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的目标似乎是刀疤,更想从他手里将顾清儿救走,顾知芸勾唇一笑,有些诡异。

且不说她还没出手,就算她不出手,她想刀疤他们还是有这个能耐的。

否则,那不真成了废物。

这个时候,萧南宸倒是没再有任何动作,连带着手下都安分了不少。

顾知芸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些人都没过几招,纷纷丧命在承欢和蕙香的弯刀下,刀疤更是一点力气都没废。

就是站着有些累。

顾知芸吹了声口哨,几个暗卫随后出现。

“主上!”

“将这几位带回去,必定要将他们知道的都让他们给吐出来,无论用多少的手段。”

“只要不死,任凭折磨!”

暗卫首领抱拳道:“属下领命!”

顾知芸一记手刀就把顾启给劈晕了,就这还将军呢。

她看顾启这样子,武术拉胯就算了,连脑子也不灵光。

其实契约很好解决这件事,但是让这种人认自己为主,她实在是觉着恶心。

不是一般的恶心,是恶心透了。

然后几人就被她们的人带走了,以顾启带来的这些人的实力,根本不能奈何她的那些手下。

自己的浇灌出来的花,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吵吵闹闹的声音终于没了,只是这尸横遍野,倒是有几分趣味。

无影和无风同时出手,直逼刀疤而去。

顾知芸直接将手中的石子飞了出去,两人顿时受到阻碍,动作就稍微偏了许多。

刀疤以一敌二,倒是能够把握局面,只是萧南宸出手迅速,用内力与他打了几个回合。

不过却始终不敌萧南宸,刀疤痛苦的震得口吐鲜血来。

萧南宸的这一掌,那是下了八九成的力,要不然他不会这般痛苦。

像是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顾知芸拍桌而起,怒斥道:“萧南宸你胆敢动我的人,我看你是疯了吧!”

萧南宸跟她过了两招后,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她,便索性换了个策略。

“你说他是你的人,那你呢?”

“你又是谁的人?”

顾知芸翻了个白眼,没回答他的话,直接上去硬碰硬了。

别看她一开始的时候很卑微,很渺小微不足道,现在的她是钮·祜·禄·知芸。

一把死死地掐住萧南宸的脖子,将他逼至墙角,怒火中烧道:“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没弄死你算我仁慈。”

“如果再来烦我的话,我不介意夺了那个位置,把你最讨厌的人给扶上去。”

萧南宸笑得有些疯魔,就算是被顾知芸掐住了脖子,他也丝毫不慌张,反而还对顾知芸抛了好几个媚眼。

“王爷!”

“王妃住手,王爷已经时日不多了。”

顾知芸突然又将手松开,轻描淡写道:“就算时日不多又如何,我救过他第一次,不代表我这个人就卖给他了。”

“想要禁锢我,束缚我,让我成为你的所有物?”

“呵,下辈子吧!”

萧南宸有些失望,像是自己好不容易追寻的希望就此破灭,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害怕顾知芸误解了自己,慌张解释道:“芸儿,我没说过要束缚你,我只希望你能回王府。”

“你是我光明正大娶进来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寒王妃,我为何不能要求我的妻子回家?”

顾知芸没作理会,而是走至一旁将刀疤缓缓地扶了起来,“你慢点,吃点我给你的药。”

“所以你不喜欢我,是看上了这个老东西?”

顾知芸反手抽了他一巴掌,巴掌声清脆震耳,他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不会说话就少说,没人逼着你的说,刀疤帮了我很多,你岂能如此侮辱他?”

萧南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事,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和不甘心的意味。

看着自己的王妃与这野男人的关系如此亲昵,他薄唇紧紧抿住,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你为了这个男人,抛弃自己的夫君?”

顾知芸从上到下的审视着萧南宸,半晌说道:“你有病是吧,找打啊?”

这种人在她眼里就是有病,而且病的很重,都说了井水不犯河水。

她也不弄死他,警告警告得了。

“芸儿!”

顾书嗣的出现,暂时的打破了这个僵局。

顾知芸说道:“这个顾家,就剩下咱们了。”

她已经吩咐人,把那些年欺负陷害原主的人都弄死了,没对原主有什么实质性伤害的,都被顾知芸给下令放走了。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无辜的人并不该为他们买单。

看到这前厅中全是尸体,顾书嗣连落脚处都没有,有些慌乱道:“芸儿,父亲呢?”

“杀了!”

顾启合如夫人几人,那是必死无疑,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所以就算这么说,也不会怎么样,没人知道顾将军到底去了哪里。

而兵符压根就没在顾启手上,而是在眼前这个萧南宸手中,十万铁骑,深受当今皇上忌惮。

顾书嗣蹙眉道:“怎会如此,芸儿你是在与我说笑吗?”

“你觉得呢,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难不成你还心疼他们?”

“顾书嗣你可别忘了,玉姨娘是怎么死的。”

顾书嗣愣了好半会,面露疲惫之色说道:“我没忘,可我也没想将他们都杀了。”

“我娘的死全是如夫人一筹谋,你要杀如夫人我无话可说,或许还能给你递刀,可是我无法接受你将父亲给杀了。”

顾知芸说:“你以为玉姨娘是怎么死的,没有顾启的准许,如夫人敢吗?”

顾书嗣接连后退几步,脚下沾了不少人的鲜血,他的心有些凉透了。

被顾知芸浇的一盆冷水,扑灭了他那内心的幻想,他始终不敢相信这里面有他父亲的一手。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痕迹让他去查明。

原来他这么多年的恭敬,孝顺,换来的却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这多么可笑,他怎能有脸质问芸儿。

“芸儿,为兄觉得你做的不错,当年我娘的死,绝对没有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