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骠骑大将军回京的这些日子,太子在朝中的势力愈发强大,朝中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们也都如芦苇般倒向太子的阵营。
现如今的太子在朝中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一呼百应。
对此,晋王也只能对其暂避锋芒,对于太子在朝堂上的廷议也不怎么横加阻拦。
晋王府内。
四皇子梁邦和五皇子梁玮相对而坐,陆泗和陈钧侍候于两旁。
梁玮微笑说道:“四哥今夜邀皇弟来此一聚,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梁邦以手扶额道:“五弟这时候还能有心情笑,这段时间太子可是在朝堂上风光无量,下面的朝臣对此也是事事附和,我们兄弟俩可是都快要在朝堂上没有发言权。”
梁玮道:“这恐怕不是四哥的心里话吧!皇兄岂会是连这点委屈的都忍受不了的,恐怕邀我来此,是想问皇弟淮南道的事情安排的如何?”
梁邦似笑非笑地道:“哈哈,五弟还是这般聪明,不过这些话下次就不用这般直白的说出来,不知五弟对此是否准备的妥当?”
“四哥难道还不放心皇弟办事的效率,这一个月左右,淮南道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就差一把火的时机。”
“那就好!”
梁玮问道:“想必四哥洪扶道的事情也已经准备完毕了吧!”
梁邦轻轻颔首,随后又有点犹豫问道:“只是这般就可以吗?”
对于这个计划,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不认为这点事可以动摇大将军的位置。
梁玮说道:“如果只是这般最多让父皇对此有些怀疑,只凭借这件事确实难以动摇,但是只要这件事我们准备的越充分、闹的越大,父皇也不得不处置大将军,而这也是一个转机。”
“现在只有两道,是否选的单薄了些?”
梁邦这是想进一步试探梁玮的后续处理措施和如何将这件事闹大。
梁玮笑着问道:“对于这件事,我相信四哥在其他地方也是有些人手的,这时候就看四哥愿不愿意出一份力气。”
“哈哈,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必定会出一份力,不过,五弟自已可不要藏私啊!”梁邦轻眯眼睛说道。
这小子这时候还想看看我的底细是吗?
既然想看的话,那就让你好好看个够。
“皇弟定当全力以赴。”
梁邦悠悠说道:“不过,这件事办的很是顺利。”
“这次能这么顺利,可是要好好感谢骠骑大将军,竟然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咱们大梁这位大将军现在可是有多缺钱,才能干起这种勾当。”
梁邦眯着眼笑道:“没办法,谁让太子的钱袋子没了。”
“这要说起来,可是要感谢六弟。”梁玮道。
六弟嘛?
说起梁安,他们心中都不由思索起六弟来,似乎觉得有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但是到底什么地方不对,他们也说不出来,只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萦绕在心中。
梁邦说道:“不过,咱们这位六弟似乎很安静,而且也有点风流。”
对于梁安常去醉忘楼、梅园等场所,他们也是有所了解的。
正因为如此,才又会对六弟有一种松懈的感觉。
“那倒是如此!”梁玮笑道。
对于梁安,他们现在虽未将其视为对手,不过既然身为皇子,如今也已经开府上朝,不能视而不见。
京城骠骑大将军府内。
大将军裴虎身穿软甲、腰身笔挺、手持长剑,随着一阵微风吹来,剑尖微微颤动。
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轻微的剑鸣,清脆悦耳,似龙吟之声。剑光闪烁,时而如流星划过星空,时而如碧波荡漾,令人目不暇接。
裴虎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实。汗水从额头滑落,滴落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微小的痕迹
周围的景物也仿佛被剑术所感染,树叶轻轻摇曳,仿佛在随着剑舞的节奏摇摆。远处的鸟儿也被这剑术的韵律所吸引,发出清脆的鸣叫声,与剑鸣相互呼应。
啪啪啪!
“将军的武艺越发惊人了。”
在府院落旁边站着一位身穿甲胄、面庞坚毅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
裴虎将剑放入剑鞘中,问道:“有何事吗?”
朱建回道:“西南传信来,说这个月的交易订单增加了很多,属下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交易订单增加?
裴虎思忖片刻说道:“那些买家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也没有什么要求,基本上我们这边出多少价格,他们都照照收无误。”
裴虎问道:“这些卖家可是和我们之前经常往来的客户?”
“将军放心,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的,都是我们之前的一些老买家。”
“那就没什么不放心的,控制下交易就行,上次和太子殿下交流说以后可能不会再给我们这边额外的拨冗,还是需要自已想办法,现在能赚点就赚点,不能让将士的心散了。”
“属下知道,这件事定会嘱咐好。”
裴虎道:“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朱建拱手作揖道:“那属下就先行退下。”
待朱建退下后,裴虎继续舞剑。
对于这件特别的事情,他并没有想太多。
这种事他并不是第一次做,从他接手西南之地后,基本都在做。
只是之前会严格控制交易量和卖家的人选,自从去年中旬后,太子那边就减少了他们这边额外的军费。
他们这些人之前潇洒惯了,如今突然少了部分军费,就将买卖的口子越开越大。
而裴虎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这样这帮将士们才能唯命是从。
既然,现在生意好了,那就让弟兄们多赚一些就是。
只是让裴虎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也将成为他日后身死的导火索。