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服气吗？
被点了穴道的老妇动不动半分，但是话还是能说得出的。
她哑着声音问道：“你早就做了后手是吗？”
顾知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不服气吗？”
老妇人半哭诉着说：“大小姐，我知道是你，可我是无辜的。”
顾知芸将她最疼爱的小孙子扯到老妇的面前，有意无意的威胁说：“你的孙子这么可爱，你舍得让他陪你一起死吗？”
“不说的话，那你也可以眼生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曾孙，通通死在你面前。”
顾知芸从来没说过自己不狠，只是在特定的一些人面前，她惯会伪装罢了。
就连萧南宸都饶有兴趣的盯着顾知芸，似乎被她身上的这股子狠劲，给惊到了。
原以为她是带刺的花，却没想到她是为王的虎。
只是没有在他的面前展现出来而已，萧南宸突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够看到顾知芸这么多面的变化。
同时也有些自责，如果那个时候他的态度好一些的话，那就不会闹得这么僵了。
老妇嘶吼着喊道：“小姐，您不能如此狠心，草民没有做过别的事情。”
“我有说过你做了什么错事吗？”
“我不过是问问你，可否认识如夫人呢？”
“你在紧张些什么，怕我吃了你吗，还是怕你做的事情终有一天会败露？”
老妇的儿媳哭嚎道：“母亲，您就说了吧，您可不能不管我们这一大家子啊。”
“我们是无辜的，您不能害了您的孙媳妇，也不能害了您的曾孙子啊。”
那一大家子，哭得哭，嚎的嚎。
顾知芸怒骂道：“都给我闭嘴，这里不是市集上，哪容得你们在此撒野。”
萧南宸见顾知芸问累了，想着她可能会口渴，端着一杯温茶给她。
“芸儿别气着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不要为了不值当的人生气。”
顾知芸接过茶浅抿了一口，随后又递给了萧南宸，这一套动作很是熟悉，像是配合了很多年一样。
“我说，我什么都说，还望大小姐网开一面啊！”
顾知芸坐在上位，任由萧南宸给她捏着肩膀，慢悠悠地盯着跪在下面的人。
“那时，大小姐的母亲受了伤，被我给救下了，而我又是一介接生婆，自然是会些医术。”
“我是那快十里八方都认得接生婆，如夫人那时还不是如夫人，只是将军府的一介外室娘子。”
“为了防止奸人所害，就特意来差人唤我去帮她接生，我总会告诉她些吃什么东西能够保持身材，一来二去便熟了起来。”
“她也偶然会来我家小坐片刻，这时大小姐的母亲也正有着身孕，两位夫人自然是熟悉起来了。”
“谈天说地，就如同闺阁好友一样，无话不谈。”
“不巧的是，如夫人在巧合之下，偷听到了您母亲和一位姑娘谈话，才发现您母亲的身份非富即贵。”
“还是上界的人，不是这下界能够媲美的，如夫人就动了心思。”
“那时候，我们家穷的很，连孩子都养不起。”
“如夫人说想要调换两个孩子，她会许我荣华富贵。”
“索性想着，如果都是女孩的话，我就答应她换，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话，我就不换。”
“因为我是产婆，能够大差不差的说出两位夫人生产的日子，所以这才答应了如夫人。”
“两位夫人生产时，果然如我说的日子大差不差，所以趁着您母亲昏迷的时间，我们就将孩子给换了。”
“您不是顾将军的亲生女儿，再后来，您母亲就被人接走了，连带着孩子一起。”
顾知芸听的津津有味，这玩意比电视剧电影还有趣些，她其实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点。
比如顾启不承认他们还有个女儿，比如如夫人口中说的芬儿，她也不会忘记在如夫人进府邸之前，曾是顾启的外室娘子。
这不就多多少少知道了些啥，只是她对于不确定的事情，不会百分百去相信，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可能性了。
顾知芸神色淡然道：“所以呢，你为了钱，为了一己私利，就能随意调换别人的孩子？”
至于为什么放在了顾夫人的名下，可能如夫人是不想膈应自己吧。
怪不得她脑海中关于顾夫人，关于原主小时候的记忆非常稀疏，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活。
小的时候还会给一口，大了之后就很惨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但是大夫人那个时候，为什么要那样说呢，还有人等着她，这其中到底蕴含了些什么秘密。
她必须一一深挖出来，逐步瓦解，得到自己想要的，这就是顾知芸的目的。
老妇老泪纵横道：“还请大小姐网开一面，别杀了他们，要杀就杀我一个人就好。”
“我愿意认罪，也愿意以死谢罪。”
顾知芸撑着头有些茫然，他们这些人口中说的上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她真的很懵。
看来还得快点去问问那个叫银心的女人，她说自己是什么自己的属下，可是顾知芸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也太奇怪了。
萧南宸听到上界的时候，眉心一跳，脸色有些不正常。
似乎心里有种很强硬的感触，让他对老妇口中的上界，特别的感兴趣，特别的好奇。
顾知芸幽幽道：“你觉得呢，我被人卖了，还要给你数钱？”
“大小姐，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
“小姐，别杀我们啊！”
“要杀就杀这个她，这不是我们做的啊，罪不关我们啊！”
“您不能这么狠心，我们保证再也不出现了，在您面前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要祖母，我要祖母。”
“你们胡说些什么，那是我的母亲。”
“她是你的母亲，不是我的，你要死的话，不能拉上我们。”
顾知芸听到求饶声音，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面的信息突然一下变多了，她觉得有些头痛。
缓了一会后，顾知芸说道：“你们敢将这些药吃了吗，敢吃的话，我就放你们走。”
老妇的儿媳妇立马说道：“我敢，我们敢，多谢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