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还没走出皇宫,就被拦了下来。

“宁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萧娇莺娇嫩的脸上带着笑容,盯着宁远舟一动不动。

哎,又被盯上了。

这皇宫得少来!

“这四下无人,直接说吧。”

宁远舟和萧娇莺对视了一会,败下阵来。

“那宁将军得罪了。”

说完,萧娇莺拿出软尺在宁远舟身上测量了起来。

袖口,肩宽,腰部,身高.....

萧娇莺极为熟练,一番流程下来不过数十息。

“好了,宁将军事务繁忙,奴婢告退。”

收起软尺,萧娇莺躬身行了个礼,欲转身离去。

酱紫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

“哎,下次别等了,有事去城东军营找我就好了。”

宁远舟还以为又是娘娘有请,害得自己刚才脑子里疯狂乱转,在想什么理由能够礼貌拒绝。

没想到上来哐哐一顿操作,就是来量个尺。

好家伙,早说嘛。

似乎是看出了宁远舟松了一口气,萧娇莺眼中的笑意更深,“好,奴婢告退。”

.......

城东宁府。

宁远舟带着秘籍回到了府内,第一时间就想进入屋内进行修炼。

他倒要看看,这两门功法有多难。

一个宗师境的高手都参悟不透。

当埋头朝着屋内走的时候,元禄焦急赶来。

“哎,头你总算回来了!快,快跟我走。”

元禄一把拉住宁远舟的衣服,就往另一个方向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宁远舟一头雾水。

这元禄总是风风火火的。

这宁府如今是侯府,是将军府了,又有人不长眼来挑衅了?

元禄不说话,一直将宁远舟拉到一间客房内。

客床上,一个女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有些苍白。

“头,上午如意姐还好好地和我聊天,中午说困了,休息一下就变成这样了。头你快去看看,如意姐脸色很不对劲。”

元禄一脸焦急。

坏了,这才一个上午,元禄就被拉拢了。

宁远舟感叹任如意手段的高超,也是上前查探她的身体状况。

手背轻轻触碰额头,很烫。

肩膀上的伤口,溢出血迹,浸染了周围的衣物。

应该是昨晚逃跑消耗过大,伤口没包扎好,又累又没补充食物,体力不支这才昏厥了过去。

“元禄,去药房抓些退烧的药来,我去煮点粥,顺便给她把药换一下。”

“好的,宁头。”

元禄说完就赶去了药房。

宁远舟打来了一盆清水,小心翼翼的将肩膀的衣物褪下,解开染血的纱布,只见伤口深之几乎入骨。

唉,都这样了,昨晚愣是一声不吭,装坚强。

这能不发烧嘛!

宁远舟认真的清理完伤口,想了想,又去拿了一根细针和一卷纱线。

得罪了,任姑娘。

宁远舟心里默念一声,而后封住任如意的穴位,让她彻底昏睡。

将针在火苗上烧上数息,纱线穿过针眼。

就这么一点点的在任如意的伤口处缝了起来。

很快,缝合整齐的伤口出现在了眼前。

嗯,手艺没有生疏,反而因为内力的存在,精湛了许多。

没错,宁远舟上一世是男大学生,也是医学生!

最基本的缝合还是拿着猪皮练过不少的。

这一次更是发挥到了极致,想必以后伤口愈合,也只会留下淡淡的印子。

要是处理得当,或许连印子都会消失。

随后将六道堂上好的金疮药敷上,扎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啧啧啧,完美。

宁远舟看着自己的成果,不由得暗自赞叹。

穿好衣物,擦拭好任如意的脸颊,将毛巾敷在她的额头,吸取热量。

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干涸的脸庞,宁远舟仔细观察了一番。

像,实在是太像了。

和电视剧中的那位一样的清冷,绝美。

甚至,更甚之。

罢了,好人做到底。

宁远舟内力涌动,稳住任如意的手,手心对贴,体内雄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朝着任如意体内涌去。

修复着她身体的疲倦,温润着伤口。

看到脸色逐渐的有了血色,宁远舟放下心来。

将被子盖在任如意的身上,确保不会着凉。

“头,宁头你在哪儿?”

“宁头,你人呢?”

元禄在院内高喊着。

从头的卧室跑到如意姐的客房,再到自己的房间,都找不到头的身影。

“别叫了,我在厨房。”宁远舟的声音传来。

“哦,来了。”

“看,头,这是我买的药材。”

元禄立即跑到厨房,将手中的药材拎起,一个劲的炫耀着。

“嗯,不错,去煮一下。”

“哦,好。”

元禄屁颠屁颠的答应着,连忙找来煎药的陶罐。

“哎,头你在煮粥啊,怎么这么香啊?”

“嗯,我煮的是绿豆粥,清热解毒,还加了莲子,红枣,银耳当然香啦。”

宁远舟熟练的搅拌着锅中的食物。

神情十分认真。

一旁的元禄看到宁远舟这副模样,眼睛一转。

宁头以前可重来不做饭的,都是请兄弟们去酒楼。

没想到这次因为如意姐,竟然亲自下厨!

我就说嘛,如意姐这么漂亮的人,善解人意,和自己聊了好多,还关心自己来着,和自己去世的姐姐好像。

宁头怎么可能看不上。

昨晚那样对如意姐一定是在我面前,为了维护老大的尊严。

没想到宁头终于开窍了。

不行,抽空得和兄弟们说一下这个喜讯。

“粥好了,我盛一碗端过去,药煎好了也一起拿过去吧。”

“好嘞,头。”

元禄欣然答应。

客房内。

宁远舟解开她的穴位。

轻轻摇晃着昏睡的任如意。

“醒醒,如意姑娘,喝药了。”

沉睡中的任如意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意识被逐渐唤醒。

眼睛睁开,一道厉芒显现。

整个身子瞬间绷紧。

仿佛一柄出鞘利剑,下一秒即将取敌人首级。

而后看清楚眼前之人是宁远舟后,瞬间厉芒消失,眼中满是虚弱。

感受着额头的湿热毛巾,和暖洋洋的体内,以及左肩上减弱许多的痛感,任如意悬起的内心放了下去。

“奴谢过公子。”

“哦,你别误会,这都是元禄做的,是吧元禄?”

宁远舟用威胁的目光看向元禄。

“哦哦,衣服是...宁头给你换的,我刚才出去买药了,真不是我。对了,我饿了,我去喝粥了。”

说完,元禄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

客房内,一时有些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