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秘宝的加持下,杨泽就赶到了添儿的位置。

感受到秘宝的轻微震动,远远不如刚开始发送的那么激烈,而且带有添儿温和的情绪。

杨泽知道添儿应该并没有遇到危险,也许是看到什么奇特的东西想要喊自己过来看看。

夜色朦胧,杨泽的身影矫健无比,悄无声息地接近着添儿的位置。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添儿发出信号让自己来看一眼。

脚步轻盈,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地面上,不发出任何声响。

周围的环境静谧而神秘,偶尔发出沙沙的声音,但杨泽却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和超人的第六感,粗浅地判断出了这里没有危险。

就是那个沙沙的声音好像是有人,难道是添儿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人吗?

逐渐接近那个未知的事物,心中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

但他也保持着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很快就看到一个穿着麻衣的土匪。

夜幕低垂,寒风如刀。

这个麻衣土匪独自一人坐在火堆旁,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得格外孤独。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木柴,用力地往火堆里扔去,溅起一阵阵火星。

火光摇曳,映照在他白皙而稚嫩的脸庞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和与温暖。

在火光的映照下,杨泽惊讶地发现,这个身处匪帮的麻匪,竟然有着如此稚嫩的面容。

他的皮肤白皙细腻,如同未经雕琢的玉石,与这荒凉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五官清秀,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纯真和善良,让人不禁对他心生怜悯。

火光在他的脸上跳跃,时而明亮,时而暗淡,仿佛在为他的命运演奏着一曲悲喜交加的乐章。

平时为了融入淮山麻匪这个环境,他不得不使用泥土和灰尘来遮盖自己的面容,使肤色显得与周围环境更加协调。

尽管如此,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和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纯真,仍无法被尘埃所掩盖。

他的身材瘦削,但肌肉线条却紧绷有力。

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破旧麻衣,腰间系着一条麻绳,脚踩一双破旧的草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火光在他的脸上跳跃,温暖而摇曳。

突然,他的思绪被一阵轻柔的风吹散,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那些关于家的温馨记忆,如同被尘封多年的画卷,在这一刻缓缓展开。

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既有对过去的怀念,又有对现实的无奈。

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家人的笑声、温暖的床铺、热腾腾的饭菜……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昨日之事,历历在目。

然而,现实的残酷却让他不得不将这些美好的记忆深深埋藏在心底。

少年麻匪的表情开始变得柔和起来,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他的嘴角轻轻上扬,仿佛想要笑出那些深藏在心底的快乐。

然而,当他意识到这些都已经是遥不可及的过去时,他的眼中又闪过一丝忧伤。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木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就在此刻,怀中的秘宝震了震,顺着感应,杨泽看到了躲藏在角落的添儿。

添儿似乎早已看到自己的到来,利用秘宝不断向自己打招呼,同时它的眼神中闪烁着得意洋洋的光芒,仿佛在说:“主人,我找到了一个麻匪!”。

再看一眼坐在那里的少年麻匪,不知道为何,杨泽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揪住了,好像有什么在召唤自己,让自己醒来。

这幻觉如此真实,那份痛楚竟如此刻骨铭心,仿佛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种强烈的情感波动让杨泽不自禁地发出了声音,那声音充满了情感的激荡,像是灵魂深处的呐喊。

“是谁?”

少年麻匪心中暗自思忖,眉头紧锁,试图分辨声音的来源。

他环顾四周,只见寒风在空旷的灌木丛中肆虐,卷起阵阵尘埃。

除了火堆的噼啪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或动物的踪迹。

这让他更加困惑,不禁陷入了沉思。

耳边传来寒风的呼啸声,似乎在提醒刚刚是自己的幻听。

他摇了摇头,试图将心中的杂念抛开。

不能因此而放松警惕,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和机警,等待大哥的归来。

对啊,大哥。

思绪不禁飘向了从前的日子。

他回想起那些与家人共度的温馨时光,回想起曾经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

那些日子虽然已经过去,但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成为他永远的怀念。

然而,命运的捉弄却让他被迫加入了麻匪团伙,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

我丢。

此时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一个麻匪在这里烧火,而且这个麻匪还如此年轻,长得如此稚嫩,这是什么鬼搭配。

“呜呜呜呜~”

似乎少年又想起来什么,又止不住的开始呜咽起来。

于是开始听到少年的细碎的念叨声。

“娘,我好想你啊。”

“最近山上几位当家突然来到隆照林,秘密行动,也没有告诉我们要干什么,就是让我们一直抓人,清理周围,打理出一个干净的地方。”

“今天早晨又有人吹响了哨子,上一次吹哨子还是遇见暴狮的时候,那一次我们就死了将近十几人,还是四当家出手才制服下来。”

“今天哨子吹响的时候,大哥把我一个人藏了起来,不让我跟着过去,我好怕,但是还是听了大哥的话。”

“大哥说了,这次的活动几位当家会分下来很多例钱,到时候我们几个就能攒够钱逃走。”

“听说现在管的松了,二叔三叔早就跑了,我们也待不住了。”

“可是,大哥说了只要我待在这里待三天,待过三天他们就来接我,带我走。”

“我不想当土匪了,我好想以前啊,当时我们一家人就算被欺负也可以待在一起,不像现在担惊受怕,感觉好难过,我好想你啊。”

少年的呜咽就像是秋天的凉风,止不住的往心窝子乱扎。

想了想,杨泽好像体会过这种感觉,就是自己还在前世的时候……

面前的景象开始恍惚起来,似乎有个和蔼的身影坐在那里,手上还不闲着,一直在做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