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屿彦坐在沙发上陪她看电视。
两人挨得极近,墨屿彦的手握着她的,放在他的腿上。
孟司恬专注地看着电视,他专注地看着她。
她很瘦,个子倒是比一般女生都高,脸看起来很小,大大的眼睛下有些暗,她生得白净,衬得黑眼圈格外明显。
她其实过得很苦,但她从来不说,一个人默默的努力,坚持不懈的迈着脚步往前走。
墨屿彦敛了神色,眉眼低垂地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司恬,累吗?”
要学习,还要自己挣钱。
孟司恬侧眸,摇了摇头,“不累啊,我每天就坐在那儿,还可以看书学习。”
墨屿彦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可我有些心疼。”
她愣了两秒,然后冲他笑道:“心疼什么啊?你看我一天吃得饱,穿得暖的。”
她一双乌黑澄澈的眼睛特别漂亮,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墨屿彦,他抬手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孟司恬偷偷抬头,看了眼他那紧绷的下颌线,还有性感的喉结。
电视里的声音传入耳朵,是男主对女主的肉麻表白,紧接着就是亲吻的画面。
孟司恬装作没看见的缩在他怀里。
墨屿彦垂眸看了眼怀里的脑袋,克制的把目光投向一边。
孟司恬抬起头来,“你还不回去吗?”
墨屿彦身子微倾,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嗯,现在回去。”
她从他怀里离开,墨屿彦起身,有些不舍地看了看她。
和她在一起,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我走了,锁好门。”
“我知道。”
一如既往地送他到门口,墨屿彦转身,“等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好吗?”
他声音沙哑,尾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
孟司恬不由得心尖一震,放在腿侧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们会结婚吗?
“怎么了?你不愿意?”
孟司恬抬眸,灯光勾勒着他线条分明的轮廓。
风吹来,孟司恬才想起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
她急忙脱下,递过去。
墨屿彦没接,“先答应我好不好?”
孟司恬点了点头,他才满意地笑了笑。
伸手接过外套穿上,“早点休息,明天不用去那么早,记得吃早餐。”
“嗯。”孟司恬点头。
“乖,别让我担心。”
门关上了,孟司恬这才折回屋里,拿遥控器关了电视。
墨屿彦到家给她打了视频电话。
“孟司恬。”
孟司恬抬眼,“嗯。”
墨屿彦看着她,“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也都经过深思熟虑,想和你谈恋爱是真的,想娶你也是真的,你答应了做我女朋友,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后就是我老婆,你得永远属于我。”
他眸子漆黑发亮,看着她又多了些许柔情。
孟司恬愣了愣,她的回答确实挺敷衍的,他看出来了,所以特地打电话过来说了这番话。
“司恬,我很喜欢你,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你才能把心里所想的,受的那些委屈都告诉我,你不是一个人,我可以为你分担,明白吗?”
孟司恬点头,眼眶有些酸涩,“我知道。”
“宝贝,别哭,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过,是想你把所有负担都放下,全身心的依赖我。”
孟司恬垂下眸子,眼泪忍不住滑落。
“宝贝,你要相信我可以为你遮风挡雨的。”
孟司恬抬手擦了擦眼泪,“好,晚安。”
电话挂了,她紧紧握着手机。
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倒是眼泪汹涌而至。
不是难过,是感动,深深的感动。
周一。
第二次月考成绩出来了。
墨屿彦第四十六名,孟司恬四十五名。
“彦哥,小前桌在你上面。”身后传来盛璟川的声音。
墨屿彦勾唇一笑,“你在我上面?”
孟司恬眨了眨眼睛,怎么感觉他这话怪怪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微微倾身过来,在她耳边低语,“成绩在我上面没事,其他的~让我在上面就行。”
孟司恬麻木地坐在座位上,她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他说那话肯定没有其他意思。
墨屿彦身子微倾,“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真想做什么都在我上面吗?女朋友。”
孟司恬瞪他一眼,“请你注意形象,这里是学校,不要离我这么近。”
墨屿彦扬眉,笑了一声,“明白了,只有在家才能和你贴贴。”
無錯書吧“墨屿彦同学,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他难道不知道被人抓住早恋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吗?
墨屿彦身子坐直,手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那你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做。”
“像以前一样,不许让人看出来我们在交往。”
墨屿彦叹气,“行,像以前一样。”
就只是同桌而已,就只是同学而已。
上课时偷偷摸摸小手应该没问题吧?
墨屿彦的手伸过去,孟司恬瞪了过来,“放手。”
墨屿彦只好松开她的手。
中午本想和孟司恬一起去食堂的,她溜得比兔子还快。
等他到了食堂,她和顾惜苒、乔桥,另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坐在一起,已经开始吃饭了。
墨屿彦远远的看了一眼,餐盘里有肉也有菜,微微放下心来。
贺沐阳在一边招呼他,“彦哥,坐这儿来啊。”
墨屿彦朝他的方向看了眼,正好对着孟司恬,他迈步走过去。
在位置上坐下,抬眸对上孟司恬的视线,微微勾唇。
贺沐阳小声问:“彦哥,追到了?”
墨屿彦瞅他一眼,“你看我像追到了吗?”
孟司恬不愿意公开,他自然尊重她。
公开了,不能做的依然不能做。
反而会听到许多闲言碎语,有可能还会被老师叫去喝茶,所以他也不想公开。
盛璟川:“不是吧,还有你不能搞定的人。”
墨屿彦眸子微暗,搞定了又怎么样,人家明明确确告诉他,她有个喜欢的人,而且不想忘记。
这就像心里有一根刺一样,时而扎一下,不是很疼,但始终有些不爽。
墨屿彦淡淡开口:“早晚的事,何必在意这一时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