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再次拒绝,“姑娘的心意,老夫领了,姑娘稍待片刻,老夫这就为你取银钱来!”

说完,快速进入隔壁房间,景画借机遁走。

知道这老头与那姓闫的不是一伙的就好,看他之前的表现,收留那人,也是情非得已。

若非顾忌暴露秘密,真想多给董老留些空间药材。

还是再找机会吧!

收获了一笔意外之财,景画又在城中大肆挥霍了一番后骑着白雪返家。

雾蒙蒙的天空持续了几日,待到出了渝县,雪花纷纷扬扬,不期而至。

好在景画坐在白雪背上躲进了空间。

直到山谷入口,才出来打开机关,落下石门,放出胖鼠、汤圆和丸子。

松鼠上窜下跳,两只小犬汪汪叫着追在身后。

山谷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无声飘落的雪花,尽情的装饰着山庄内外。

景画仰头望向苍穹,希望这场雪会为男人带来好运,愿此战大捷。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景画陪着几只小宠在外面玩了许久才回房。

生了火,卧室渐渐有了暖意,只是多日不曾住人,还得让热气熏一熏。

夜晚,带着三小只回了空间。

热河边上,罗承志已做好应战准备。

然朝廷军队却迟迟未到,探子回来兴高采烈:“禀将军,朝廷大军一路上遇到好几拨起义军,且行且战,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到不了咱这儿。”

刘风笑骂道:“瞧把你小子兴奋的,那双爪子都快冻烂了,快去找军医包扎,一会儿吃顿热乎的。”

“是。”

小兵屁颠屁颠退了下去。

刘风转过脸幸灾乐祸道:“哼,不得人心,还三十万大军,我看走到咱这儿能剩三万之数就不错。”

刘林不赞同道:“三万人数也远超于咱们三倍,不可轻敌。”

“怕什么,梁军都是绣花枕头,岂是我军对手。”

刘林不想与这愣头青较真,看向罗承志,后者点头看向刘风,“刘林所言在理,骄兵必败,儒伯没教过你?”刘风顿时哑火。

半月后,朝廷军队越过峦山,气势汹汹直扑热河方向。

没等安营扎寨,便被埋伏路上的黑火药炸的损失惨重。

罗家军趁势发起进攻。

双方正式交锋,梁军疲劳作战,军心涣散。

罗家军以逸待劳,又多是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兵,他们作战勇猛,不畏生死。

闫廷朱不敌,率领残部退守峦城。

此时,双方人数已发生惊天逆转,罗家军伤亡不过百。

朝廷军队,有作战能力的兵士已不足三千。

闫廷朱一边紧闭城门当起了缩头乌龟,一边向朝廷求援。

战报传回京都,满朝文武站立大殿两旁,龙椅上空无一人,闫太师端坐在文臣之首。

朝堂之上,一大半都是自己人。

剩下那一部分多是阿愚奉承之辈,少数装聋作哑之流。

眼下朝中大小事务,都是向闫太师请奏。

皇帝俨然成为无关轻重之人。

这也让他越来越膨胀,不断打压异己!

此时朝堂鸦雀无声,闫太师怒火中烧。

半晌,咬牙切齿道:“好一个罗承志!当初就该将他就地正法,真是头狼崽子!”

本想继续派兵围剿,奈何朝廷兵力空虚,如今天下大乱,还要留下重兵护卫京都。

“诸位大人尽管各抒己见,说说如何扭转目前的颓势?”

一时之间,众人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一个个状若鹌鹑!

闫太师气的破口大骂:“饭桶!通通都是饭桶!”

回到自己的府邸,招来心腹,“辉儿那里可有消息?”

“回太师的话,暂时没有,不过,大公子行事向来稳妥,想来拖到现在,定是罗通太过狡猾,一时寻不到可乘之机!”

闫太师沉吟片刻,“言之有理,暂缓几日,不必催促!”

“是!”

“挑十几个高手,由你亲自带领,去万宁府,关键时刻,恐辉儿思虑不周,有你从旁协助,事半功倍!”

“是!”

“另外,你再派几个可信之人,给朱儿送去一批黑火药,以其道还其身!”

“是……”

男人悄悄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顿时瓷器碎裂声,丫鬟惊呼声响起。

“奴婢该死,打翻了荣夫人辛苦熬制的参汤,奴婢罪该万死……”粉衣丫鬟,双膝跪地,不断求饶。

男人看向屋内主子,闫太师微微点头,他才大步离去。

丫鬟继续哭求,里面主子缓缓开口,“既是荣夫人身边的人,暂且饶你一命,自去领三十板子吧!”

丫鬟喜极而泣,磕头如捣蒜,“奴婢谢太师不杀之恩!”

话落忙拾起地上的碎片,将门口打扫干净,才去管事那里领罚。

消息传到后宅,小丫鬟姐姐听闻此事,忙向主子求情,“夫人,盼儿做事向来稳妥,今日定是事出有因,求夫人慈悲,让管事少打几板子吧!若真是挨了三十板子,怕是日后无法再伺候夫人了……”

荣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开口道:“她一个下贱坯子,胆敢惹怒太师,就该严惩,何况,是太师亲自下的命令,本夫人也无法。

不过念你与她姐妹情深,准你半天假,自去药铺为她买些伤药吧!”

事无转还余地,怜儿只得跪地谢恩,悻悻离去。

待到回房,盼儿已受刑昏迷,被人抬了回来,怜儿见她整个后背血肉模糊,心痛的无以复加。

忙烧水帮她退下衣衫,简单清理伤口,盼儿疼醒,紧紧抓住怜儿的手,怜儿走到门外四下观察,院内无人,丫头们都在各司其职。

这才关上房门返回屋内,将耳朵贴到盼儿唇边。

片刻后,房门打开,怜儿快速奔向府门,家丁出声喝道:“哪个院子的?”

怜儿掏出腰牌并几枚铜板,眼含泪花道:“奴婢是荣夫人院子里的,今日妹妹受了罚,夫人特许奴婢出门买药,还望大哥通融。”

家丁一听是风头正盛的荣夫人院里的,收起铜板不耐烦道:“走吧走吧,快去快回!”

怜儿千恩万谢,出了府门,一路小心观察身后是否有尾巴,假意寻找医馆。

路过一间杂货铺,进去买了些针头线脑,付银子时悄悄递上一张字条。

小伙计点头会意,怜儿如释重负,这才拐到医馆,买了几副汤药外加一瓶金疮药折返回府。

此时,盼儿已发起了高热。

怜儿在她耳边小声道:“事情已办妥,别想太多,养好身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