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好几日,景斯天天下午回来都跟冰歌说几句话之后再去书房忙。
“冰歌,我今天去集市采买东西,锦衣楼的掌柜拦住了我,说你之前在那里定了一套衣服,一直没去取,我给拿回来了,果然你的眼光一直好,你选的布料做出来的衣裳也特别漂亮,你快醒醒,起来试一试。”
“还有,我现在在皇宫当职了,每月都有花不完的俸禄,等你醒了,咱们天天去仙香居。”景斯蹲在床榻前看着冰歌温柔耐心的说道。
景斯陪了冰歌一会就着急的去书房了。
原本天天下午都回来的景斯接连两天没有回来,而是通过书信让隔壁婆婆帮忙照看,婆婆也是个善良热心的主,没事总来冰歌房里照看着。
消失了两天的的景斯面露急色的跑进来后气喘吁吁的看着冰歌,见冰歌还是那个样子,没有苏醒的状态,于是在门口站着平静了一会,抬脚走近冰歌身边。
面色忧伤握着冰歌的说道:“冰歌,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我想着寻死解脱,可一想到你,万一醒了找不到我了怎么办。”
“皇帝给我赐婚,让我求娶湘颐公主,我不愿这两天一直被我父亲关在屋子里,今天才得空逃了出来,急忙来见你,以为两天不见你会苏醒。”
冰歌的手指微微颤抖的动了几下,景斯感觉到了,立马柔声喊道:“冰歌,冰歌,你醒了?”
冰歌微微睁眼,看着景斯一言不发,因为冰歌已经听到了他说的话,皇帝赐婚如果抗旨的话,轻的处罚就是抄家贬官,重的也就可能是会株连九族,冰歌不想因为她而连累景斯哥哥,因为她已经没有家了,她也不想让景斯哥哥也没有家。
一边是冰歌的父亲含冤而死,另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要迎娶别人,醒来后的双重打击,压的冰歌喘不上来气。
景斯扶着冰歌坐了起来,贴心的把茶杯送到嘴边喂她喝,她看了看他后张嘴喝了下去,喝完景斯跟她说了一大堆,冰歌也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眼神有些呆滞,之后不管景斯怎么逗她,问她,她也依然一语不说,冰歌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怎么面对。
景斯见她这样,便不再说了就默默看着她。
冰歌起身穿鞋站了起来,突然头晕往下倒去,幸好景斯反应快扶住了她,冰歌站稳后推开了他,抬步慢慢走去,看着那件在灯会那日选的衣裳,冰歌抚摸着,不禁忧伤了起来,眼睛湿润。
景斯看着她这副样子也跟着心疼说道:“冰歌,你饿吧,走,我带你去仙香居。”
冰歌看着他,闭眼摇了摇头。又回床榻上继续闭眼躺着了,景斯见她这副样子便说道:“好,那你休息吧,我等下再来。”
景斯走后,冰歌睁开了眼睛此时已经眼睛微红,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就这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我希望他娶的人是我,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呢,丧家之犬罢了。”冰歌自言自语的苦笑着。
之后的每一天冰歌都有意的躲着景斯,景斯给她送饭,哄着逗着也不吃,后来直接就把景斯拒之门外,景斯也知晓冰歌不想理自己,于是让隔壁婆婆帮忙送饭,冰歌这才吃。
要说冰歌有个缺点就是,太犟,太爱钻牛角尖,也让景斯没有办法。
直到景斯与公主大婚之前,景斯喝的醉醺醺的坐在冰歌门口敲打着门。
“冰歌,我知道你知道这个事情了,怪我,怨我,才一直不与我说话,直到现在见都不见我了。”
“你也知道我也不想,我最想娶的是你,只要你愿意,我跟你私奔,远离京城去大草原。”
景斯说完屋内没有任何声响,像没有人般。
“冰歌,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骂我也行,一句就好”景斯醉的有些迷糊直接趴在门上睡着了。
冰歌此时用手捂着嘴不发出哭泣的声音,过一会听见没了声音,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门口,开门后看到景斯睡着了,大醉过后的脸深红,此时脑袋靠着门看着特别无助,清芷扶着他往他的房内走去,在路上景斯嘴里一直喊着冰歌。
冰歌给他放下后,就转身回房了。
第二日,景斯一大早就被一群人带走了,冰歌听着这热闹的声音格外刺耳。
今天是公主和景斯哥哥的大喜之日,冰歌独自在院子里喝酒消愁。
冰歌感觉自己特别失败,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娶了别人,这种滋味比心如刀绞还难受。
“呦!怎么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这喝酒啊!”赵菁灵一脸幸灾乐祸的问道。
冰歌抬头看了看赵菁灵,随后又暼开眼当作她不存在一样的继续拿杯喝了起来。
赵菁灵走近坐在冰歌对面,伸手也拿了一个酒杯,又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后与冰歌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堂堂驸马爷在外面有个外室。”
無錯書吧冰歌沉默不说话。
片刻,冰歌一脸狐疑的看着她问道:“你不去喝喜酒,上我这里来做什么?”
赵菁灵也故意反问道:“你不去喝喜酒,在这里独自喝有什么意思。”
互相都没有说话,相视一笑泯了恩仇,化敌为友,端起酒杯互相敬请,一杯又一杯喝着。
直到两人都喝醉了,醉醺醺的勾肩搭背嘴里嘟囔着以前二人拌嘴的趣事,回了屋里,同步一起躺在床睡着了。
景斯从驸马府过来,进屋就看到了这一副场景,连忙看看冰歌有没有哪里受伤毕竟赵菁灵跟她总拌嘴。
检查一遍没有,那就放心了,便走了出去去了书房。
“景斯是不是去那个女人那里了,今天可是我大婚的日子!”公主生气的怒摔身边的东西,一个陪嫁侍女紧忙拦着说道:“公主消消气,再砸下去怕是要让别人笑话了。”
“那要怎么样,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公主,需慢慢来,到时候驸马天天进宫当值,那到时候看驸马还怎么护着。”
公主一副不怀好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