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景画在汤圆和丸子的挠门声中惊醒。
刘风等人围着山庄跑了一大圈,十分惊奇夫人点这些冰灯所需时间?
更惊讶于这栩栩如生的雕功及制冰技巧,“怎么毎一座冰雕都如此通澈,比之冰瀑还要晶亮?”刘东不解。
刘风总算抓到机会,“夫人的手艺岂是你我凡夫能看明白的?”
刘东一噎,立刻反击,“夫人和膳,只要我虚心请教,定会如实相告!”
“那你还不去生火,夫人看你如此勤快,定会指点一二!”
刘林赞叹:“单单这些冰块的制作和搬运都是一项大工程!”
刘东果然跑进厨房献殷勤,只是烧火的活计被主子抢了先,他只得站一旁抓耳挠腮傻笑!
“有话就说!”罗承志实在看不下去,给他递了个台阶。
“呵呵,就是昨晚,冰天雪地,夜色阑珊,唯有冰灯争奇斗艳!
大家伙儿都看痴了,刘风一夜未眠,大清早又拉着咱们欣赏了一圈,真真是巧夺天工,刘风想知道夫人如何做到这般完美,不好意思来问,属下这才代劳,嘿嘿……”
“出去带他们绕山庄跑十圈,饭后夫人教你们制作冰灯,再给你们一个展示的机会,花灯节前各选一座县城至少雕出五十件作品!”
“啊?主子,您是认真的么?”
门口众人不明白,看个热闹怎么还被安排了任务,纷纷怒视着刘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好在调配制冰都不难,唯有精雕细琢这一关需要找个专业的雕刻师傅,几人明显都不是这块料,看着一盏清透的荷花灯在夫人手上渐渐露出真容,在看自己手中的四不像,刘东无比失落,转身瞧见那几位,雕工更是惨不忍睹。
唯有主子雕了一只完整地小犬,像极了汤圆。
心里顿时平衡了些许!
景画看出他们几人的失落鼓励道:“第一次做,已经很好了,自个儿寻个地方摆上吧,仓房有小推车,选好位置用清水固定!”
大家兴致勃勃,纷纷把自己的成品摆到冰瀑潭边。
罗承志直接把小冰犬放到院中的山楂树下,看起来生动有趣,两犬绕着这只新物种汪汪直叫,最后,丸子还找景画哼哼唧唧,撒娇控诉!
景画大笑:“不是不给你雕,实在是你这几根毛发对于新手来说相当有难度!回头主人帮你雕一个完美的!”
中午景画炖了一锅酸菜白肉,泡了几种菜干做了一大盘小炒肉!
趁罗承志与那几人在书房商议事情。又从空间偷渡出一盆热呼呼的酱肘子、一盆酱牛肉,几样小凉菜和一篮馒头、一篮豆包。
几人吃的过瘾,“夫人的手艺能到京城开酒楼了!”刘云边吃边夸!
“那回头让夫人把配方告诉你,你去开吧,只需与夫人分红即可!”刘东笑道!
刘云喝了口酸菜汤道:“快拉倒吧,我可没那本事!不过,鸿运楼倒是可以加几道招牌菜!”
众人难得一致点头,纷纷把目光投向罗承志!
男人反问:“鸿运楼如今的客量如何?”
“不错呀,是府城生意最好的酒楼,每日都座无虚席!”刘云回道。
“那不就是了,不管加不加招牌菜,府城就这么多人,等日后食客吃腻了再说吧!”
饭后,景画给刘风几人安排了清洗猪下水的活计,她打算做一些灌肠,南北风味儿,咸、甜、辣、糯各做一些!
内脏与猪、牛肉留在晚上放柴锅卤一宿。
鸡鸭鹅都是清理好的,刘东在山庄后院支了几口大锅,专门为景画炖煮这些卤味。有精神力加持,调料配比相当精准。
正好在晚饭前出锅,众人早被这味道勾得直流口水,终于吃上了,全都一副满足的嘴脸!
