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缓缓走下车，嘴角微扬，眼中透露着温暖。他走到几位老人面前，双手合十，语气平静地说：“阿弥陀佛，施主们不必担忧，我来此只是想询问关于冯怡陌的事情。”听到这番话，老人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虽然他们表面上还在谈笑风生，但当慈悲逐渐靠近时，他们的笑容变得僵硬，身体紧绷，无人敢出声。甚至，那些原本嗑瓜子的手也慢慢松开，全都紧紧盯着慈悲。这一幕让路过的行人都感到惊讶，但当慈悲说出他的目的时，妇女们才如释重负。
当老人们得知慈悲的来意后，心中充满好奇，毫不犹豫地问道：“不知大师为何要问起这件事？”慈悲以警察的外助身份回答，称是为了调查冯怡陌的死因，以此来安抚老人们。然而，老人们的话语如同涌动的河流，慈悲有些难以听清。他示意老人们一个个地说。
这时，一位身材丰满的奶奶站了出来，她眼中闪烁着同情的光芒，说道：“那冯家的小姑娘，真是命苦。从小父母离异，她跟着父亲生活，可那父亲却是个赌鬼，欠下巨额债务后一走了之，留下她们祖孙相依为命。那些高利贷的人经常来骚扰他们，但她们很争气，凭借自己的努力还清了债务。”听完这番话，慈悲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多言。
另一位老人听后却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冷冷地说：“你们都被蔡栩给骗了。如果不是她们把另一个孙女卖了，怎么可能那么快还清债务？”听到这话，慈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认真地看着那位老人。
老人见慈悲在看着自己，便继续说道：“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想想，如果不是卖了另一个孙女，她们怎么可能那么快还清债务？”慈悲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他问道：“另一个孙女，是邓香薷吗？”老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她老二的孩子馮曉棠。馮怡陌和鄧香薷是老大的孩子。”慈悲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接着，那位老人继续说道：“五年前，她带着两个孩子去镇上，回来时却只有馮怡陌。第二天就还清了债务。你说，这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就连馮怡陌都能够继续上学……”慈悲听后打断了老人的话，问道：“上学？她退过学吗？”
丰满的奶奶听后眼里闪过一丝怒火，她说道：“姓刘的你又胡说了！别听他的，那馮老二家的孩子其实是去上学了。她们之所以能够还清债务和继续上学，是因为有人资助了她们。”
慈悲脑海中闪过一些想法，他接着问道：“听说馮怡陌在学校经常受欺负，这是真的吗？”丰满的奶奶听后眼里满是震惊，她忍不住激动地说道：“受欺负？怎么可能！就她那个性格，不把人打死就不错了，谁能欺负得了她？当初她可是一个人把那群讨债的人打趴下的。就算她没有这个实力，蔡小妹也是很厉害的。当初她家可是比武招亲的，她家就是开武馆的。”
听到这里，慈悲心中不禁感到奇怪。即便故事里的女鬼是虚构的，为什么要编一个众所周知的谎言？难道不怕被揭穿吗？他怀疑在女鬼的认知里，自己一直受到欺负。想到这里，他对着那群老人问道：“你们知道她的父母为什么離婚吗？”
在老人中，有一位眼角有刀疤、皮肤松弛的老人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其他人也有意无意地挡住他。那老人轻轻地拨开面前的人，说道：“听说是因为孩子爸经常赌博而离婚的，还有的说是因为那女的不检点和别人勾搭上了而离婚的。大部分人觉得是后者，因为在他们离婚前并没有欠债，离婚后才开始慢慢欠债的。”
慈悲听后看了一眼老人，问道：“你觉得是哪一种？”老人叹了口气说道：“哪一种也不是，没准都是谣言呢。你说呢？”慈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老人没有说话。他心里叹息着，这个老人恐怕已经活不长了。他心中有些不忍地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老人摇了摇头说道：“我想抽包烟，你给我买吗？”慈悲点了点头，走进一家小卖部。他没有看到后面那群老人眼神凶狠地看着他，也没有注意到那老人被其他人狠狠地包围住却不出来。
慈悲买完烟走出门时，看到李玉的车开了过来。李玉笑嘻嘻地说道：“上车！”慈悲示意李玉等一等，快步走到老人面前把烟交给他，冲老人点了点头后打开了车门。老人浑浊的目光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是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