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短暂的考虑过后,我答应了猎鹰的招安,或者说,是国家的招安。
在得到必行目标之一的肯定答案以后,猎鹰也是舒心了不少,虽然在刚刚的一些列描述中,他把他们“国特组”形容的霸气,强势但又福利待遇极好的样子,这些都没有形容错,但是作为国家官方部门,他们所承受的责任,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一直是让很多同类拒绝加入,而是去选择作为世家门客的身份进入炼气士的世界。
"那其实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已经可以说是同僚的身份了,正式的跟你认识一下,我姓高,高明的高,高明的明,代号猎鹰。"
"我姓江,江潮。"想了一会儿,考虑到既然加入了这国特组,那我的身份隐藏,起码在现场的这几个人之间是不需要了,便说出了我的姓名,基本在信息化时代的现在,不需要多久,他们就能够彻底的了解我的信息了。
"那么江潮,我此行的目的基本已经完成了,即将返回金陵,想必这次回去以后,对于你的任命应该很快就会下来的,到时候你还需要前往位于我们位于金陵的S省国特组总部进行报道,到时候你也会见到组织给你安排的最合适的、属于你的拍档,我们炼气士的世界是很精彩的,希望你能气运昌隆。"
"拍档吗?"
"没错,是值得我们性命交付的伙伴,虽然他们只是普通人。"说完猎鹰看着办公室里的我跟郑和政,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笑道,"果然是命运的安排,你看来已经有了这样的拍档呢。"
"谁?"
我跟郑和政不约而同的发出声音,却又哑然失笑,我们想到了机缘巧合下的救人相识,到数个小时之前的生死相助。
"原来这就是所谓命运的安排吗?"
"好了,我该走了,江潮我们之后再见。"
猎鹰走了,带走了"傀儡人"跟他的尸傀儡,化作一缕清风消散的无影无踪。
时间已经过了零点,所外炮竹的声音连绵庆祝着新年,但谁又能想到,就在这样欢庆的氛围下,危险还是无处不在,不免让人感慨。
"和政,你送小江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你也好好的休息,明天给你放个假养养伤,'傀儡人'事件已经超过了我们的处理范围,既然人都已经被带走了,那剩下的收尾工作就交给我们就可以了,去吧。"王队看着我们两人,做起了安排。
"那小江,走啊,泡澡去吗?"
果然啊,没有外人在场,郑和政的没有正行的样子是半点都不会去收敛。
"你的肩膀伤口只是虽然不深,但也做过缝合,泡澡不合适。"我手抱胸口,竟然下意识的考虑起来了他提议的合理性。
"男人不泡澡,乐趣哪里找?我们轻伤不下火线。"
王队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家伙了,上去就是一个巴掌甩在了郑和政的后脑勺,头也不带回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十来分钟后,我们两人赤条条的坐在了镇上唯一的一个浴室的泡澡池里,躺下去的一时间,舒适感穿过身体百髓,好不惬意。
"男人交友的方式,就得从坦诚相待开始。"懒洋洋的泡在水里,郑和政说个不停。
"小江你皮肤怎么这么好的,你是怎么保养的,我好给你未来的小嫂子先把笔记记上。"
"那你现在有女朋友了?"
"这不是还在找着呢嘛!"
"小江,你长的这么帅,处过几个女朋友啊?"
"我以前没这么帅。"
"小江,你这身材是怎么练出来的,你看我退伍才几年,小肚腩都要出来了。"
"烧出来的。"
"啊?骚出来的?"