刘东喝着米酒就着美食,总觉少了些什么,“夫人,昨晚那秫酒可还有?”
景画双手一摊,“总共就酿了十几坛,都被你们喝光了!”
其实空间还有不少,只不过不方便拿出来,谁让他们闲着没事总往酒窖跑?那里的酒水他们都心知肚明!
吃过晚饭,大家分别去点燃冰灯,当所有灯光亮起的那刻,几人再次被震撼!
刘风笑道:“在色彩的衬托下,哥们儿做的那块大冰陀都变得好看了!”引来众人嗤之以鼻!
山楂树下,景画在卤肉的间隙,雕了一只丸子灯,同时点亮两只小犬模样冰灯,惹来本尊围绕着它们上窜下跳,好不热闹!
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次日吃过早饭,几人大包小包带了各种卤味,灌肠,糕点酒水准备下山回城!
景画又单独拿出一个包袝交给刘风,“这是给儒伯做的衣裳,还有一副护膝,另外那瓷瓶里是养肺丸,让儒伯毎晚睡前服一粒,能缓解他老人家的病情!”
刘风郑重收好,“夫人放心,属下定会带到!”
山门自动闭合,景画看向身旁之人, “你不用回么?万一大家有事找你怎么办?”
“画画,为夫说过会陪你过年,城里有刘林代我坐镇!”
景画恍然大悟,“怪不得刘林舍不得剃掉那一脸大胡子,原来是为你做替身之用!”
男人轻刮她冻的通红的小鼻子,“就你聪明,快回屋!”
景画回头喊道:“汤圆、丸子,回家了!”
两小只拼命倒腾小短腿扑向她,被罗承志一手一个拎住后脖颈,“调皮,别弄你们主子一身雪!”
景画笑着跟在他的身后,分出一缕精神力将众人安全送下山,又把他们的踪迹处理干净,这才返回谷口站岗!
回到正厅,罗承志笑问:“还需要准备哪些年货?我们一起做!”
“大部分都做好放入菜窖了,你还想吃什么?咱们可以尝试着做!”
“画画做的,为夫都爱,不如你亲手编个同心结给我?回头我带在身边,以解相思之苦!”
“可,我只会编平安结、吉祥结和蝴蝶结!没编过同心结,夫君可会?”
男人低声浅笑,“总算是有你不会的了?”
“那当然,活到老,学到老,我亦非完人!”
“去拿丝线来,为夫教你!”
“好。”
景画欢快转身,莲步轻移,很快手捧各式丝线回来。
男人挑出几缕红线和几缕金线,搓成合适的粗细交给景画一份,“跟着做。”
男人动作很慢,景画学的认真,只是眼睛总是忍不住瞟向他那被冻裂的大拇指,十分碍眼,怪自己粗心,早该制些冻伤膏的。
男人问道:“可学会了?”
景画回神,“这与我打的平安结同宗同源,很好学!诺,咱们互换,你的给我。
这个还可以加上穗子作为装饰!不过这样也很美!”
男人喝了囗茶,笑望着爱妻,“你喜欢就好!”
“夫君,你这手指疼不疼,我去取些猪油先给你抹上,回头我制些冻疮膏,你随身携带,免得再冻伤。”
男人拉住爱妻,毫不在意道:“不用管它,儒伯为士兵采购了不少冻疮膏,没什么作用,天暖后,就自动愈合了!”
“这怎么能行?那你们岂不是太遭罪?我给你个方子,让人照着熬制,治疗冻疮效果显著。”
“好。”
罗承志笑着应下,任凭爱妻拉着他进书房写下药方。
本是不愿博了爱妻一番好意,只是令他没想到,后续应用到军中,这药膏着实让大部分士兵免除了因冻伤带来的痛苦,少数太过严重的,也在治疗后得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