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潮,一个普通的社会青年,现在正在被梦困扰。

做梦大家应该都有经历过,那么,连续两天、三天甚至的接近半年的时间都是一样的梦有谁经历过呢?

我经历过,或者说,我正在经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梦境场景是一个洞穴,洞内差不多两米高一米宽,脚下的道路往里蔓延,不知道通向何处。

洞穴不黑,光亮来自于墙上不知名的石头,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很神奇的是,你一旦把他抠下来,它就不亮了。

我们姑且就叫它"夜光石"好了,反正也是在我自己的梦里,想怎么叫也是我的事情嘛(傲娇)。至于我为什么会很确信梦中的洞穴一直没变呢,也是因为这个石头,不然我也不会知道它被抠下来就不亮了。

刚开始做这个梦的时候,我会向前向后跑,会在这个山洞里面抠抠石头,梦中总是感觉时间会过得很快,也没有太在意,把它当作了自己的一个独处空间。

我曾经试过整晚整晚的跑,去探索梦里的这个山洞,可是这山洞好似没有尽头,而且按说梦里怎么折腾,醒来都不会受到影响,可是我那几次之后醒来整个身体的疲劳反馈,好似真的走了一整晚的路。

渐渐的,我对这个梦生出了恐惧,感觉自己被关入了监狱,这个山洞就是禁锢我的监狱,我开始讨厌睡觉,再下去感觉自己会疯了,我开始熬夜,用各种提神的方法,结果却是身体先受不了了,在那种灵魂跟身体若即若离的持续感觉下,我眼前一黑,再睁眼场景变成了山洞。这一次,我感觉在山洞里待了很久,那次我昏迷了四天。

那次醒过以后,我便长住在了医院,到今天,已经是我住院的第九天了,短短九天我瘦了80多斤,这九天里,我正常的吃喝休息,梦中我也没有作妖般的上下乱窜,就是静静的坐着,等着梦醒,但是人却一天比一天的虚弱。

"嘀铃铃。"手机的闹钟响了,10点,是我该休息的时候了,将手机摁掉的瞬间,屋外一声炸雷,紧接着是瓢泼大雨,似乎那一声雷将天炸出了一个窟窿。

"是要结束了吗?"嘟囔了一句,我闭上了双眼。

洞中的场景再一次出现,还是这个山洞,但是冥冥中给我一种感觉,它不一样了。

我扶着墙,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也不知是多久,来到了一个岔口,一左一右。

"什么东西,好香?"

第一次在梦里,我有了感觉,闻到了一种香味,有点像苹果之类的水果成熟散发的清香,在这一瞬,我有了饥饿,并且越发强烈,我想要吃了它。

我开始加快步伐,不顾一切的向左边的岔路走去,香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感觉自己跑了好远,也跑了好久,就在我快要被饥饿感击溃的时候,我走出了洞穴,眼前豁然开朗。

一棵巨树,仿若擎天。

一时间我忘记了饥饿,只在惊叹这一棵树的大,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啪嗒。"我听到了一个断裂的声音,声音很小,就在我头顶,紧接着一颗果实掉了下来,拳头大小,红彤彤,这一刻,果香四溢。

我没有克制心里的渴望,捡起果子一口咬下,清甜脆口,汁水饱满。我感受到了极大的舒适,极大的满足感,不只是简单的口腹之欲的满足,还有来自灵魂深处的舒适,我不由的闭上了眼。

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就好像微醺的状态下泡澡堂子,整个人都处在了一个极度放松的状态。

再睁眼,天微亮,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在了床上,我起身下了床。

身上的病服不知道因为什么已经湿透,连带睡在身下的被褥也是如此。

"我昨晚是有出多少汗呢?"不由的自语一句,我走进了卫生间,身上湿漉漉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洗完出来,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整个人说不出的清爽,一扫往日的虚弱,这才发现我恢复了,甚至可以说要比之前更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相比之前身型瘦削了一点,但是不像前两天那样给人一种脱相的感觉。

"哦豁,又帅了。"

接下来,在父母的欣喜、医生的不解中,我出院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这近大半年的折磨,就这么过去了,因为之前身体的缘故,家里替我辞去了之前的工作,加上再有一个多月过年了,我索性不再折腾,顺势做起了家里蹲,大龄待岗青年。

