说的。”
墨屿彦朝她靠近,眼睛灼灼地看着她的红唇。
她的唇形好看,颜色也漂亮,让他午夜梦回想过无数次的唇瓣。
“不能吻你的唇,我只有以这样的方式啊。”
孟司恬那颗心脏被重重攥住,剧烈跳动。
鬼使神差地勾住他脖子,红唇贴了上去。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墨屿彦感觉自己都呆掉了。
他看着她红透的脸颊,“我想再亲一下。”
墨屿彦发觉自己对她的情愫偷偷生长,发展到不是牵手拥抱就可以满足,他想要得更多。
见她没说话,他伸手扣住她脑袋,温柔地压了上去。
这一吻不可收拾,他匆匆忙忙起身,去洗了一把冷水脸,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在地毯上。
他清醒了许多,拳头在洗手台的墙上捶了一下,疼痛感让他皱了皱眉。
她还小,自己不能动不该动的心思。
墨屿彦反复的告诉自己。
孟司恬是他的,他应该耐心地等她长大,而不是现在欺负她。
被吻的孟司恬神情恍惚地坐在沙发上,感觉唇麻麻的,心里也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只觉得有些窘迫,有些难为情。
亲额头和亲嘴唇是完全不同的,他的唇温热湿润,落在她唇上时,感觉浑身都麻了似的。
身上、手上也使不上力气一般。
孟司恬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深深吸了口气。
墨屿彦洗了脸回来,在她身边坐下,“宝贝,节日快乐。”
思索了半天,他憋出这么一句话。
他甚至都没敢看她,第一次觉得难为情,厚脸皮的他,也会害羞。
孟司恬:“中国人不过圣诞节。”
“嗯?”墨屿彦愣了愣,朝她看过去,“那我陪你过元旦。”
無錯書吧孟司恬看着他,情绪稳定了许多,“你哪天没陪我过啊?”
“元旦一过就快考试放假了。”
孟司恬偏头,“嗯,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
墨屿彦想起了什么,“你的身份证给我一下,网吧要登记。”
“可我再做几天都辞职了。”
墨屿彦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之前沈星奕就说要登记的,我忘记了。”
“哦,那我去给你拿吧。”
墨屿彦站起身,“我去拿,在你房间里吗?”
“嗯,房间的那个背包里。”
墨屿彦朝她房间走去,粉色的被子平平整整的铺在床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小姑娘一定有强迫症,不像他的床上,被子枕头都随意的放在床上。
墨屿彦拿过包,朝外面走去。
孟司恬找出身份证递给他,墨屿彦拍了一张照片。
身份证上的照片,她看起来好小,一张脸秀气得很,长发绑在脑后,露出精致的眉眼,小巧白皙的耳朵,一双眼睛亮亮的。
她的生日接近春节,腊月二十八。
墨屿彦不动声色地把包给她放回卧室。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到晚上的时候,孟司恬的脚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墨屿彦出门买了菜,帮着她做菜做饭。
一看就没少做,切菜,炒菜女孩儿都特别熟练。
吃了晚饭已经快七点了,外面飘起了雪花。
如果她脚没受伤,墨屿彦就带她出去玩雪了。
两人只好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墨屿彦挑了综艺节目,他搂着她的肩,她靠着他,他一直很规矩。
到十点,墨屿彦才起身回去。
他不放心的叮嘱她,“好好窝在沙发里,不要乱走动。”
“没事,我送你到门口。”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要怎么送啊,到家了我给你发信息,你早点休息。”
墨屿彦走了。
孟司恬站在窗前,眼睛看着楼下,外面灯光闪烁。
第一天来这城市时,她不是很喜欢,也有些不习惯。
后来,她渐渐喜欢上了这座城市。
因为有了他,她觉得这城市还是挺好的。
孟司恬拢了拢衣服领口,看着那道身影站在路灯下,她微微勾了勾唇。
她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抬手整理了一下,看着他弯腰上了一辆计程车,孟司恬才转身回卧室。
看到床头柜上的一件件小礼物,心里暖暖的。
他太好了,好到她害怕自己配不上,好到她一辈子都不想放下。
还好腿没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