就这么唠唠叨叨了个把小时,要不是泡澡属实是舒服,我肯定是头也不回的离开,再一次后悔前天要的警察蜀黍的名片,要到的竟然是这么一个货,刚刚在所里的时候还觉得他这个拍档非常合适,真是猪油昧了心,瞎了眼了。
"哎呀,都是缘分,咱俩还能离是咋地嘛,凑合过呗。"
"滚啊,没穿衣服就不要跟我勾肩搭背的啊。"
当郑和政的车停到我家大门口的时候,差不多是快三点的时候了,我下车的时候,郑和政却是难得的又正经了一下。
"今晚谢谢了,多亏有你。"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郑和政,他的双眼里,是真诚。
"我也一样,谢谢,多亏今晚有你,以后多包涵了,拍档。"
回到屋里,家里人早已经睡下,屋子里静悄悄的。
"看来明天又要有客人来拜访咯。"上楼的时候又碰上了蜘蛛丝,我没好气的吐槽着,黑暗里扫了一眼屋子,发现不少正在结网的小蜘蛛,我嘟囔着,弹了点火星过去,"又要打扫卫生了,乡下蜘蛛真多。"
在房里躺在床上,一时间却又有些睡不着,手指摩挲着神机令,我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了晚上跟"傀儡人"的战斗过程,如果不是自己最后被郑和政感染,爆发了那股子的战斗欲望,最后的胜负真的很难去定义。
"你也在支持着我吗?"感受着体内那被猎鹰称为"气"的存在,我自言自语着,那状态下的感觉太美妙了,我渴望着再次达到。
似乎是感应到了我的想法,"气"传来了波动,"你是在回应我吗?那我们一起努力!"
当我进入梦乡,朦朦胧胧间,我有看到了那群红色小人,似乎比昨天梦见的时候体型都变小了一点,但是数量却感觉有所增多,今天的他们竟然正在像军队一般在互相演练,搏斗厮杀。
一夜无话,早上我是被我母亲叫醒的,母亲说是来了一个我的朋友,已经楼下替她打了几圈的麻将了,手气好的不行不行之类的,迷迷糊糊的我也没有去关心来的是谁,只是起身去洗漱去了。
等我磨磨蹭蹭的下了楼,见到了母亲说的朋友了。
"郑警官,你来干什么?"
"胡了,自摸清一色,谢谢叔叔阿姨们!"我妈的那一桌,郑和政果然是在"大杀四方",三个叔婶被杀的"片甲不留",但是一个个都乐乐呵呵的,尤其是我妈,站在一旁笑的都合不拢嘴。
"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来带你去运动的。"郑和政百忙之中瞥了我一眼,手中动作不停,"二饼!"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慢啊,快去收拾了出去吧,别让小郑等太久啊。"我妈推了我一下,埋怨道。
"哎,没事阿姨,我也好久没摸这个了。"在我妈面前,郑和政表现的十分的客气体面。"叔你碰一个的,三饼。"
草草的解决完早餐,跟我妈他们知会了一声,我拖着郑和政出了我家的门。
"小郑多来玩啊!"走的时候全是我家里人的热情好客。
果然,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一上了车,郑和政的话匣子就没停下来过,从我的小时候说到了我村里哪家婆媳又吵架了,哪家小猪落了崽,就没有他聊不了的。
"退伍前我可是干侦察兵的,攒了一身情报收集能力了。"说这话的时候,郑和政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的骄傲。
"我们去哪里?"我没有去接他的话茬,看着这有些陌生的路,我好奇的问着。
"部队的练武场,给你看一下哥的门路有多广。"郑和政故作神秘。
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已经能够听到部队操练的口号声了,从未去过军营的我此刻十分期待。
"老兵好,首长已经在等您了。"终于来到了部队基地的门口,门口的值班人员看上去跟郑和政很是熟悉。
车驶进了部队,行驶间那些军人的英姿吸引着我,感受着军营的演武氛围,我只觉得全身发痒,那股子好战的本性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都说参军后悔两年,不参军后悔一辈子,你呢?"
