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一脸懵逼的看向黄云,灯光也全部照到了黄云的脸上,黄云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他侧头避开道:“你脸上也有红点,你感觉不到吗?”
刘浩摇了摇头,将目光看向了贤叔。
贤叔扳着刘浩的头仔细看了下,还真是一脸红点。
他脸色凝重的问刘浩有什么感觉没有,刘浩还是摇了摇头。
但没过几秒他就按耐不住了,想要看看自己脸上到底怎么了,但苦于没有镜子,他只能干着急。
他想找手机,但一进山就没信号,就放在背包里了,只能等回帐篷了再看。
他连忙问红点是怎么样的,得到的答案是和黄云肩膀上的差不多,只是没这么多,这么密集。颜色也淡一些。
这一下吓得刘浩有些不淡定了,表情难看得一批。
黄云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是怕会毁容了,他本想吓唬吓唬他,但想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就没什么心情了。
贤叔见两人这么奇怪的症状很是担心,生怕他们是中了什么毒,连忙催促他们回帐篷,去拿他秘制的解毒药剂。
事关生死,两人恨不得两秒就回到帐篷,才走出两步就开始用跑的了。
帐篷里,贤叔拿出他的药膏,叫两人搽在患处。
刘浩闻了下,一脸嫌弃的说道:“这什么味啊,这么臭!能不能不擦啊!”
贤叔没好气道:“可以,只要你不怕脸烂了。
刘浩还能说啥,伸手搞了一坨,闭眼憋气得往脸上一阵抹,完了深呼吸了下,差点没有吐出来。一脸苦相的说道:“该死的小日本害完我们先辈,还要害我,我艹你祖宗!”
黄云还算比较好,他擦完就将衣服包裹了起来,也闻不到什么味道,反而有一种清凉的感觉。
贤叔担心药效不知道是否有用,想了一会,下定决心道:“等天亮如果没有好转,我们就下山回去,找医生看看!”
黄云扭头看了一眼肩膀说道:“这会不会和鬼子的细菌武器有关啊。要是这样,我们俩就完蛋了。”
贤叔心里虽然没底,但还是否认道:“如果是细菌武器,那只兔子活蹦乱跳的又怎么解释!我看你们的患处倒像是被一种虫子咬出来的包。”
说完,他又去翻黄云的衣领,似乎是在找什么。
果然,他从黄云的衣服中找到两只极其细小的黑点来。
他端详了一会,说道:“果然是虫子!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们并不是中了什么毒,你们应该是被这种虫子咬的。”
两人一听是虫子,都同时看向贤叔手中的两个小黑点,这黑点实在过于细小,不认真看根本看不清楚。
仔细看这两个小黑点都生有翅膀,和农村常见的那种成群结队,喜欢绕着人头部飞舞的细小蚊子十分类似。
两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同时看向贤叔,意思是要贤叔解释解释其中的缘由。
贤叔摇头说道:“今天不讲了,总之你们没事就是了,先吃点东西,睡一觉吧,要不白天就没法赶路了。”
贤叔一提起,两人才感觉十分饥饿,加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也十分开心。赶紧找出压缩饼干和零食,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可能是太过劳累,他们竟然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等黄云迷迷糊糊醒来,已是中午时分,他看着还在熟睡的贤叔和刘浩,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感觉就如同梦境一般荒诞怪异,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他扯开衣服看了一眼肩膀,发现红点已经完全消失了。看来真如贤叔所说,这并不是什么中毒,应该就是虫子咬出来的包。
他又看向手里捏着半块饼干,却在呼呼大睡的刘浩,发现他的脸上也没了那些红斑,才彻底的笑了起来。
他晃了晃脑袋,深吸了一口气,拉开帐篷拉链,走了出去。
出了帐篷,他看着鸟语花香,草葱木郁的山谷,还是那么美丽幽静,哪里有昨晚那般恐怖阴森。
强烈的反差,让他更加不确定昨晚的事是否真实了。
他摇了摇头,心里说道:“管它真实还是虚假幻,又不是什么美好回忆,就让它过去吧。”
这时贤叔和刘浩也醒了。
刘浩得知脸上已经没了红点后,开心的蹦了几个跟斗,最后一个没翻好,躺倒在地说道:“我还真担心会留下后遗症,要顶着一脸红斑过日子呢,要知道,小爷我就看这张脸吃饭了,这要是给毁了,我怎么活!”
黄云呵呵一笑道:“这有什么关系,满面红光的,喜庆啊!”
刘浩爬起身,呸道:“你怎么不留着你的呢!回头纹个麒麟,颜色都不用上了,一出来就是火麒麟,从此你就有了麒麟臂。”
贤叔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的知道是没什么事了,叫了声早点收拾好,好赶路,就往溪边走去。
三人一番洗漱后,打点行装,继续往目的地赶去。
路上,贤叔仔细讲解了他们身上的红点和昨晚的事,说:“我仔细想了一遍昨晚的事,应该并不是什么怪力乱神的“耍路神”作怪,而是一种罕见的自然现象。
昨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了,山谷潮气太重,所以迷雾持续的时间肯定也更长。”
刘浩听了贤叔的话,有些愕然,不死心的道:“这雾气可以这样解释,那那个雾人呢,怎么解释,还有你的那个符咒似乎是起了作用的!”
贤叔被他问得显然有些语塞,想了一会说道:“雾人应该是那兔子身上的一种什么寄生飞虫,类似农村地头里咬人的那种细小蚊子,它们成群结队,飞在空中千变万化,能形成人形也是有的。
至于符咒,这就更加怪力乱神了,飞虫经过几次拍打和驱散,自然会越来越少,看上去就感觉越来越淡一样。
加上迷雾浓厚,所以一时间根本就看不清楚细节,所以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觉。”
黄云被贤叔的解释越说越迷糊,他也不死心的说道:“可是昨天晚上那雾人抓我肩膀的时候很生疼啊,这又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