过年前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我回到了乡下老家,度过了一段很是悠闲的日子。

除夕夜,家庭团圆的日子,家里也是热热闹闹的吃过了年夜饭,一家子聚在客厅唠起了家常。

"我们小潮是长的俊啊,这才小半年没见,都快认不出来了。"

"是啊是啊,你瞧这皮肤,这模样,小姑娘都比不上呢。"

"小潮他婶啊,还说呢,个把月前小潮进医院,都快急死我们了呢。"客厅内,我妈接过了亲戚们的话茬子,在那里唠了起来。

我听着他们的唠嗑,很温馨的家庭氛围,时不时的配合着站起来,让他们再看看我。

确实,经历了那次事情以后,我发现自己变了很多,不只是身体恢复那么的简单,最表面的,我变的好看了。倒不是说有多么的惊为天人,就是单纯的帅(嘎,这还用细说嘛!),肤色也变得白皙,给人感觉像玉一般润,再加上本来就个子高挑,经历过那次减重之后人也瘦了不少,和以前的自己是不太一样了,而且我变的不怕冷了,哪怕现在家里没有开着暖气,我一件单衣长袖,却是感觉不到多少寒意。

不知不觉中,电视里零点的钟声的倒计时开始响起,我揣着火机走到了屋外,准备着我们跨年的传统。

随着最后的跨年的钟声响起,每家的屋前都点起了炮仗,夜空瞬间被点亮,炮竹声响彻云霄,也炸响在我脑海。

伴着一声声的巨响,我的心跳蓦地加快了跳动,渐渐的我听不到了炮竹声,耳畔只有那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直至最后一声巨响,戛然而止。

我又回到了那梦中的山洞。

大树擎天而立,枝桠摇晃,伴着树叶的沙沙声,似乎是在欢迎我的到来。

大火瞬间燃起,冲天而上,将我过些裹挟在里面。

我没有害怕,看着这个火焰,莫名的有种亲切感,似乎就是家人,很熟悉。

我能感受的,只有温暖,一如当初吃下那颗果子时的感觉。

"我是变异了吗?"没人回答我,应该也没人能够回答我,现在的情形已经颠覆了我二十多年的认知。

我好像可以控火,不对,并不是,在细细的感受过以后,我发现,它们大部分来自于我的体内,此刻我能感受到体内正有一群小家伙快乐的奔跑。

右手抬起,心念一动,周身的火焰霎时汇聚成条,在我手中汇聚拳头大小的火球,红色里夹杂着淡蓝,美丽又危险。

大树伸下了枝桠,上面挂着一块木牌,似乎是刚刚做好的,还有一点点的木屑。

我将它取下,跟个手机差不多的大小,通体深褐色,只有一面有刻是两个古字,遒劲有力,我不认识这两个字,但是在触摸到木牌的时候,脑袋里多出了一些东西,让我知晓了它们的意思,也明白了这木牌的大概用处。

"神机,令吗?可随心意而变,也自成一片空间。"

将神机令挂在腰间,我看向了这棵大树。

"是告别了吗?"

树叶沙沙,似乎是在回应我。

我只感觉一股清风拂面,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炮竹声又出现在了耳边,我回到了现实,刚刚的画面似乎从未出现过,但是腰间多出来的神机令无声的在告诉我,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

心念一动,那些被感知的小家伙们再次活跃起来。

约莫半分钟,一朵小小的火苗在我指尖燃起,跟火机最小档的火苗一般大小,在寒风中静静的燃烧,不为所动。

甩手丢进田间,一声极小的闷响,就像是一个泡泡炸开,田地里多出来一个小坑,篮球大小,嗅着空气中残留的燃烧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吹着口哨,我手插口袋回到了家里,家里在煮酒酿汤圆,闻着空气中丝丝的甜味,我感到有点饿,便去盛了满满的一大碗,看着锅下燃烧的火苗,感觉到有一根无形的线将我们联系了起来,心思一动,一朵火花从锅下飞到我空着的手上在散去。

"控制有的火焰,似乎更快呢,就是好饿啊。"

厨房里就我一个人,也就没人在意到刚刚的奇异景象,将碗里的汤圆吃完,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下闭上眼睛的那一瞬,我便沉沉睡去,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恰巧照在了被挂在椅子上的神机令,盈盈白光微闪,与我的呼吸声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