"我吗,渴望但是并不后悔,我的人生也是很精彩。"
郑和政听着哈哈大笑,"那我今天就满足你的渴望。"
车子驶向了军营的最深处,那里也是一个演武场,是我这一路过来看到最大的一个,此刻这个场地上只有一个人站着,背对着我们来的方向,从身型来看,近两米的身高,虎背熊腰,就好像扎在地里一般,岿然不动。
"古代的万人敌,似乎就是他这样吧。"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走吧,到地方了。"郑和政先一步下了车,向着场中那个人跑去,在距离他约莫两米的样子站定,"武教!"声音中气十足,隐隐间有肃杀之意。
那人闻声回头,似那猛虎回首,如那佛门金刚不威自怒,他的眼神在郑和政身上没有停顿,向我直射而来。
我的眼前没有了演武场,没有了郑和政,只剩下了场地中央的那个中年男子,他的背后是百万雄兵,踩着血海尸山向我发起冲锋,犹如实质般的杀意直指我,我的身体变得僵硬,手脚开始感受到冰冷,整个人一下子无法动弹。
但是,此刻我的内心,一片火热,战意高昂。
"嘭!",是火焰炸裂的声音,体内的气犹如沸水般不断翻滚着,火焰的气浪一层接着一层,对于对面中年男子的势发起了冲击,慢慢的,我感觉到了身体的控制力,感觉到了力量,感觉到了发起冲锋的契机。
此刻我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忘记了身前的是谁,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来,眼中的世界里,只有身前的目标。
犹如离弦之箭,我冲向了中年人,行进间已经化作了火人。
"嗯?有点意思的小家伙!"看着眼前这个朝自己冲过来的小家伙,武清来了兴致,"这小家伙居然在笑?"
武清没有看错,在我冲出去的瞬间,我感觉冲破了一道无形的枷锁,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快乐,我现在只想把拳头怼在对方的脸上,把心中的这股劲酣畅淋漓的发泄出去。
但现实是残酷的,武清只用一只手,给我摁进了场地里面,一股无法力扛的巨力将我死死的嵌进了水泥地里面。
一切恢复平静,耳边传来了郑和政的轻笑。
"武教,小江是不是很合你胃口,这可是我未来的拍档。"
"啊哈哈哈。"武清的笑声里透着一股子的豪迈。"臭小子,你倒是捡到宝了。"
等我挣扎着从地里爬起来的之后,郑和政向我们互相做起了介绍。
"武教,我之前在部队里的教头,他应该可以算是我认识的第一个炼气士。不过在昨晚之前我都不知道,以前被武教操练的时候,只觉得他无敌的可怕,昨天经历了那些事情后,我从你家离开后就跑来找武教确认了,是不是超级猛!"
"武教这是小江,江潮,是我未来的拍档,国家发的可以吧。"说着郑和政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任命书,一脸的炫耀,"国特组的任命书,来的超级快!"
"武教您好,小子江潮,刚刚多有得罪了。"
"哈哈哈,你小子是合着我的口味的。我姓武,单名一个陀字,韦陀的陀。"武陀厚实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充满力量,"有勇气朝我挥拳头的雏,你是第三个。"
"前两个里,有一个是我昂!"郑和政在一旁笑嘻嘻的补充着。
"没个正样,老王就是对你太溺爱了。"武清一巴掌给郑和政拍了个踉跄,"小政说的没错,当时特种兵特训,几百号人,就这臭小子端着把重狙朝我开了一枪。"
"那会儿你太凶了嘛。"郑和政说道。
招呼着我们席地而坐,武清接过了郑和政手中递过来的保温杯,喝了口热水清了下嗓子,"鉴于你们两个对我们炼气世界的一窍不通,我先给你们简单的科普一下一些常识。"
"炼气,锤炼的其实是我们这些人口中的一口先天之气,这股气每个人从生下来就有,只是在于我们有没有感受到,有些人天生就能感受到,有些人则是在一定的契机下能够感受到。我听小政说国特组的猎鹰又跟你们说过,我们是变数,bug,世界要抹除我们,小江,你猜一下,为什么要抹除我们?"
"掠夺吗?与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